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开女团拯救醉汉夫君》第五章:勇回娘家去找茬
钟奚宁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身紫衣,金丝线勾勒出袖角,金冠束发,整个人张扬又轻狂。一双桃花眼潋滟着戏谑的光波,嘴角噙着笑意,有趣的扇动手中的折扇。
原身记忆里好像没见过这个人。
“三小姐,怎么见到我并不开心吗?”男子见她没有回答,笑的更灿烂了。
钟奚宁反复迅速搜索脑中的一切记忆,想着既然原身一直身居后院,自然是并不认识这男子的,可这人却又表现的如此熟识,真像个登徒子。
“逆女,见到小侯爷还不行礼!”突然一声叱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眉头蹙起看向来人。
身段高大微胖,一身深色镶金边袍子,尽显富贵,挺着鼓鼓的肚子一脸凶意走上前来。
不必说,自然这就是她这原身那个冷漠的父亲,那双眼睛里尽是打量,无一不在对自己这突然到来的愤怒。
钟镇扫过她,转向紫衣男子笑眯眯的奉承道:“小侯爷,请上座。”
“钟老爷,不必动怒,我是很欣赏三小姐的,所以想交个朋友。”他摆了摆手,朝钟奚宁眨了眨眼。
“这逆女能入得了小侯爷的眼是她修来的福气。”
钟奚宁一旁就这么看着他反复变脸,心里哼着就等着他的这场表演结束。
“这三小姐站在一旁也累。”
小侯爷随意的说了句,钟镇尴尬地唤来仆人为她上了座位。
“小侯爷,言琪来迟了。”钟言琪那细长的声音传来,再见时已经换了一身橘黄色高领罗裙镶银边,腰系金色丝带,尽显窈窕之姿。
她笑盈盈的迈着步伐走上前双手扶礼,不屑的扫过静坐一旁的钟奚宁,继续说道,“爹爹,三妹此次应是有事找你,小侯爷就由女儿带着散散步吧。”
钟镇目光凌厉扫射她的位置,转瞬换上笑容对着一旁的盯着她看戏的男子恭敬地阿谀道:“小侯爷,天气不错,不如就由琪儿带你逛逛钟府。”
“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们父女闲话,听说钟府的宅院堪称一绝,恰有钟大小姐作陪,自是美哉。”
折扇一落,收于手心,他目光一变,看向了钟镇,跳脱的语气中竟夹杂着一丝寒意,“三小姐是我好友,突然嫁人已让我不悦,如今若是再生出什么事端,我这脾气可就按耐不住了。”
“是是是,小侯爷说的哪里话,这丫头的婚事早就定好了,只是一直尚未对外声明,才让小侯爷有如此误解。”钟镇谄笑解释。
小侯爷倒也不再多说,起身便要离开,路过钟奚宁时见其一直打量目光,更是有趣,挥了挥折扇,招呼道:“三小姐,一会再会!”
那双狐狸眼尽是戏谑,钟奚宁想起衣服店初见钟言琪的时候,隐约她好像说了这小侯爷对林暮雨有些想法,虽说他长的还不错,可称为妖孽,但就这四处留情的风流气,真是令人厌恶。
经过这短暂的喧闹,大厅内只剩下她与钟镇两人。
“你回来做什么?”开门见山直接的质问,撕开刚才的伪装,堂上的男人自私自利的商人形象一应俱现,钟镇眼神冰冷,哼笑一声,“叶景湛那废物把你休了?”
胸膛隐隐作痛,呼吸变得急促,钟奚宁感受到深深的心痛,是原身在伤心,这样一个父亲从未关心过她,在他眼中自己这个女儿不过是随时可丢弃的物品。
“爹爹,夫君待我很好。”压制住那心底的痛楚,钟奚宁起身坚定道,“今日回府是有一事求爹爹。”
侍女上了一杯茶,钟镇端起茶杯轻轻叠了叠杯盖,吹了口茶沫,不在意的问道:“什么事?”
“娘亲在世时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出嫁匆匆也未带走,特今日找爹爹许肯,容奚宁带走。”
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停了,茶杯重重地被置于桌上,钟镇双目渐染怒气,狠狠瞪了过来:“什么嫁妆,钟奚宁我养你这么久,如今成婚了还要我养你,那叶景湛这废物吩咐你回来的?”
四周温度骤降,钟奚宁嗤笑,双眸如寒冰,迎上他警告的眼神,毫不退缩的回道:“跟夫君无关,女儿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娘亲九泉之下也不瞑目。”
钟奚宁将忽落下来的碎发置于耳后,皱眉继续说道:“突然嫁人也就罢了,毕竟夫君确实好人,但娘亲一生所备最后心血女儿绝对要带走。”
“放肆!”钟镇愤恨地将桌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嘭”地一声,陶瓷碎裂,里面的茶叶也全部流出,“她死的那么早,有给你准备什么嫁妆。”
“爹爹怕是忘了,娘亲母家曾多辉煌,在世时就为女儿以后婚事忧心,也曾告诉女儿准备了丰厚嫁妆只等女儿成年出嫁,可突然离世,也未能送女儿出嫁。”钟奚宁丝毫不畏惧,斩钉截铁说着,向前几步,直冲到他的面前,“爹爹,女儿这小小的心愿你不会都不满足吧?”
“呦,这不是奚宁么,怎么回府了?”女人尖细的声音传来,钟奚宁转过头,对上那颇为富贵的人。
随着她走动幅度,一头金饰大幅摆动,手故意扬起,那玉镯碰击着耳饰,“叮当”做响,无一不显露如今的得意气派。
这是钟言琪的娘亲李明娇,她娘亲去世后由原本的妾室抬上来,总想让她屈服叫她娘亲,可钟奚宁一直拒绝,所以从小到大,便受到无尽的苛待。
“奚宁,怎么不说话?”李明娇向钟镇行礼后,走到她的身前,嫌弃地笑道,“这小脸都消瘦了,是和叶少爷过的不好么?”
说完,立刻装模作样的拍拍头,假意歉疚道,“瞧我这记性,如今那叶景湛也不是少爷了,听说你们是搬到了远郊的小木屋,可怜我们三小姐了,跟着一起受罪。”
钟奚宁审视着她一点也不避讳的嘲笑,心底好笑,这女人真是恨不得给她多撒点盐。
“多谢夫人关怀了,奚宁倒也不觉得苦,只是今日还是想请求夫人多帮忙了。”
“哦?何事呀,需要三小姐低声下气来求我。”李明娇瞅了眼在自己面前低头的女子,心里无比痛快,熬死了宁茜,现在就连她的女儿都不得不跟自己臣服,这种感觉,她真是享受。
“奚宁希望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嫁妆。”
她话一出,李明娇的神色突变,转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急忙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三小姐说笑了,你成婚之日嫁妆早已一同带入叶家,想必是那叶景湛自己家破人亡也私吞了你的嫁妆,真是令人发指。”
有些人的脸皮总是这么厚,本今日嫁妆一事钟奚宁并不确定,抱着断绝关系的想法,拿走属于这钟家最后的羁绊,如今看这李明娇的态度定是瞒着钟镇私下真的吞走了属于她的东西,这样一切变得更加简单了。
“夫人,奚宁今日回府其实也是挺想和你叙旧的,爹爹每日处理事务已经过于繁忙,后院女眷之事还是我们叙叙吧。”钟奚宁双眉弯起,亲昵地拉起李明娇的胳膊,一副好女儿模样。
李明娇定是知道这丫头的心思,但自己私吞嫁妆一事终究钟镇并不知情。
虽说钟镇对这死丫头并没父女情谊,但面子上的工程他总是顾及的,若是被他知晓,自己免不了一顿责骂。
这样细想着,李明娇回头朝坐在正位上已经缓和怒气的男人,叠手扶礼道:“老爷,三小姐说的是,这家中琐碎之事都由妾身来负责的,老爷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不用费神。”
“罢了,你把这丫头带走,一会我还要与小侯爷商议事情。”钟镇眉头依旧未有舒展,将下人又呈上的一盏茶,抿了抿,嫌弃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钟奚宁心中好笑,自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家中最受宠那个,如今这穿越来的身子却是最被厌恶的,这是两级反转嘛,老天爷真有你的!
她想到此,转头恨恨地仰头朝天瞪了眼。
转眼间,跟着李明娇来到了一个破旧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已经积攒了许多灰尘,空气里发散着难闻的霉味。
李明娇厌恶地捂住了鼻子,尖着声音朝她吼道:“死丫头,你的破烂东西都在这里了,想要就拿走。”
她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李明娇搜刮干净了,又怎么会有一丁点留存。如今带她来这里不过是过过样子,就算如此,她怎么会空手白来。
“夫人,既然你也不伪装了,那我就明说了……”钟奚宁一个侧身,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高出她半个头直接俯视着,给李明娇带来不小的压迫感,她的话语狠绝,眸里释放着森森寒意,“夫人,过往数载对系宁的照顾,没齿难忘。如今本想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可偏偏你把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嫁妆都敢扣留,你以为我现在还怕你吗?”
“你…你敢!”李明娇想要推开她的手,却被禁锢的死死的没有一点余地,声音忍不住颤抖,“钟奚宁,听说那叶景湛天天酗酒,你现在不就是个破落户,估计平时都饿着肚子吧,你敢在钟府对我这样,想活着出去吗?”
“哎呀,你说的倒也对,正因为我现在什么也不在意,死了便死了,可夫人你这大富大贵儿女双全的好日子现在就可到头了。”
钟奚宁满面笑意,可在李明娇眼中却如同追魂的使者,身上忍不住颤抖,刚想大叫,却又听到她继续开口了,“夫人,你这要是大叫,平时刻意维护的风度可就没有了。”
“钟奚宁,你到底想怎样?”她咬牙切齿道,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撕碎。
或许她当初就不应该让这丫头活着走出钟府。
“夫人别急嘛,奚宁真的没有太大恶意,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嫁妆。我知道夫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李明娇立即反驳道:“你要多少?”
钟奚宁眉头一挑,轻笑一声:“只要属于我的那部分就行。”
李明娇早就将那部分嫁妆私吞分完,如今让她拿出来,她确实没办法。
“你的嫁妆根本不值钱。”她红着脸闷气着。
“给我一千两,以后我绝不会再找你,爹爹那边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也不是钟府人了。”钟奚宁猛地放开她的手,她一时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钟奚宁,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