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法破苍穹》第5章 究竟是谁
凌云彻今天虽然也在论剑堂外候着，不过也没见那单长老讲什么剑理，等了一会儿之后就没听了，躺在一块大青石上晒太阳。
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凌云彻觉得很是惬意。昨晚“练剑”练得晚，精神有些困倦，想稍微眯一会。
“哇！”
突然，论剑堂传出响声，看这动静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蛇精病，里面这帮小子在搞什么肥鸡。”
凌云彻很是不满有人打扰他睡觉，论剑堂里的人不来叫杂役他们是不会进去的，因此眼下听到了动静他也不能进去看。
……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单永抢上前几步，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一把抓过那华濯的手，涌出一股灵力探查华濯的身体，不多时便出了结果。
只有一种解释，剑符之前就已经被人破解了，被华濯的灵魂之力一碰到之后，就碎裂开来了。
他会然一笑，转身面向论剑堂的众人，朗声开口说道：“剑符的确被破解了！”
台下顿时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单永抬抬手，示意台下安静，继续开口说道：“不过，破解的人不是华濯！”
“既然不是他，那么肯定就是在座的某人了。来，站起来让大家看看是哪位悟性奇高的弟子获得了今年外门论剑会的剑术啊。”
单永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是哪位外门弟子悄咪咪破解了，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是个喜好“玩神秘”的。
而在他身旁的华濯就有些落寞了，咬了咬嘴唇，随后眼中一冷，抬起了头，想看看到底是谁夺走了原本该属于自己的剑术和众人的瞩目。
可是结果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站起来承认是自己破解了剑符。
台下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这下倒是整的单永长老也有些尴尬。
“咳咳，陈增阳，可是你破解了剑符？”
单永点了陈增阳的名。
陈增阳连忙摆了摆手否认道：“单长老说笑了，若是我破解的话，干嘛刚才还要和华濯兄划拳竞争呢。”
“周达，是不是你？”
单永接着又点了前排中的一人。
那周达挠了挠头，“我也想是我破解的。”
单长老接着又连点了五六个人，都是他觉得在剑道上悟性还算不错的好苗子，可是得到的依旧是否认的答案。
看到无人承认的结果，这倒是出乎了论剑堂里所有人的预料，难道破解剑符的人，当真不在这里，另有其人？
“大家安静一下，我先去找昨天看守剑题的弟子了解一下情况。”
略微思忖了一下，单永对着众弟子说道，同时走了出去找了祁俊。
祁俊，就是昨晚负责看守这枚剑符的弟子。是一位实力强大的内门弟子，更是负责宗门日常安全的执法队成员。
“祁俊，昨天可有什么人来破解了剑符。”
“禀告单长老，昨晚我看守的时候，确实有不少弟子在夜里来观察剑符，但是有没有破解，弟子实在是看不出。”面对单永的询问，祁俊恭敬地开口说道。
其实看守剑符本身就算是一份轻松的工作，祁俊主要的任务就是防止有弟子偷取剑符，其他的他也没太多注意，
单永眉头一皱，接着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内门弟子悄悄前来破解了呢？所以破解剑符的人不在论剑堂中。
要知道内门弟子参与外门的机缘中，而且还是论剑会的话，那可是坏了宗门规矩，要记大过，甚至被逐出山门。
“那昨晚可有内门弟子前来？”
这下祁俊拍了拍胸口，“弟子敢保证，昨晚绝对没有一个内门弟子进入这论剑堂中。整个内门，鸣嵩、东泰、西凌、南衡、北坤五峰的内门弟子我基本上都认识，而且昨晚进来的人气息波动都达不到内门的强度，我敢肯定绝对没有内门弟子进来过。”
祁俊的为人单永是信得过的，而且他也觉得内门五峰的弟子不太可能为了一招玄阶下级剑术就冒着被逐出山门的风险来跟外门弟子抢机缘。
“难道说另有其人？”单永摸了摸下巴的白胡子，突然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产生。
“能进来这论剑会的，除了外门弟子之外，还有那些负责打扫的杂役，难道说，是杂役中出现了一个剑道天才，破解了这枚剑符。”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产生之时，他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于荒谬，但是这个想法在他脑中愈发根深蒂固了起来，
毕竟天大地大人才辈出，各种奇葩都有。相传古代，有前半生修炼缓慢默默无闻的，后半生杀遍天下无敌手的，也有出生之时遍天显异象，龙吟虎啸，后来泯然众人的。其中有太多变数。
“还是在杂役中找找吧，万一杂役之中真有个好苗子。”单永没有多过犹豫，沉吟片刻后就对着一旁的祁俊吩咐道，“祁俊，赶快把所有昨天负责论剑堂的杂役全部召集过来。”
“是，单长老！”
很快，论剑堂中就召集了来了昨天负责论剑堂的杂役们，杂役们站在论剑堂中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本来就在论剑堂中的诸多外门弟子，看到这么多杂役进来，也是一脸不解之色，甚至面露不喜。
凌云彻就在这批杂役之中，心中有着一种隐隐的直觉，自己也许藏不住了。
这时周执事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脸讨好的笑，“单长老，昨天所有来过这论剑堂的杂役都在这里了，您有什么吩咐？”
单永瞥了一眼他，淡淡说了一句“没有你的事。”他后迈到众杂役面前，“呵呵，大家不要紧张。”
“我呢也就开门见山，这次论剑会的剑符已经被人破解了，不过，不过这些外门弟子们，而我觉得破解的那个人就在你们杂役之中。”
单永扫了扫众杂役，饶有兴味地说道。
“这……”听到这个论断，在论剑堂的一些外门弟子当即就不满意了，虽然碍着单永作为长老的威信，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单长老，且不说时不时我等外门弟子悄悄破解，就若不是，怎么也轮不到这些卑贱的杂役破解吧，他们怎么可能有这等能力。”事先被乌龙误会的华濯就直接开口说道。
“华兄说的是，连我等都不能破解，岂是这些小小的杂役可以破解的。”华濯的小弟们也马上附和道。
“就是就是，单长老未免也太高看这帮杂役了，不过是宗门中一些只能做低级工作的废物罢了。”一些外门弟子也跟着说道，显然认为单长老的论断不可思议。
杂役们听了也不恼，他们本来就是宗门中最底层的存在，甚至不被承认为宗门的一员。
而场中杂役也是一脸不可思议，自己这些杂役中间，还能出现破解连外门弟子都铩羽而归的剑符？此人究竟是谁？
众杂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觉得彼此不像那个可以破解剑符的天才。
“好了，本座自有手段鉴别，肃静。”单长老的声音不大，但传到了论剑堂中的每一个人的耳中，而且带着清风拂山岗一般的柔和之力，让在场的人心境刹那平和起来。
只见单永左手掐了一个符咒，随后符咒升上论剑堂的空中发出一圈圈的金色光晕，将在场众人尽数笼罩其中。
“现。”
凌云彻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躁动，再也压抑不住地叫了出来，“啊！”一道金光从他头上迸现直射大殿上空。看到凌云彻身上的异样，他身边的杂役们连忙躲开一大段距离。
这下顿时在场所有人，无论是外门弟子们还是杂役们的目光都看向了凌云彻身上。
单永的目光也是落在了他身上，微微一笑，左手再动，符咒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消失不见，伴随之凌云彻身上的金光也缓缓消散开来。
“就是你了，小友你破解了这届的论剑堂剑符。”
“敢问小友姓名。”
单永笑眯眯地说道，很是和蔼。
而其他人顿时已经炸开了锅，破解剑符的居然真的是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杂役！
而最为震惊的就是那个一向看凌云彻不爽刻意打压他的周执事了，一张大肥脸上的嘴巴张的老大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单长老，莫莫……莫不是弄错了吧。”
其实他这一问，也是代表了在场诸多人的疑问，毕竟是这样一个杂役破解了剑符，自鸿道宗开设“论剑会”以来还是第一次。
“嗯，你是在怀疑本座的能力？”单永眉毛一横看向他。
“自然，自然是不敢。”周执事连忙开口说道，外门长老他可得罪不起，自己也就只能在杂役面前作威作福。
见到这一幕，本来也想提出质疑的一些外门弟子也是忍住没再开口。
“回长老，在下复姓凌云，单名一个彻字。”凌云彻很快平定了下心绪，身体略躬，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好，好，好。”单永也是对这个破解剑符的杂役弟子顿时心生好感，颇为满意地连说了三声“好”字。
“单长老，既然是他破解了本次剑符，不如让他亲自演示一下，一来堵住有些人的悠悠之口，二来是也让我等开开眼界,领略一下论剑会剑术的风范。”华濯和身后的一人对视了一眼，对方顿时心领神会，当即一步迈出，抱拳说道。
“说的是！单长老，不如就让他展示一下，让我等心悦诚服。”
“是啊，再说了论剑会的弟子们都是喜爱剑道之人，都想见识见识。”
……他这一煽风点火，这下原本就对凌云彻破解剑符的觉得怀疑的外门弟子们纷纷跳出来开口说道。
毕竟，杂役破解剑符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置信，而且外门弟子们没破解反倒让杂役破解了，对他们来说也是脸上无光。且不说两者的地位悬殊，而且来这论剑会的弟子毕竟都对剑道有所钻研。
“这……”单永看着跳出来的众人，略微皱了皱眉头，“论剑会今天才是第二天，也就是说凌云彻昨天才破解。”
“破解剑符之后，只是得到了练习方法，并不是一下子就学会可以施展了。”单永继续说道。
众人闻言也只能作罢，不料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单长老，就让我演示一下论剑会上的剑符中的剑术！”
众人不禁愕然，看向声音来源之处，正是凌云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