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秦艽容时的小说惊!叱咤朝堂的九千岁赖上了我是由闪现空大所著。简介:秦艽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自己现在仅仅穿着里衣,立刻翻身爬起跪伏在地:“民女拜见千岁爷。”她在动作之间,目光短暂而快速的将这屋中环视了一圈。这是一间大屋,却十分的空旷,只有在远端居中的位置悬…
《惊!叱咤朝堂的九千岁赖上了我》第十章 义女
秦艽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自己现在仅仅穿着里衣,立刻翻身爬起跪伏在地:“民女拜见千岁爷。”
她在动作之间,目光短暂而快速的将这屋中环视了一圈。
这是一间大屋,却十分的空旷,只有在远端居中的位置悬挂了好几层半透明的纱帘,纱帘后有一方桌,桌上点着一盏不知烧了多久的烛火,火焰正盛,将桌边翘一脚,架腿而坐的那人的轮廓,透过纱帘映出。
房间的大门和窗户都开着,夜风不停灌入,但秦艽已经感觉不到这皮肉上的温度,满心都是来自面前这人带给她的冷意。
九千岁在帘后低低的笑了两声,声音在这几乎可算是空屋的房中回荡,说不上难听,却总觉得有些诡谲怪异。
他持着茶盏轻抚茶沫,茶盖与杯身撞击出清脆的声响,他道:“你醒来不过一盏茶不到,就能如此肯定,你眼前之人就是九千岁?”
秦艽的鼻尖紧贴地板,背心上冷汗森森:“民女几个时辰前才夸下海口,入夜便被人从左都御史的府邸中带出,想来,这世间只有千岁爷有此能力。”
“聪明的丫头。”他轻赞了一声。
这世间对九千岁溜须拍马的人不知几何,每日听着耳朵都要起茧子,偏这丫头能将这些谄媚的话说得有理有据,还诚恳万分,听得人心情愉悦。
他问:“那你可知,本座因何事找你?”
秦艽紧张的咽了咽,快速的思考后,决定本着“挨打要立正”的态度先行请罪:“民女为求自保,打了千岁爷的名号在谢府招摇撞骗,实在该罚,但求千岁看在民女仅是初犯,轻恕民女无知之罪。”
先说自己该罚,又说自己无知,说自己招摇撞骗,又说自己为了自保,这小狐狸话里话外都是在求饶呢。
他又笑,放下茶盏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秦艽光是听这靠近的脚步声都心慌不已。
他走至纱帘边,高大的身影将跪伏在地的秦艽笼罩住,又把那层层薄纱半撩而起:“本座问你,你想让本座成为你的依仗,为何选中义女身份?”
秦艽抬了抬眼皮,只隐约能从那掀开的薄纱下看见一双绣有赤金祥云纹样的皂靴,仅此而已,不敢再多看。
不过这样的近了些,少了些回声的干扰,秦艽又觉得这九千岁的声音既陌生又耳熟。
在聪明人面前撒谎,是最愚蠢的做法,但她也不能说因为想着你年纪大,做义女最合适吧?
秦艽将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诚挚道:“民女自知千岁爷高不可攀,实是谢府中人咄咄逼人,民女才出此下策。民女愿为千岁爷之女,待爷百年之后,以长生牌位供奉。”
他缓缓摇头:“你话中虚言太多。”
“……”即是说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虽然这话中没什么情绪,像是一句简单的陈述,但秦艽分明从当中听出了不满和寒意。
秦艽心脏狂跳,调整着呼吸尽量平稳道:“民女句句属实,千岁爷自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需要民女的长生牌位,这也仅仅是民女的妄想而已。”
福如东海是,寿比南山?
听得这像是拜寿一样的祝词,他忽的就明白了。
敢情这小狐狸是误以为他这九千岁是个七老八十的老货,怪不得想到攀附后的身份仅是义女。
他有些想笑,但又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顿时笑不出来。
秦艽仅着里衣,跪伏在地的身子能让居高临下的他清楚的看到那由臀至颈的曲线。
“义女……”他看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微眯着眼哑声呢喃这两个字,莞尔一笑:“好,本座就许你这个身份,但,你要如何报答本座呢?”
听了这话,秦艽激动地差点就想抬头,生生忍住后压抑着心中的狂喜道:“愿为义父肝脑涂地!”
反正打完卡她就走了,肝脑涂地什么的,也轮不到她这个没权没势的庶女。
他放下纱帘回到位子上,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不咸不淡的道:“死人对本座没用,活着的人才有无限可能。有需要的时候,本座自会寻你。”
“是!”
秦艽尝试性的半起了身,见那九千岁并不反感,这才大着胆子跪直了来,只瞄了一眼那纱帘后的人影,便只盯着地板看。
而后,这九千岁又问了秦艽一些问题,例如,她怎么会有胆子打上九千岁的旗号?又如何猜到是他出面邀请秦艽出席品花宴的。
秦艽也将自己的猜测一一答了,虽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她却觉得九千岁对她的智商还是满意的。
“你会武?”
秦艽看了一眼自己双手手腕上缠着的铅块,扯了扯嘴角:“武算不上,只平日里会强身健体罢了。”
他闻此言,隔着纱帘看向她,滞了许久才道:“若你与本座交谈时仍语带虚言,下一次,你便走不出这间房子。”
“……”他没说她撒谎,只是在说她的话未尽全意,但仅是如此,就已然让他不喜。
这老太监还真不好伺候……秦艽忍不住腹诽。
他敲了警钟,却并不想真的吓跑这只小狐狸,而后也不再过问她那明显是受过训练的身手如何而来。
“回吧。”
尾音落下,屋里唯一的烛火立时熄灭,纱帘后的人影也不见了,徒留那如雾的薄纱在空中飘荡。
直到这一刻,秦艽才敢环抱住自己,搓了搓臂膀。
这一次豪赌,她算是赌对了吧?尽管九千岁还没过夜就得知了她在谢府中的事,但不仅没有受罚,还真让她捞到一根鸡毛做令箭。
正当秦艽想着自己要怎么回去时,身后倏地传来一个男声:“姑娘,请闭上眼,属下送你回府。”声音听着有些年轻。
夜色下,秦艽也看不清来人的长相,料想这是九千岁的人,便点头阖眼,任由一阵香气入鼻,便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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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方才在屋内因要压着心口的痒意,现在倒是起了些逆反,比往日咳得更厉害。
屋外的长廊下,容时捂着方巾,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目光淡然的看着被不语扛在肩上跃出高墙的秦艽,方巾放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上京城中,即使是三岁小儿也应是听过“玉面千岁”的名号,只这自称秦艽的谢彦青,却当他是七老八十。
她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不过他不急,一切尽可慢慢探索,其过程,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