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下去,宜妃娘娘是陛下的心尖尖》第5章 救命之恩
“公主你回来啦!”明玉递过茶。
“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再叫我公主,被旁人听了去,又要多嘴。”楚宜接过茶盏,一口气喝了下去。
“是是是,宜妃娘娘。”
“不过,娘娘,如今您深得圣宠,将其他娘娘都比了下去,连尚衣局都新做了两套衣裳,今日下午刚送过来的,您看,上好的蜀锦,成色多好。”
明玉沾沾自喜,哪里知道自家主子跟陛下什么都没发生。
到底还是小丫头片子,容易被表象所欺骗,楚宜深知,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今日给你颗糖,明日可能尸首在哪都找不到。
“明玉,你自小随我一同在这宫中长大,还不知道宠妃的下场吗?”楚宜缓缓说道。
明玉当然知道,前朝的张贵妃,王美人,吴昭仪,皆是惨死,即便如此,一个女人受宠,还是会忍不住得意一番,明玉还是希望自家主子受宠。
“可是娘娘您不一样呀!”
“哦?有何不同?”楚宜闲来无事,倒是想听听明玉这个傻丫头的分析。
“娘娘本是前朝公主,身份尊贵,而且和陛下关系,非同一般。”
听到这话,殿前的李渊停住了脚步,吩咐身旁的赵德先不要通报。
楚宜撑着自己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向明玉:“哪里不一样,还不是欠揍的皇帝和不服管教的妃子。”
听到这话,门外的李渊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娘娘忘了,您对陛下有救命之恩呀!”明玉一本正经地回答,也正是如此,她才一直看好陛下和自家公主,觉得他们是命定的一对。
救命之恩?楚宜倒是想起来了,那年李金将军当街问斩,本该株连九族,当时恰逢自己去御书房给父皇请安。
年幼的自己看见桌上的奏折写着“李家满门问斩”,便问父皇:“是李渊的那个李吗?”
父皇答是,年幼的自己不知怎么的就哭了起来。
皇帝一下子慌了阵脚,赶忙问自己小公主为何而哭。
“我当时说,李渊是我的同窗,我不想他死去。”楚宜想起来了,嘴角苦笑,自己不想让他死去,他倒是想让自己死,多么可笑呀!
“公主你想起来啦!”明玉欢喜,原来自家主子对陛下不闻不问,是忘了这茬事呀,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好他两吗?
楚宜笑着紧盯面前的傻丫头,想敲她头一下,“我说了?”
“是是是,宜妃娘娘,我又给忘了。”明玉打自己头,瞧自己这记性!
门外的李渊沉思,没想到公主竟还救过自己一命?
自己向来不喜欢欠着别人,有仇必报,有恩也是如此。
进去看看她吧,李渊给身旁的赵德一个眼神。
“陛下驾到!”
这一声突然的通报把楚宜和明玉都吓了一跳。
又来了?楚宜叹息,日日如此,怕是皇后明天就要杀到自己这玉衡殿吧!
“臣妾恭迎陛下。”虽不情愿,楚宜还是把样子摆到位。
虽掩盖得极好,但是小表情仍没逃过李渊的细致观察,罢了,就装作没看见吧!李渊心想。
“爱妃请起。”李渊坐到了椅子上。
“朕听说,爱妃最近喜欢读书,与幼时倒是不一样。”
楚宜听出了这话中的讥讽,自己年幼时确实不爱读书,去私塾上课也总是迟到,夫子叫自己背书也总是背不出来,但那都是因为自己在寝殿研读医书,忘记了时间。
算了,跟这人解释不清楚。
“陛下说的是,臣妾最近深感自己愚钝,要多学习知识充实自己。”楚宜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便顺着他说。
明明占了上风,李渊却并没有赢了的感觉,总觉得楚宜说的话不是真心的,这小丫头如今计谋还挺多。
“朕今日就在这里用膳了,赵德。”
赵公公退下,吩咐人去御膳房传话。
什么,又要在这里用膳?!楚宜无语,不过,反过来一想,跟着他也能多吃些好吃的,何乐而不为呢?
饭桌上,清一色是自己爱吃的,沙煲肥肠,当归羊肉汤,米香嫩兔丁,楚宜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看见身旁的楚宜又是饿死鬼的样子,李渊倒是见怪不怪了。
正要动筷,楚宜突然停住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将筷子伸向沙煲肥肠,夹了一筷子到陛下碗里。
李渊脸黑,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以前在私塾,一次御膳房布宴,自己便明确表示过自己不爱吃肥肠,楚宜却偏偏这会给自己夹肥肠,这不纯心报复吗?
看来今晚是时候给她个教训!
“谢谢爱妃。”李渊咬牙切齿地微笑回答。
却一整个饭宴没动角落那块肥肠,最后还是被下人收走了。
刚吃完饭,太医局的江太医便差人送了药过来。
“怎么?爱妃你身体不舒服?”李渊想起她昨日夜里月事疼痛时的场景,倒是有几分心疼,以为是因为这事去看了太医。
“无碍,陛下无需挂怀,只是些许头疼罢了。”楚宜一笑遮掩了过去。
楚宜身体一向都很好,昨日只是受到了梦魇的影响,才会腹部突然疼痛。
“既如此,朕便陪爱妃到床上休息吧!”李渊搂住楚宜腰身,下人见状,纷纷识相离开。
楚宜尴尬地笑了笑,挣脱开来,倒是被李渊这突然一抱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
“陛下……我们刚吃完饭,还是先消消食吧!”
李渊却弯下身,凑近在楚宜耳边说话:“哦?那朕便陪爱妃在院中逛逛?然后再去床上休息?”
楚宜到底年岁小,今年也才满十五岁,还是被这话给说害羞了,脸涨的通红。
看见楚宜这样,李渊倒是满意了,叫她刚刚给自己夹肥肠!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于是刚出屋的下人看见自家主子也走了出来,在院中走了好几转。
天黑,楚宜看李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心头有几分着急,不过好在自己月事还没走,谅他也不敢胡来。
两人一进屋,楚宜便拿了一个枕头,打算搬一床被子到窗边的榻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