读书翁《永生净土》第10章 鸿门宴
武老头同维克多几人来到洋楼，没有见到凯撒，而是被直接带到了厨房里头忙活。
其间工具齐全，比起自己那小破院子，不知豪华了多少。
各种食材陈列其中，可谓是丰富至极。
左顾右盼，恍惚间，武老头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原有世界的大饭店，诸多岁月不禁浮现。
维克多见他迟迟没有动静，连忙催促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武老头悻悻然笑了笑，而后便是开始找寻食材。
维克多将赤牙拿来的蔬菜递给了他，“就用这个！”
武老头看了看，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却也没有多言，接过之后便是开始忙活起来。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只是维克多一直在旁边看着，让他心头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将各个步骤都放缓了些，生怕出现什么纰漏。
就这么提心吊胆，硬着头皮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是将一桌饭菜做好。
维克多凑上前来，看着那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微微点头。
武老头一直都有在留心观察，见此，终于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随即也没有继续逗留的心思，直接告辞，“我还炖着汤，要没啥事的话，就先走了。”
“不是有人看着的嘛，你急什么？”
维克多脸色阴沉，厉声问道。
“……”
闻言，武老头一时语噎，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留下。
维克多从一旁拿来餐具递给武老头，又指了指这道道菜肴，以一种极为倨傲的口吻说道：“你吃！”
武老头先是一愣，而后便反应过来，合着这外国佬还担心自己在食物里面下毒。
伸手接过，将这些菜肴一道一道尽皆品尝一番。
维克多在一旁仔细盯着，见并无纰漏，随即是招呼进来几个人将这些食物送去地下室。
“我可以走了吧？”
见已然没有自己什么事，武老头随即继续开口问道。
在这地方多待上一秒，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维克多咧嘴一笑，“统领要见你，跟我走吧。”
闻言，脑海之中浮现凯撒那壮硕的身影，武老头心中咯噔一声，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此刻，他很想迈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维克多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也只能够是按捺住此间心思。
就这样，维克多带着武老头，一前一后进入了这洋楼之中的地下室。
四周宽敞，一条走廊直通尽头，在这走廊两边，是一间间装有厚重铁门的屋子。
似是囚室，自其中，不时会发出阵阵鬼哭狼嚎，唾骂声，求饶声，哭喊声……
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铁门上只留下小小一个窗口，其间幽暗，压根就看不清丝毫景致。
瞧见有人，自那窗口之中伸出一条条形同枯柴的手臂，如同疯魔般不断挥舞着，将周遭的一切衬托得尤为诡异。
也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引得背脊阵阵发凉，从此走过，饶是武老头已然在万朝会生活了数年，自认见惯了剥削压迫，此刻也是觉得心头发毛。
沿着走廊一路向前，临近尽头之际，又是听到阵阵惨叫，比之先前种种都更加清晰。
武老头脚上速度不自觉的就是慢了下来。
见他磨磨蹭蹭，维克多随即催促道：“快点！”
闻言，纵使这心中有着百般不愿，武老头也只能够是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维克多带着他，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之前停了下来。
先前听到的阵阵惨叫声，正是从这其中传出。
虽然门户紧闭，但武老头似乎已然看到了里头的恐怖场景，面色煞白，两条腿都是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维克多将此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而后便是上前敲门，“老大，人带来了！”
“进来吧！”
话音刚落，屋子里头便是传来了凯撒的回应。
而后铁门应声打开，就此将其间光景同走廊勾连到了一处。
看着其间景象，武老头大为震惊，双腿一软，便是直接瘫倒在地。
只见在一张钢板床上绑了个人，一个身着白大褂的金边眼镜男，双手拿着手术刀，不停地在那人身上划拉。
手指，皮肤，肌肉……
那人身上的组织被不断切割取下，鲜血流了满地，剧烈的疼痛让他只能不断惨叫。
但是这里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
凯撒坐在角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武老头先前所做的道道菜肴。
而旁边，还有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在整一个房间之中。
凯撒仿若未觉，不时还能取些食物放进嘴里，一番模样，怡然自得。
瞧见维克多和武老头，凯撒随即冲着他们招了招手，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过来一起吃。”
言语之间，竟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没有半分身处此间环境的觉悟。
维克多一把将瘫倒在地的武老头拎起，来到凯撒身前站定，随意一扔。
错愕之余，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味蕾，令其胃腔之中一阵翻江倒海。
尽力克制着呕吐的欲望，武老头战战兢兢道：“见……见过凯撒统领。”
见他如此模样，凯撒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武先生，厨艺不错呀。”
“凯撒统领过誉。”
武老头将脑袋埋得极低，不敢去看凯撒的面容。
“别坐在地上了，快起来一起吃。”
凯撒再一次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武老头此刻哪里有吃饭的心思，连忙说道：“统领吃便是，我不饿。”
“你是看不起我吗？”
凯撒突然说道，同时身上有着威压散发而出。
武老头大为惶恐，连连告罪，同时将身子埋得更低了些。
见凯撒迟迟未曾言语，只能是壮着胆子起身，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凯撒这才是重新收起了身上威压，一边吃，一边询问这些菜肴的名称做法。
武老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此缓解心头紧张与恐惧。
旁边，那铁板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
眼镜男将手术刀随意一扔，胡乱擦去附着在手上的血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着这饭桌走来。
随后直接在武老头身旁坐下，若无其事地吃起饭来。
咀嚼食物的声音在耳畔响彻，伴随着扑鼻而来的浓烈血腥味，武老头再也忍不住了。
起身跑到门口，大吐特吐开来，约莫将苦胆水都一并吐出才是略微好转。
瞧见他那狼狈模样，凯撒同眼镜男对视一眼，彼此皆是戏谑一笑，目光之中闪过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