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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我琉璃榻》第6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商户繁华、楼阁林立、车马粼粼而来,人群更似潮涌络绎不绝,这便是繁华的夜池国帝京。

在送走兄长墨云铮之后,墨璃非便悄摸出了郡主府。这也是她第一次逛这古代的街市,然而风景虽好,新鲜事物虽多,但戴着面纱实在是不方便,反而引人注目。

墨璃非找到一家成衣铺,出来时她便变成了一位摇着扇子的绿衣翩翩少年。既是穿了男装,便无人再认出她是清河郡主,面容便不用再遮挡。

一身男装打扮的他,容貌和姿态也是上乘。她的脸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绝色佳人,出奇的是这张脸和现代的她几乎一模一样,千丝万缕之间竟有这么多巧合。

一路上,墨璃非依旧承受了不少女子火辣辣的目光,在第三次搀扶到“晕倒”的姑娘后,她恨不得在扇子写上‘生人勿近’的四个大字,开始摆出一副谁也不理的冷酷的模样。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传来嚷嚷声。随着马蹄声的逼近,街市上的人群开始慌乱地向两边道路躲去。

墨璃非疑惑地站在一旁,片刻后,只见远处一驾豪华马车横冲直撞而来。

马车上面相凶残的车夫不停抽打着马鞭,在骏马的嘶叫声中大声嚷叫,“都滚开,别挡了我家大人的道。”

众人见此,皆是面色惊恐地退开,只有少数人敢低声议论。

“王大哥,这些是什么人啊?”

“这是当朝左相柳中天,在帝都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这般嚣张的人了。”

“怎么这样?就算是朝廷重臣,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这般蛮横啊!”

“小兄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当朝左相权力滔天,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呢……”

听了旁人的对话,墨璃非不由抿起了唇,脸色冷了三分。

据她所了解,夜池国表面上是繁华安乐,实际上早已空有其名,皇帝夜寒轩政权不稳,朝野权力四分五裂,各方大臣分群而立,各执为政,合谋心机。这些内忧外患,怕是不会压抑太久就会爆发,朝廷的事她自是不愿干预,她不是仁慈之人,但也不忍看到无辜百姓受权贵压迫,动乱不安的景象。

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会有人滥用职权,自私自利,枉为人臣。

就在她出神之际,前方人群突然传来躁动,她抬头望去,只见前方道路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约莫八九岁年纪,跑到路中央蹲下,原来是在捡滚落在地上的包子。

眼看着马车就要撞上那两个小孩了,那黑着脸的马夫却视若无睹,大声斥责道, “贱民,还不滚开!” 这是什么世道?危急时刻,墨璃非也不多想,忙施展轻功,就要去救人。

身先大于心动,可她快,别人也快。只见对面的人群中也突然窜出一个褐衣男子,惊愕过后,她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各向一个孩子掠去。墨璃非轻身一跃,抱过脏兮兮的孩子,瞬间已到路旁。

而那褐衣男子也不逊色,只见他身轻如燕,快手拉过另一个孩子,一个漂亮的回旋便回到了人群中。

墨璃非自认轻功极好,但这人的轻功似乎比她更为潇洒自若。

随后,马车踏过,墨璃非回头望去,只见马车的窗帘被一只手掀开,车中之人似乎在看向她,然而转眼马车已驶过,车中人的容貌她未能看清。

“真好啊!”

“二位公子真是大善人!”

人群中爆发出赞许的欢呼声。

她淡然一笑,放开怀中的小乞丐,只见他脸上脏兮兮的,眼神呆滞,似是还未回神。

她不禁担忧问道,“小弟弟,你没事吧?”

“啊!我的包子!”

却不料想,小乞丐突然大叫一声,看着两手空空,满脸悲伤。

墨璃非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头,“是命重要还是包子重要?以后记住,做什么事都是保护性命第一。”

听罢,小乞丐耷拉着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墨璃非心中一叹,转头向对面看去。只见刚才与她一起救人的褐衣男子正笑嘻嘻地和众人言笑着,见她看来,便拉着救下的小乞丐向她走去。

一身褐衣,面容平淡,他的衣着和容貌虽普通,却有一双清亮明艳的眼眸,盼若星辰,让人看了分外心悦。

“小兄弟,身手不错啊!”还没走近,他便咧嘴笑道。

“哪里哪里,”墨璃非嘴角一弯,拱手道, “公子身轻如燕,轻功一绝,在下佩服。”

这时,被晒在一旁的小乞丐相视,随后他们中略年长的开口向他们致谢,“多谢二位哥哥的救命之恩,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俩会永远铭记的。”

褐衣男子双手抱胸,笑笑不说话。

“举手之劳而已,”墨璃非抿唇,眉头一皱, “你们可是孤儿?”这般年纪便沦落为乞丐,怕是因为没有亲人照顾。

只见他俩点了点头,眼眶也开始微微泛红。

又想起他们刚才冒死捡包子的模样,她心底开始微微泛堵。再世为人,不生活在那般残酷的环境,她的心也不再那么冷酷。

可是,一只手猝然抓住了她拿银子的手,她一愣,疑惑看向他。

褐衣男子扬了扬嘴角,一双明亮眸子里满是戏谑,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小少年。

“小兄弟,他们可是贼,你确定要给小偷银子吗?”

“贼?”墨璃非一愣,只见那两个小乞丐的头垂得更低了,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开口承认,“我们,我们没有办法,如果不去偷,我们会被饿死的。我们很少能偷到东西,这些伤痕,都是被抓到后打出来的。”

说罢,他们拉起衣服,只见他们的手臂上,大腿上甚至腹部都是刺目的伤痕。

墨璃非突然沉默了,她白皙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反而笼罩着一种悲凉。

“虽然世道炎凉,你们是被逼无奈,但是偷盗断然是不对的,你们为求温饱偷了别人的银两,可未想过那银两也可能是别人的救命钱。”

两个小乞丐忙抬头解释道,“不是的,我们只偷衣着光鲜的人,对于和我们一样贫困的,我们是不会偷的。”

倒是有点良心,可是,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就活该被偷吗?罢了,罪不在于他们。连最繁华的帝都也有人吃不饱穿不暖,难以想象其他的城镇是如何光景。

半响,她淡然开口,“你们若从小便做小偷小摸之事,长大后又如何能堂堂正正做人,做人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说罢,她从衣袖里掏出钱袋递给他们,清冷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柔情,轻声道,“这些银两给你们,你们好好利用,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两个小乞丐顿时红了眼,再三道谢,“谢谢哥哥,我们不会再偷窃了,谢谢你……”

直到他们走远,墨璃非才收回视线,转过身来,看向一旁吊儿郎当的某人, “你如何知道他们偷东西?”

褐衣男子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他明朗如星的眼中似有一道暗光闪过,再定晴一看,他却双手抱拳笑了,说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小兄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天真的富家公子。”

这是拐弯抹角说她傻?帮助别人,就当她钱多吧,毕竟她现在可是荣宠一身的郡主。

“公子认识的富家子弟怕是有些少吧。”墨璃非摇了摇扇子,在等待他的回答。

许是被墨璃非盯得不自在了,他挥了挥手,随意道, “留个心眼,不就知道了。话说小兄弟,你那么单纯善良,在外可不要那么容易轻易相信他人,会吃大亏的。”

“你说的是你自己嘛?”墨璃非狡黠一笑,淡然道, “谢过了,在下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欸,相识便是缘分,认识一下嘛,”见她要走,褐衣男子戏谑一笑,一只手自然地搭上她欲转身的肩膀,朗声道,“燕京的燕,北方的北,时辰的辰,燕北辰,你呢?”

墨璃非身体一僵,看向燕北辰搭在她肩上的手,扯了扯嘴角,无奈道, “公子真是直爽,叫我离非吧。”

燕北辰眯起眼睛,轻轻笑了,倏忽把脸凑近,那双明媚漂亮的眼眸正仔细地看着她,眸中流光晃动,像碎了星的海,一时好看得让她晃了神,忘了将他推开。

这人,相貌衣着普通,但眼睛当真好看极了。墨璃非暗暗想着。

“慕容,你长得那么好看,却是男子,真是苍天无眼。”燕北辰收回目光,长叹一声,全然一副深痛恶疾的模样。

墨璃非心头一紧,脸上正色不改,淡然道, “我倒真是投错了胎,这张脸可是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

燕北辰咧嘴一笑,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出刚才细看之下墨璃非漆黑的眸子被长长睫毛遮掩,红润薄唇微微翘起的模样。这张脸如此让人心动,说是男子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啊。

“离非兄不是说有要事吗,我们快走吧!” 墨璃非点了点头,手臂蓦地被燕北辰一拉, 二人就这样继续往前走。

一旁的茶楼二楼处,二人将全程看的清楚。

茶水雾气缭绕间,男子默然而坐,一身不落尘埃的白衣,襟摆上绣着金色流动的花纹,精美绝伦。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银冠束起来,一半束缚,一半如莲花盛开般垂落。

出尘中添了几分高贵和傲气,面色中多了几分冷漠与威严,一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姿态。

而另一人立于窗前,身姿修长,眉目担忧,许久才低低道,“璃儿果然不会乖乖待在府中。”

白衣男子淡淡的目光依旧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思虑什么。

“近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实在是多,”墨云峥皱了皱眉,语气略沉重,“这不是件好事。

“池水再深,她也非池中之物。”白衣男子神色微恍,冰凉如水的眼底一片深深浅浅的忧伤。

见好友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墨云峥低声一叹,感慨地说,“这些年我们墨家已是极力收敛锋芒,可是身处高位,不是退让便可安宁。功高盖主,终究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霜,你当真没有再争之心了吗?”墨云峥回眸,沉声问出心中的疑问。

当年墨家极力拥护的,正是废太子,夜祁霜。

只见眼前的人纤长白皙的双手轻轻地敲打着茶桌,终未言语。

——————————————

帝都,天下第一酒楼。

“话说未被朝廷搜查定罪前,那宁州太守,贪污腐败,家缠万贯,吃食尽是山珍海味,出入时随从无数,真所谓一呼而百应。去年游西湖时,那声势浩大,不亚于天子亲临。富商无不争相巴结,豪门俱是殷切奉承……”

酒楼的一个角落处,一个头发灰白的说书人正精神抖擞,声音激昂、吐沫横飞,为吃喝的客官说着民间乐事、朝廷野史,现在说的正是那些权贵的奢靡生活。

另一旁不起眼的角落处,桌子上坐着两个少年,一褐一绿。

绿衣少年淡然地摇着扇子,侧耳倾听说书人的激情说讲,只是偶尔看向桌子,他会皱起眉。

“北辰,你多久没吃饭了?”墨璃非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只见眼前大吃特喝毫无吃相可言的人抬了抬头,口齿不清地说了两天。

燕北辰也很无奈,柳府的守卫那么森严,他可是待了整整两天都没找到东西,看来得换个方式解决才行。

墨璃非哑然失笑,看来来天下第一酒楼,误打误撞,也正合了他的意,让他填饱肚子。

“离非,你说的来天下第一酒楼有要事不会就是来这里听听故事再吃个饭吧?”燕北辰打了个饱嗝,放下了筷子。

“自然不是,我在等一个人。”墨璃非挑了挑眉,闪耀着华光的眼眸宛如琥珀一般。

“怕不是佳人吧?”燕北辰戏谑道。

她啪嗒一声,收拢了扇子,徐徐道,“在等人给我们免单。”

“啊,你没有银两了吗?”燕北辰眨了眨亮若星辰的双眸,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声量愈来愈小,“我还想和你借银两填饱肚子呢。”

“没了。”墨璃非无奈地摆摆手,钱刚才都给了那两个孩子,现在她真是身无分文。

却见燕北辰的眼睛开始盯着她腰间那块晶莹剔透的龙形玉佩,墨璃非突感不妙,忙开口拒绝道,“不行,别打玉佩的主意。”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腰间的玉佩什么来头,只是她穿越以来一直佩戴着身上,料想定是珍贵之物。和燕北辰不过是初识,她自然不会随意给予。

“你先给我,让我去当了换银两,日后再赎回还你如何?” 看着眼前讪笑的某人,墨璃非摇了摇扇子,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离非,好离非,你忍心看着我饿死吗?你好狠的心啊!”

看着突然哭丧着脸的某人,墨璃非嘴角一抽,无奈道, “银两我会想办法借你,但这玉佩是我的贵重之物,不能给你。”

“那好吧,”燕北辰一改神色,眼眸明亮如晶珠,朗朗道,“离非你真好。”

墨璃非轻轻一笑,转头看向说书人,却未瞧见身后燕北辰眼底的一丝异色。

“各位,说完了朝廷之事,也该讲讲江湖琐事。老朽这些年走南闯北得了不少见闻,愿在此说与诸位听。今日,我便与大家说说那江湖帮派之事吧。诸位可知,在这江湖之中有六大门派最为壮大,其一是最为神秘的天下第一殿——浮溟殿,浮溟殿隐世于江湖,又执掌着江湖,势力极大,更有传闻说浮溟殿殿主乃是天下第一高手,乃是传闻中的人物,江湖上都默认一条定论,‘宁惹皇家人,不惹浮溟殿’啊!”

说书人抚了抚灰白的胡须叹气道,“其二是西域魔教——寒流教,正如魔教之名, 寒流教教徒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肆意妄为,滥杀无辜,扰乱是非,为天下人所不耻,痛恨!”

“其三是扬名天下的情报组织——飞云楼,它的眼线遍布澜洲大地,精确掌握着天下的风吹草动。只要你能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足够的筹码,就能得到想要的情报。”

“再者便是天下第一阁的凌霄阁,凌霄阁意在经商,是澜洲大地商行的主人,而凌霄阁阁主,更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富公子。”

“其五是神出鬼没的雪宫,雪宫是江湖上的老门派,亦正亦邪,行踪诡秘,在江湖上虽鲜少露面,但实力让人不容小觑!”

“其六便是猝然崛起的罗刹门……”

一旁的墨璃非饮下一杯酒,眼里满是明晃晃的笑意。她这雪宫,在江湖上还是挺有名气的嘛,她虽身居郡主府,不便显露身份,但还是时刻关注着雪宫的情况。

“嘭!”突然一声巨响,全场哗然。

众人的目光齐齐望楼上看去,只见二楼的雅座间,一些座椅歪歪斜斜的被踢到在地上,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掀开珠链,冷着一副脸,大声叱咤。

“你们这群刁民,要说书就滚出去说,别扰了本王的清静!”

只见他身材高挑,五官生的俊俏,细眉长目,唇红齿白,端的是个美男子,只可惜眉目间有些阴沉之色。

听到这番话,不少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个个面面相觑,许是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一些人低头私语,不敢出面抵抗。 墨璃非也抬眼看去,不由薄唇一抿,这人,她是认识的,她还应该叫他一声堂兄。

墨子迹,她爹爹已逝的大哥之子,袭父王位,被封为北安王。生性暴躁,狂妄自大,名声是十分不好,但他的父王也曾是立过汗马功劳的王爷,念其父的功劳,皇帝对他的的恩宠不断,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默默收回视线,却见一旁愤怒起身的燕北辰,墨璃非忙拉住他,劝阻道,“北辰,在这天下第一酒楼,他不会太过分的。”

“你别拦我,像他这般仗势欺人,我就是看不惯!”燕北辰双手抱拳,一脸愤慨。

“他是北安王墨子迹,虽然跋扈,但也不是什么大恶人,不必与他冲突。”墨璃非沉默片刻,眼神闪烁道。

据她所知,墨子迹虽脾气古怪,但并未真正做过什么坏事,他的飞扬跋扈,在她看来倒是像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燕北辰轻哼一声,不满嘟囔, “好,听你的。” 墨璃非莞尔一笑,短短半日的相处她确是看出来了,燕北辰性子直率,侠胆仗义,是交友上选。难以想象,他要是知道她就是第一恶女清河郡主,会是什么表情?

二楼处,见众人沉默不动,墨子迹黑脸拍桌,就差没把桌子掀了,声音愈发锐利不满,“本王的话你们听不懂吗?还不快散了!” 楼下的说书人见此,好声与座下众人说道,“诸位,今日便讲到此吧。”众人见此,无不失望,但又不敢言说。

“呵,原来你是个王爷,我还以为是个地赖恶霸呢,难道你们夜池国的皇家子弟都如你这般横行霸道吗?”

就在众人诺诺之时, 一个戴着白色面纱的黄衣女子拿着剑从邻座走了出来,她约莫十五六岁,一双杏眼圆瞪,虽是怒极,只可惜她这般模样并不十分吓人,倒显出几分可爱来。

“是你,真是冤家路窄!”抬眼望去,墨子迹片刻吃惊之后,眼中烦厌之意毫无遮掩。

二人显然是相识,还是冤家。

“你以为我想再见到你这个蛮不讲理的人?”黄衣女子轻声一哼,美丽的杏眼里满是嘲讽,大声道,“世人皆知天下第一楼待客一视同仁,容许聚众说书,你若不听可以走,拿身份欺负平民百姓算什么。”

墨子迹黑着脸,恶狠狠地盯着她,厉声道,“他们扰了本王的兴致,本王让他们走有什么错?再多管闲事我便与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自大自私,不可理喻。张口一个本王闭口一个本王,你当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嘛?”黄衣女子气红了眼,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似要拔剑,却被身后的黑衣男子伸手拦住了。

那男子不过二十左右,却气息绵长,举动沉稳,武功必不弱,应是女子的侍卫。

也不知道他低声说了些什么,使黄衣女子丧了气,连手里紧握的佩剑也松开了。

正让众人以为吵闹将了时,却不料一支暗箭突然向女子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好在那侍卫眼疾手快,剑光瞬影间,拿剑挡了去。

只见墨子迹所在雅间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他身旁,眼神扫视众人,狞声道,“与王爷作对,活得不耐烦了。”

墨子迹脸色变了变,似也未所料,却并未说话。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那侍卫站在呆在原地黄衣女子身前,长剑横握胸前,脸上也泛起了怒气,冷声道,“敢伤我家小姐,你们必死无疑。”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墨璃非皱了皱眉。绿痕,你再不出场,你的天下第一酒楼要成事故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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