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王妃太妖孽》第5章 反追
她想了想,一定是后者,所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谨记,男女授受不亲。
何况,她有要等的人,谁人再美,也不会入了她的法眼,哪怕是天王老子。
可青语不同,她还是个简单的姑娘,怕不会有那么多定力,万一跟一个和尚好上了,这王家的脸,怕就搁不住了,她倒无碍,就是老爷的苦心,就白费了。
言若思前想后,才割肉般地舍了青语。
“可是,没有我在身边,谁照顾你喝药更衣?那里,想必都没有医者的。”
青语快愁死了。
“放心,我一只手就可以打死一只狼!”
言若举举拳头,笑着安慰青语道。
青语噘嘴,姑娘的话,只要说出,就没有改变的,好在姑娘还真有些功夫。要不然她们在府上这数载,也活不到今日。
尽管如此,她还是走到外面,默默擦着眼泪。
这姑娘还病着呢,可咋办是好。
三日后,言若按照旨意,秘密来到了云霁山,互送的王家卫士,在山脚下就被她支走了。
自由,它不好吗?
言若独自向山上走去,爹爹告诉她,只要去净泉寺,会有人接应她的,
她其实倒不急着去,好不容易上山,怎么也得和妙清研习一下字画不是。
一个时辰后,本就娇弱的她,也是一番汗流浃背了,她坐在一块大石上,揭开面纱,拿出水囊,一边欣赏着这旖旎的山景,一边饮水。
这仲春,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桃花遍野,青山绿水,好是怡人。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刀剑棍棒相交,还有利箭在空中穿梭的感觉。
她好奇地带好面纱寻了过去,透过几片杂草,只见一群蒙着面布的黑衣人,各个手持利器,围住一个身穿暗黄圆领衣襟的僧人。
那个僧人,颀长的身影,站在众人之中,竟有鹤立鸡群之感,精致的五官轮廓如画,即使在乌泱泱一群人的围攻下,依然稳如泰山。
一双寒眸,即使隔着些距离,依然如寒星般冷寂。
这时,只见他云淡风轻,面对缓缓靠近的敌人,弯下身子,将适才手中的树枝扔到一旁,转而在背囊中,拿出一个小锄头,在草丛中开始挖着一些不知名字的草药。
一种无形的气场,周围人都退缩了几分,几个胆小的似乎腿都在打颤,甚至还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有几个受伤躺到地上…
言若不禁双手撑在下巴上,觉得有几分意思。
就在这时,为首的一个蒙面黑衣人叫嚣道:
“都愣着干嘛,给我杀了他,主人会赏千两黄金!”
紧接着,背着箭的黑衣人纷纷在背后寻找箭矢,可箭矢在哪里呢?地上无数,都碎成了几截,无奈只能握紧双拳,准备赤膊。
拿着宝剑的,那宝剑,在阳光下也不掩寒霜如雪,可是,拿着宝剑的手,又有些颤抖。听了主子的号令,纷纷相顾,最后像一道铜墙铁壁般围了过去,无数的利刃,能亮瞎人的眼。
言若捏了捏玉拳,真是不要脸,以多欺少,还欺负一个出家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僧人伸了伸懒腰般,手中的一把绿油油的野草,瞬间变成无数片飞刀般,嗖嗖地四射开去…
瞬间,只见众人纷纷倒地,各个像受了重伤,许多人的脖颈处都有血渍流出。
唉!一堆粪桶!
再看那个僧人,又继续拿着小锄头挖草药,傲然,高冷。
真要泰山压顶而不慌之势!
言若不禁暗生佩服…不由得咳嗽了一下…
下一秒,一把冰冷的寒刃放在她的脖颈,带着血腥的气味刺鼻而来。
她微微皱眉,嘴角微扬,魅蓝的眸子闪过一丝流光。
“臭和尚,不是号称出家人有好生之德吗?要不要看着我杀死一只小棉羊?”只要一下,这个姑娘就会毙命。身后的男人穷凶极恶。
真可笑,此等要挟,竟然就想要了对方屈服?言若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那么重要。
还何况和一个素未平生的男子。
“要不要换个策略?”她一点也不慌张,缓缓地对着后面的男子揶揄道。
“闭嘴!是你今日倒霉!”
吼叫得好凶,却没有一点底气,言若微微一笑,不过是一只将死的蚂蚁,她根本无需在意。
不过,这么有趣刺激的游戏,她还从没有玩过。
此刻,她还真想看看那个美玉般无瑕的僧人做何反应。
只见那个人,本来正在挖草药,手下的小锄头瞬间停了下来,迟疑了一秒,然后站了起来。
“一个弱女子而已,竟然都不放过!你们到底是何人派来?”
磁性清冷的声音,如清越的钟声,涤荡万物。
“有人要你的命!”适才那个为首的,似乎对自己手下拿一个女人做要挟很是满意,抱着双臂,慢悠悠地哼道。
“出家人,不杀人,但不表示不杀恶人!”
话音刚落,那个僧人已经闪到了为首的蒙面人跟前,一把扼住对方的喉咙,整个过程如闪电般,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言若也意外到了,这个僧人,还真的和一般出家人有些不同。
不是一味的傲冷,也不是一味地愚善。而是行事磊落,杀伐果断。
“快快,放了那个姑娘!”为首地知道,只要这个僧人一根手指,他就魂归西天了,吓得连忙阻止道。
就在这时,忽然从四面又来了一群不同颜色服饰,亦蒙着面的人,言若抬眸的瞬间,无数利箭已经向这些黑衣人直直射了过来,后面那个人,瞬间将她推向了箭矢~
她玉手轻转,一股冷风,那些箭瞬间偏离了轨道,刺向了后面那个找死的狂徒…
与此同时,她忽然感到小巧的身子被一股熟悉的温暖包裹,飞过重重利箭,落在另一片草丛。
短短数秒,深藏在心尖的六瓣雪花,如山崩般轰塌,碎成一片汪洋,变成嘴角的嫣红以及眸中的晶莹…
她一只手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努力让自己不要倒下…
这熟悉的气味,即使转过无数个轮回,她也不会闻错。
是他!是他!
湛湛蓝天,白云苍狗,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朝代,那是一个泣血的黄昏,骊山脚下,寒风凄凉,无数的乱兵汹涌而来,直到一把冰冷的利刃刺向了他明黄的龙袍,鲜血染红了他年轻的龙颜…
她像一个恶魔,变态般地快意大笑,直到他的一句话,瞬间击毁了她蓄积许久的阴谋…
忘川河畔,孟婆汤前,不管她多么苦苦地乞求,永远见不到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刻骨铭心的一世,这苦痛,世代叠加…
此世,身为一枚可有可无的废柴养女病秧子,本以为人生就这么地了,却踏破铁鞋终遇良人,可是,怎么会出家?
出家?
她手指微微颤抖,闭上眼睛,把这两个字咬碎了吞进心口,变成无数利刃,在心尖穿梭,把一块淤积千年的心病,割开一个口子,吐出一口污血…
我站在忘川河畔等你千年,而你,却在佛前不问红尘。
“姑娘速速离开,此处不宜久留。”
富有磁性的声音,依然宛如寒星一般冰凉,把她从记忆中拉回了现实。
背转过着颀长如玉的身子,唯恐和她多了一丝沾染,淡淡的檀香,如烟如雾,然后便准备离去。
就在他抬脚的瞬间,下一秒,她轻轻盘扯住他的衣角,扯下面纱,洁白的牙齿上,残留着淡淡的血渍,她笑了,笑得涕泗横流。
想走,有那么容易?
“我受伤了,走不动。”
她绵软的声音,像糖一样甜,好久没有撒娇了,此刻,她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装出柔弱无力之状。
那个人转过身,看到一个病若西施的姑娘,苍白的脸上都是泪痕,蓝蓝的眼眸清澈如水,嘴角还有血污,反增添了几分妖媚。
他平静如水,从背囊中拿出几粒药丸,递给她,淡淡地说道:
“姑娘的病在灵豫,只有祛除心魔,方可解除。”
看过无数医者,没有一个能认出她的病根,这病,便一直拖着,只有她知道,有一味药,在一个人身上。
此刻,她痴痴地抓住他厚实的大手,像花痴一般盯着他的脸,轮廓如画,如玉无瑕,皮肤比女人还要细腻白皙,寒眸中自带一股高贵,好美,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见状,皱了皱眉,瞬间将手抽了出来,她方回过了神。
“高僧,我腿疼,心口更痛,能背着我走吗?”
她不管不顾地又扯住他的衣袍,这男人宽宽的后背,像一座大山,看着就舒服。
“不能!”
绝情的两个字,毫不拖泥带水。
“高僧,这荒山野岭,恶人众多,又有野兽出没,你忍心看着小女死在此处?”
她故作楚楚可怜,心里暗自得意,这个男人,慈悲为怀,一定不会不管她。
勾引一个出家人,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缺德,缺德吗?
好像有点……
他似乎叹了口气,她心里更是惬意,只听他说道:
“空言,空语,你们送送这个姑娘。”
啊?空言?空语?
言若猛然抬头,才发现树木丛后,正站着两个像卫兵一般的和尚,安静地像空气。
何时出现的?她全然不知。
“是!师父。”
两个和尚走了过来,言若本能地站了起来,一脸嫌弃。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这时,只见两个和尚本来走得好好的,忽然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倒去…
言若捂口轻笑,摔他们个骨折看看,怎么背她?
可谁知,那两个家伙似乎反应机敏,瞬间又站直了。
这个倏风功,一般人根本躲不过,而且根本觉察不到,除非内力深厚,两个普通的和尚,竟然毫发无损。
竟然像大内高手。
可以想见那个师父的内功修为。
再看看那个人,已经走到了远处。
“要去哪里?”
两个和尚态度并不友好。
“你们,是哪个寺的?改日,我好去感谢救命之恩。”
言若忽然想到还没有要到那个人的住址,连忙询问。
“你管得着吗?”
一个和尚白眼翻到天上,两个和尚双手交叉,均一副不耐烦之状。
这,啥态度!
“那,我就去你们寺里烧香,可以不?”
“不行!不欢迎!”
这态度,欠揍!
言若咬咬牙,忍了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又挤出一个笑容:
“我,适才被恶人打到了头部,有些失忆,两位要不先将我带回寺里,这伤一好,庶或就想起来了。”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一个弯下身子,示意她爬上去。
“这?男女有别,要不,给我一个拐杖,我自己走好了。”
言若才不要和任何一个陌生男子有一点接触,爬一座山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柔弱的身子,可是有千年的寒力。
这孟婆汤虽然无用,这孟婆,还是够仗义的。
那个和尚听罢,何乐不为,本来也懒得背着一个女人,于是在一旁树上,随意找了几个粗壮的树干,掰了下来,扔到言若面前。
“给我捡起来!”
言若生气了,这两个和尚,哪里像个出家人,一点耐心和慈悲心都没有,反倒像两个欠揍的武夫。
“……”
两个很是不屑一顾。这个姑娘,只身一人,一无丫鬟,二无亲朋,又看着柔弱不堪,怎么会无端出现在山上,怕不是邪教教主变成的妖怪?
近日听说,那邪教教主,魔法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不辨雌雄,今日这一帮刺客,谁知道是不是邪教的。
“对了,你们师父适才好像落了一个物什在这里,你们帮他带走吧。”
言若假装在背后寻找,那两个信以为真,径直走了过去,言若两个巴掌轻拍到了两人肩膀上,瞬间,两个和尚脸色大变,只听得腹中一股轰隆轰隆的声音,两人捂着肚子,飞也般向书丛中奔去,可哪里来得急,瞬间,都拉稀到了裤子上。
“你们干嘛去呀?这个帕子,是不是你们师父的?”
言若假装很是吃惊,对着两个喊道,坐在一块石头上,翘起两只小脚,今日这天色不错,蓝蓝如海,洁白的几朵白云,上面还有几只大雁,须臾变成一字,须臾变成人字,好有活力。
那两个好不容易出了恭,收拾了亵裤,又感到腹痛,就这样反复数次,直到两腿发软,上气不接下气。
“今日这是吃啥了,这个时候闹肚子?”
“幸而殿下已经离开,要不,又要挨批了。”
“又叫殿下,小心师父罚你闭门思过!”
远处,两个和尚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脸色都比适才蜡黄了好多。
言若不过是想小小惩戒一些对方罢了,见差不多了,才拄着拐杖,又很是孱弱地跟在了两人后面。
过了约么一个时辰,言若才跟着两个和尚来到一座寺院,桂殿兰宫,雄伟不凡,周围古木参天,白云缭绕,青山逶迤,宛如天宫在世。
一个寺庙,竟然建得像个宫宇,还真是煞费苦心。只是大门紧闭,并不像欢迎香客一般。
一番攀爬,三人都显得几分狼狈。那两个主要有些气虚,而言若,不管有多少寒力,这虚弱的身子骨,毕竟还有咳疾在身。
不过下一秒,当言若看到寺院朱红的大门上三个鎏金的大字时,瞬间醒神提脑。
“净泉寺”
没错,她擦擦眼睛,还是净泉寺,她激动得抚摸着门扉,像见到了久违的朋友。
孟婆没有骗她,这一世,她的机缘到了。
只是这机缘,沉重得如千年寒冰,这扇门,厚重得有些要命。
“你且在此候着,我们去回禀住持大师。”
两个和尚见她一副馋样,忽然又怀疑她有些不正常,哪有人如此稀罕寺院的。
两人敲了门进去,瞬间又把门关闭。唯恐这个女人不经同意就钻了进来。
须臾,一个走了出来,伸出手道:“住持师父问你可有书函,没有的话,就走吧,这里不收留陌生人。”
“有有有。”
言若连忙拿出一个纸笺,那里面有御旨。
那个和尚狐疑地看了言若一眼,这个女人的脑子,不是失忆了吗?
不过,他也是奉命行事,一切回禀住持,自有说法。
又过了须臾,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年僧人走了出来,面容红润,身强体壮,宛如一位老仙翁。
言若连忙施礼。
“你就是王家嫡女王言若?”声如洪钟。双目炯烁。
“是,本是养女,收在了父亲名下。”
那个住持打量了一下言若,花白的胡子眉毛拧成一团,皇上是老糊涂了,给殿下选个妃子都选纸片人?
就算再美,估计依然入不了殿下的法眼。
不过,他还是很客气地将言若迎了进去,安置在一间寮房,里面干净整洁,虽然陈设简单了些,桌椅床榻,但在若隐若现的香烛的气味熏染下,倒更有一股超尘脱俗之感。
这被衾,虽然不是锦缎绫罗,但纯棉的质地,更是贴近肌肤,而且也是崭新崭新的。
就是这书,单调了些,只有佛学方面。
言若信手翻了起来,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人坐在书案前,佛祖前,闭上眼睛,清心寡欲,一心潜修之状。
她烦恼地把佛书扔到一旁,准备去找他,礼什么佛?烧什么香?本姑娘答应了么?
这一世再不还了孽债,这日后又不知要等多少轮回了。
关键是,这份罪孽日夜啮心…
另一间禅房,外面守着几个站立笔直的和尚,里面,住持长老一脸凝重,他面前站着两个僧人,四十左右年纪,一个身材魁伟,像一个武将,另一个模样清瘦,像一个书生,两人皆垂手而立。
“今日殿下遇刺一事,你等可有看法?”
“想必是前些日子纳妃一事,打草惊蛇了。”
“王姑娘要在寺里修行数月,这事,殿下并不知情,你等且不可乱说。别惹恼了殿下,这皇上的苦心就白费了。”
“是,听大内侍卫说,今日前来刺杀的人死也不肯说出幕后黑手。”
“不用猜,定是那几个王爷,或者是邪教,这些老衲倒也有所怀疑,只是目前…”
住持一只手揉揉额头,来回踱步。
“师父,你是担心殿下怀疑今日帮他之人的身份?”
“唉!”住持长长吁了一口气。
“空悫不欲染红尘,就怕今日之事,他一多想,后面就难办了。”
“住持放心,我们一定会严加保密。”
“我去看看空悫。”住持说完向外走去。
言若一想到要见那个人,便仔细洗漱一番,天生丽质的相貌,根本不需要雕饰,包括这体香,也是从小就有的。
然后向外寻去,每一个大殿都寻了,也无见他的身影,反倒是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再看看天色,又到了夕阳染红了天,想想,似乎一天都未进食了。
这时,她看到几个和尚端着各样菜碟走向一处,她好奇地跟了过去,只见他们走到一处古塔门前,说了句话,门忽然打开,几人将菜碟端了进去,须臾又空着手走了出来。
这是哪个高僧,好有谱呀,这么多人伺候着,她见众人离去,也悄悄走到那处塔前,只见一座石门,厚重如磐,紧紧关闭。
她趴在门前,侧耳倾听,似乎听到泉水的声音,还有人声。
“空悫,你日后可不要再只身出去采药了。”
“师父…”
清凉的声音,磁性迷人,虽然只说了两个字,言若的小心脏,都砰砰直跳。
是他,原来藏身此处…
为何只说了两个字…
就在她疑惑之时,石门轰然打开,她突兀地站在了门口,毫无防备,眼前,正站着那个男人,满目冰寒,不过缓缓又变得温暖。
“有事?”
“我?饿…饿了。”
由于激动,她竟然紧张地结巴起来,瞬间又咳嗽阵阵。
“饿了找膳房就是。”
那个人并无二话,转身准备回去。言若瞬间扯住他的衣袍。
那个人皱了皱眉,明显觉得被叨扰到了,有些不开心。
“我…我想…”言若不知该如何表达。
这时,那个住持走了出来,见到此情此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慈祥地说道:
“空悫,此女有虚弱之症,你会些医术,就帮她治治,也算是积善行德。”
“是。”
那个人犹豫数秒,皱着剑眉答应了。
住持见状,点点头走了出去。
言若一脸感动,她深信,这个住持方丈,只是慈悲为怀。
这住持就是不同,这境界,格局,气度,还是高人一等。
“进来吧。”
他推开了她的手,淡淡地说道,言若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在其后。
里面骤冷,宛若深冬寒月,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反倒觉得舒爽了许多。
假山喷泉,别有洞天,水气升腾,恍若仙境 四周都摆放着无数的蜡烛,她跟在他身后,直走到一处玉案前,上面摆着各样菜肴,看着很是美味。
周围玉塌,玉床,都是极度上乘之物。
“先用些膳食。”
他说完,坐到一旁玉床上,双手合十,闭目打坐。
“这么多,我也吃不下,要不,我们一起吧?”
言若也不客气,直接坐下,端起晶莹剔透的米饭,就准备饕餮,上一世,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目中无人的,不过,此世,她怎能如此无礼。
“……”
回答她的是静默。
言若回头,但见他宛如菩提,不染一尘,似乎早已忘却天地。
她细心地挑了几样菜,放到一个碗中,这些菜肴,虽然都是素食,但味道鲜美,比荤菜更入口。
还有这汤,里面有血参燕窝,简直跟皇宫一个待遇。
她不禁怀疑他身份特殊,不过,身份乃身为之物,她并不关心,只要是他,哪怕是个洒扫庭除的,她也不会在乎。
她舀了一小碗汤,不管是菜肴,羹汤,她都是在自己品尝之前就备了出来。
这一世,对于他,她一定要用心呵护。
然后端到他近处,看着他精致完美的玉颜,一双蓝蓝的眸子,又多了几层爱慕和妩媚,这么美的男人,她忽然想做点坏事。
做点什么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