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穿越，然后成为星座之神》第7章 在王城顶点围观神仙打架
得亏瑟维尔是射手，目力一绝，他眯眼仔细一看。
嚯——还真是！
“卡泽尔，你是怎么发现的？”他疑惑地问道，普通人应该看不见这么远吧？
“就和你说的那样，它在星星多的时候会发光，登上钟楼可以看见一点。”卡泽尔指尖指向和雕像遥相呼应的灯塔。
瑟维尔看过去，又问：“这么远，你应该看不见啊！阿莱的光很弱的。”
“或许，你知道望远镜？”
咦，这个世界就有望远镜了？属于南星的意识上浮。
007解释道：“蝴蝶效应，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望远镜？”瑟维尔重复了这个名词，“你们怎么会有望远镜？”
不应该啊，难不成是工匠之神传下来的？
瑟维尔起了兴趣，他一拍巴掌，兴高采烈地说：“拿到阿莱我们就去看看吧！”
“我倒是没问题，可关键是——”你要怎么拿……
话还没说完，瑟维尔便带着他“咻”地一下窜上了天。
原本高大的房屋瞬间变得比蚂蚁还小，卡泽尔心脏似乎停跳了几秒，只听见耳旁的风声呼呼作响。
直到与权杖等高，瑟维尔停下来，卡泽尔的心脏才恢复了跳动。
“哈——”卡泽尔重重喘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他蹦出两个字，“刺激。”
“阿莱，我来接你回家了！”瑟维尔伸手取下权杖顶端的石头，“没想到你在这里啊！”
石头划过幽蓝的光芒，欣悦地回应着。
“任务完成！”瑟维尔把阿莱装进口袋后，伸了个懒腰。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卡泽尔此时忽然开口问：“你要回去了吗？”
他神情落寞。
瑟维尔欢快地点头：“回去把阿莱交给老板，我就要继续旅行啦！”
卡泽尔眼里划过一丝羡慕，他还没有走出过首都……
“我能——”
火光划破夜空，热浪迎面袭来。
瑟维尔侧身及时避开，但不可避免的，头发被燎到了一部分。
他忍不住皱眉，一边单手将头发拢到一起，一边朝下望去。
“喂，你真没礼貌！”
卡泽尔顺着瑟维尔的目光望去，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同样站在空中，仰头望着他们。
“你乖乖坐在这里，我去教训教训他。”瑟维尔将年幼的皇室放在雕像高举的权杖上，“别掉下去了！”
他摊开右掌，星星汇聚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修长的弓。
卡泽尔觉得眼熟，仔细回想一下——这不就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瑟维尔背后的那把弓吗？
弓身通体呈红色，金色的符文篆刻其上，末端雕刻成一对翅膀的模样。
卡泽尔：花里胡哨的。
银发金眸的射手拉满弓弦，星辰的力量凝聚成弓箭，箭尖稳稳对着下方的黑袍人。
“这个讨厌的味道，啊，是阴沟里的老鼠。”瑟维尔冷冷地说。
咻——
箭化成一道流光直射而去，又在快接近神秘人的时候化作三根，气息愈加暴躁。
神秘人一挥手，轻而易举地挡下了第一道攻击。
瑟维尔挑眉，发出一声敷衍至极的惊叹：“哇，好厉害！”
普通信徒接他这一招可够呛，更别说像神秘人一样挥手挡下了。
他在空中使劲闻了闻，忽然做出呕吐的夸张表情。
“咦——一股尸体的臭味。”
卡泽尔也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皱皱鼻子，他怎么没闻到？
他瞥向一脸挑衅的瑟维尔，又看向地面，默默抱紧了雕像的权杖。
算了，还是不要较真比较好……
“哇，那只老鼠也会有信徒吗？你眼光不太行啊！你这么臭睡得着吗？”瑟维尔笑嘻嘻地说着垃圾话，“还有你为什么要遮着脸，是长得很难看吗？那你看着我会不会自卑？”
你不也遮着脸吗？卡泽尔想。
不知道是哪一句踩了雷，神秘人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我要拔了你的舌头”，随后发动了攻击。
瑟维尔耸肩，然后正面迎了上去。
二人缠斗在一起，时不时碰撞出五颜六色的火花，神秘人的武器是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战斗中发出不同于金属的沉闷的撞击声。
“喂，不是吧！你好弱啊，刚才是怎么接住我那一招的？”与对方一碰，瑟维尔顿时没了兴趣，这人太弱了，“你真的是大主教吗？”
“你怎么只会用低级的亡灵操纵？要不你还是赶紧回归你神的怀抱吧，争取下一次做个有天赋的信徒！”
……
打斗过程中，瑟维尔还游刃有余地说着风凉话，气得神秘人的攻势愈发疯狂。
不知道对面怎么想，但要是他的话，估计已经气死了……卡泽尔木着脸，叽里呱啦毫无营养只会让人生气的话强势地钻进耳朵里。
瑟维尔忽然笑了一下：“不玩了，老板还等着我交差呢。”
纤细过头的箭搭上弓弦，仿佛吟游诗人即将弹奏起乐曲，兼具美感的同时又隐隐透着威胁感。
金色的眼睛里流转着人马座的星辰，他骄傲地宣称道：“让你这种一次性信徒看看被神明偏爱的力量！”
箭已离弦，带着炽烈的热意，流星一般绚烂地奔向目标。
神秘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恐惧已经带走了他的声音。
这一箭正中腹部，但仍势头不减，带着被刺穿的人落向地下，将其死死钉住。
瑟维尔抱着卡泽尔翩翩降落，看着眼前的惨状说了一句：“好惨呐！”
他们周围不知何时围了一群侍卫，武器的尖端隐隐颤抖着对准他们，武力的差距显而易见，谁都不想做那一个出头鸟。
“喂，你怎么这么不禁打？”瑟维尔放下卡泽尔，然后蹲下来用弓箭戳了戳地上躺着的黑衣人。
黑衣人带着半边面具，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他忽然呕出一大口带着细碎内脏的血来，大部分溅在了瑟维尔的斗篷上。
银发青年的脸色霎时一变，伸手去擦那一大团恶心的东西，但为时已晚。
血液已经浸透了布料，并且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味道。
“……”他诡异地沉默下来，周围的空气霎时变得粘稠且厚重。
卡泽尔感觉不妙，悄悄后退两步。
“干掉你，死神会来找我麻烦吗？”瑟维尔掐住对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这可是老板为我做的斗篷！”
呜哇——瑟维尔真的生气了！卡泽尔又退了两步，谨慎地远离了高危地带。
周围的士兵也感觉呼吸困难，纷纷后撤，瑟维尔周围顿时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呼吸声清晰可闻。
“算了。”瑟维尔忍了又忍，最终松开了手，“万一死神真的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你死了他肯定会去找老板的……”
空气一下子轻松起来，卡泽尔和士兵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卡泽尔，我们走吧。”青年向年幼的王子伸出手，并发出了邀请，“你想和我一起去旅行吗？”
卡泽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我也可以吗？去看莫格利的大瀑布，法宋的黄金沙漠，兰伊拉的精灵之森……——我可以看到这些吗？
卡泽尔有一双会说话的蓝色眼睛，像西维斯波光粼粼的海面，他凝视着眼前的银发青年，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我想——”卡泽尔伸出手想去回应青年。
扑面而来的温热血液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语，他猛然睁大眼睛。
“瑟维尔……”
他的眼里很快蓄满泪水，模糊了眼前朝他倒下来的橙红色身影，他接住了那具身体。
“神说，我将成为献祭的羔羊！”黑衣的信徒回光返照似的振臂一呼，便轰然倒下。
一个被黑雾笼罩着的身影伫立在原地，抬手扶了扶帽子。
“很抱歉，我喜欢的是你家老板那一款。”他语气里带着笑，镰刀的尖端还在滴血。
他一边向瑟维尔走过来，一边说：“我应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唔，你是叫瑟维尔吧？”
瑟维尔强撑着站起来，露出一个带血的笑：“我说怎么这么臭味，原来是你啊！”
“唉，我好歹也算你的长辈吧？”男人露出苦恼的表情，“稍微尊重一点我吧！”
他手掌下压，语气轻松得似乎在谈论天气：“那就先给我行个礼吧！”
嘭——
尘土飞扬，地面霎时间蔓延出蛛网似的裂痕，描绘出瑟维尔的大致轮廓。
“瑟维尔！”卡泽尔急忙跑过去，费力地搀扶起他，“你没事吧？”
娇生惯养的小王子发誓这是他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一天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味，或许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他左右一看，一群侍卫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哎呀，倒也不用这么恭敬……”男人心情显然不错，“等到阿斯忒答应了我的求婚，再表演也不迟！”
“做你的白日梦吧！”
银发神使推开卡泽尔，自己站了起来。他的样子十分狼狈，引以为傲的银发沾上了灰尘和血，显得杂乱不堪，珍视的斗篷也破破烂烂，只勉强挂在身上。
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我作为神使行走世间的时候你还在臭水沟里捡垃圾呢！”
“干脆把你的舌头拔下来吧……”死神的眸子冷下来。
巨大的黑影在他身后涌动，里面好像束缚着一个庞然大物，此时正在不停地扭动。
呜——
一道哭声突兀地响起，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最终汇聚成告死鸟的鸣叫。
卡泽尔脸色苍白，喉咙里泛上恶心想吐的感觉。
“卡泽尔，捂住耳朵，离远点。”瑟维尔交代到，“越远越好。”
卡泽尔犹豫地望向他：“可是，你怎么办？”
瑟维尔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从口袋里掏出阿莱，递给他：“你先拿着，我搞定他了来找你。”
“真的吗？”金发的小王子怀疑地问，“你真的会来找我吗？”
瑟维尔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爽朗一笑：“我从不失约！”
卡泽尔抿嘴，慢慢向后退去，他明白自己待在这里也是个累赘。
“约好了，要来找我！”
“一定！”
得到肯定的承诺，卡泽尔转身跑远了。
“喂，你！浑身上下一股臭味的家伙！”瑟维尔嚣张地指着对方，“老板，是我的！”
死神歪头无奈一笑：“早就说了，对待神使不要太心软……那我就替阿斯忒教教你吧！”
死亡的阴影刹那间笼罩了瑟维尔。
“啧！”瑟维尔抹脸，吐出一口血沫，“拼一把。”
“神说，无论何时，只需祈祷，星辰便会为你而来！”他高举双手，夜幕上的群星随之闪耀，聚集在他头顶上空。
瑟维尔手中缓缓凝聚出弓的模样，一把纯白色的弓飘落。
“唉，打打杀杀有什么乐趣呢？”死神向前踏出一步，镰刀横在身前，“反正都要归于黑夜。”
“那还真是抱歉啊！”瑟维尔张狂一笑，“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嗯，这我还是知道的，我看过你的战斗，很精彩。”死神称赞了一句，继而说，“但是正因如此，你的力量还在封印中吧？”
瑟维尔短促地笑了一声：“哈！照样把你打回老家！”
且不管战况如何，卡泽尔这边确实情况不妙。
瑟维尔那边的战斗惊动了整个王城，想来不久其他势力就能得到消息——但此时消息最灵通的，还是驻扎在王城内的入侵者们……
卡泽尔一走出战斗的波及范围，就遇上了前来打探情况的士兵。
他脚步一顿，和领头的士兵对上了视线。
什么鬼运气！他暗骂一声，脚尖一转另寻了一个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