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宫斗,可王妃她只想修仙》第2章 重生?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一个男人,浑身是血的男人被绑在了柱子上面,生死不知。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男人,“去给我把这热油泼上去。”
说完,跟在男人身后的侍卫便提着一桶热油走了进来,这是刚从灶房拿出来的,上面还冒着白烟,他使劲提起往被绑男人身上泼去。
被绑的男人感受到了剧烈的灼烧感,猛地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嘴却说不了话,只能隐约听见喉咙里发出一些声音。仔细看便可以通过男人张开的嘴看见他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被热油覆盖的皮肤,已经算不得皮肤,只能算是裸露在外的肉,周边已经长了许多腐肉,甚至有了蛆虫。
“韩逸啊,我的好侄儿,你说你为什么要跟着二叔对着干呢?现在受苦的不还是你?”
被叫做韩逸的男子,是这个世界老皇帝的三子,深受老皇帝的宠爱。世人皆以为下一任皇帝便是三皇子,他们却不知在多年前,皇位便有了继承人。
那时上一任皇帝还在世,他驾崩时时间仓促并未有遗诏说明谁是太子。而他只有两子,一位是当今的皇帝,一位便是命令用热油泼韩逸的男人韩峭。
韩峭是第二子,本是没有继承大权。不过韩逸的父亲韩峙作为长子却没有战功,于是引起朝中不满。当时邻国听闻此消息,皆出兵攻打,韩峙不是用兵之人,手中也无人可派,朝中重臣皆转靠韩峭。
两派纷争再起,一派坚持长子继承大统,一派坚持韩峭继承。朝中局面一时僵持不下。韩峭为了平息,便在重臣前自请入关二十年,平息战火。
两兄弟分隔二十年。朝中皆叹韩峭的一片赤心,却不知他们二人私下交易。韩峙承诺若韩峭守住边关二十年,便将这皇位让位于他。
韩峙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本以为韩峭二十年间总会死在外面,况且还有自己布下的暗哨。没想到韩峭二十年销声匿迹,突然在最后一年给韩峙来信:皇兄,二十年一别,可还安好。我即将归来,烦请皇兄记住曾经的诺言。
地牢中,韩逸不想说话,也说不了话。只是用着自己的眼神瞪着他,这是他唯一能够进行报复他的方式,还真是可笑。
韩逸知晓韩峭韩峙之间的纠葛,他从未想过要牵扯进去,于是早去信表明自己的态度。未曾想他竟然在自己外出巡视时暗下杀手。将自己囚于地牢,这一囚便是两年。
在韩逸刚被抓时,韩峭便命人断了韩逸的四肢,废其灵力,囚入地牢。每一日都换着花样儿地折磨,从针刺到割肉,甚至于听烦了韩逸的声音,便将他的舌头割下,与人参熬汤后给韩逸灌下。
身体上没有一寸是完好的肌肤,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他们还会强制韩逸清醒,只有清醒,痛苦才是最强烈的。
每当折磨完他,韩峭便会命人给韩逸喂下补药,吊着他的性命。
只是今日,韩逸感觉到越来越困,眼睛格外地沉重,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但他非常愿意死去。
他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是能感觉到他们有人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匕首撬开了自己的嘴,将药灌了进来。
韩逸的意识逐渐消散,他只能看见一片黑暗。是死了吗,是死了吧。
韩逸没有力气睁眼,他还是感觉到很累,死都死了,就多睡一会儿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韩逸逐渐有了意识。还没死透吗?韩逸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一瞬间的光亮刺得韩逸睁不开眼。
是光,是自己已经两年未曾见过的东西。韩峭把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又想怎样去折磨自己。
韩逸等了好一会才能够慢慢地睁开眼睛,适应着来之不易的光明。却意外地发现周围的事物如此熟悉,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在自己的府上。
是韩峭放了自己吗?他在打什么主意?府里的人看见废人一般的我是怎么一种态度?有人愿意替我报仇吗?
这时外面一个男子冲了进来,“我的好王爷,今日是皇上为你赐婚的日子,你怎的还没起来?”
冲进来的人是韩逸的侍从,叫做伍潜。
赐婚?还会有人愿意嫁给我吗?
韩逸睁着眼睛看着伍潜,却一直没有说话。
伍潜琢磨不透韩逸的心思,走到后面将衣裳拿了出来。看见韩逸竟然还躺着没有动弹,走过去将被褥掀开,将韩逸扶了起来。
那一瞬间,韩逸有些失神。他的身体没有痛感了,伍潜摆弄着自己的手臂穿上衣服时,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臂恢复成了从前的模样。
是谁为他疗伤?
“王爷,你今日怎的了?是还没有想到办法吗?”
韩逸不知道伍潜所说何意,能想到什么办法。
“王爷,你昨日吩咐我准备的礼品我已经准备好了,需要出府时捎上吗?”
昨日?他哪里来的昨日?为何一切都充满着诡异?韩峭不可能放自己出来,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回到府上,也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好自己烂掉的四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谁……为谁赐的婚?”韩逸在感受到四肢恢复时便也察觉自己舌头也回来了,一切更加不可思议,只是太久没有说过话,一时间还有些不能适应。
“国公府的大小姐苏倾啊,王爷,你睡一觉怎么睡成这样,连未来妻子都忘了。”
苏倾?国公府的大小姐苏倾?韩逸记得三年前父皇便给他赐过一次婚,也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苏倾,不过因为自己的拒婚给了韩峭机会,自己被父皇降罪外出视察。正是因为那一次外出,苏倾不知为何跟着自己去了,因此丢了性命,而自己也被韩峭囚禁。
那位苏倾早就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这一位国公府的大小姐苏倾是谁?
韩逸想起了自己失而复得的舌,恢复如初的四肢。这位国公府苏倾究竟是三年前的苏倾,还是三年后的苏倾?
“伍潜……现在是父皇当政的第几年?”韩逸做了好一会儿心理挣扎问道。
“第二十年。好端端的王爷为何问起这个,王爷你可别被外面说您要篡位的风言风语迷了脑袋想不开!”
韩逸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听伍潜絮絮叨叨地话语,“第二十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父皇当政第二十年,那是三年前,是韩峭回朝的那一年。
那么说,自己这是重生了?
既然如此,那么二叔,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