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孤老院学修仙》第十章:凡人必有出头之日
文白藏毫不慌乱,端起茶杯一饮道:“梁兄,在下不过陪友人叙旧而已,此处也并非你梁家产业,更何况此地的主人也已同意,你气势汹汹而来,是否有些不妥?”
梁奉仙冷笑一声:“我来看望未婚妻有何不妥?倒是你们二人,叙旧完了吧?别打扰我夫妻二人相处!”
此言一出,身旁小厮摩拳擦掌便要上前拉开文,杜二人。
文白藏摆手道:“既是你夫妻要私下相处,我二人这就离开便是,何必兴师动众?”
言毕,示意杜元英先离开。
杜元英见林舒婉不发一言,心如死灰,也就负气要走。
两人刚踏上楼梯台阶,身后便传来一声讥讽:“我还道是何等人物,敢来搅我梁家的事,原来是两个孬货!”
杜元英本就心里窝火,被气的捏紧双拳,便要回头与梁奉仙拼个你死我活!
文白藏稳稳按住他的肩膀,微微摇头之后,侧头看了口出狂言的梁奉仙一眼,体内内气翻涌而出,眼神冰冷至极。
五境武夫的气势爆发而出,压迫着梁奉仙,令他满头冷汗,身体微微颤抖,脸色惨白,差点喘不过气来。
没多久,梁奉仙身旁爆发一股气场,一个一脸落魄的中年杂役释放内气,与文白藏针锋相对,梁奉仙这才缓过气来。
见自己气势尤比文白藏弱了三分,中年杂役惊异不已,抱拳道:“我家少爷年少轻狂,还请公子海涵。”
文白藏冷哼一声,这才收了气场,言说道:“好一个京都梁家。”
便带着杜元英远走。
杜元英最后再看了一眼林舒婉,见她确也用担心的眼神目送他,心中的心情颇为复杂。
文杜二人走后,梁奉仙等人也告辞离去。
林舒婉见两拨人来去匆匆,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最终只是来到窗边饮了一口茶水,目送杜元英离去。
来到布店门口,环顾四周没有文杜二人身影,梁奉仙这才敢问旁边这位杂役:“王贺叔,怎么回事?为什么放他们走啊?”
王贺沉声道:“来人背景不小,不过双十年纪,武夫境界已至五境,要么是哪家将种子弟,要么是丰元地界某个江湖大门派。”
旁边李氏闻言点头:“那人气度不凡,仙儿你此番若非王贺就在身旁,怕是危险。”
“婉儿的友人是他旁边那个乳臭未干之人,犯不着跟他起冲突。”
梁奉仙本有些心有余悸,听说对手是杜元英后,耻笑道:“原来是那小子,就他这怂货样也敢跟我抢女人,真是可笑。”
王贺也摇头道:“请人来帮忙,却被帮手把风头全抢了,自己一点存在感也没有,确实无能。”
文杜二人一路往东门而去,杜元英不发一言,垂头丧气。
文白藏笑问道:“杜兄何故如丧考批?这不才见了心心念念之人?”
杜元英叹气惨笑道:“文兄又何必假装看不懂呢?婉儿姐在梁家人来之后,就未曾帮我们说过一句话,可见她对这门亲事,也是模棱两可的态度。”
文白藏道:“那要如何你才满意?做那刚烈女子,要和你私奔而走,弃父母亲人于不顾,才算是态度坚决?”
杜元英被文白藏说的哑口无言,良久才憋出一句:“可也不至于一言不发吧。”
文白藏道:“京都梁家,当代家主梁琦,把控京都盐铁生意,其长子梁吉昌,元武三十年进士,如今官拜户部郎中。”
“这一人从商,一人从政,梁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好,路子越走越宽,寻常商贾之家,怎么敢跟梁家唱反调?”
“林家若是与梁家和亲,以后丰元城内布衣生意再无对手,若是反悔,则受打压绝无生路。”
“林舒婉在林家长大,如今林家生意大半是她和她爹打拼的心血,她舍得为你一个杂役付之一炬?”
“就算她舍得,你日后可能心安?”
杜元英长叹口气,已是被文白藏说服,心底却是升起一股豪气。
都说莫入关是晋升最快的地方,自己若是能在一年之内成为从五品的武官,却也能有底气去争取。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一年之内从白丁身份提升到从五品官,这是何等天方夜谭?
文白藏见杜元英一会儿神色激昂,一会儿却又垂头丧气,哪能不知他在想什么?
文白藏笑道:“你是否觉得一年时间就博得跟梁家一较高下的势力很难?可知我一年之前不过是这丰元城内一书生而已,如今我已是从五品的黑衣司总旗,下辖百户!”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般不讲道理,当有一日乘风而起,一日之内就位极人臣犹未可知!”
“你与其在这里垂头丧气,不若日后随我跟萧兄勉励修行,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有修为在身者总是被需要的。”
恰在此时,从青衣楼而来的萧东皇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听到这等对话,饶有兴趣道:“杜兄在丰元城还有仇敌不成?还是个从五品大员?”
文白藏便将前因后果说与萧东皇听,恰好说完,三人已来到东门。
有一个小厮正候在此地,身旁一架马车。
萧东皇道:“这事倒也好解决,你那相好不是告诉你具体时间了吗?你到时候赶回来掀翻花轿,砸了这婚礼便是。”
杜元英却没想过要这么激烈,他只想着正当争取。
萧东皇见杜元英憨笑着不以为然,便道:“你真以为成了从五品就能博得林家青睐?且不说你不一定能成功,就算成了,你一个从五品的地方武官如何跟天子脚下的京官比?”
“难道你不成功,就眼看着喜欢的人嫁予他人却什么都不做?杜元英,生而为人,你不比任何人差,何必如此自卑?”
“你只需拼搏进取,机遇已经到来,凡人必有出头之日!”
杜元英被这一番话说的陷入沉思,是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像萧兄那般傲然,生不出半点类似的叛逆念头,这如何算是个少年人?
文萧二人见杜元英垂首不语,心知这些话语已在其心中生根发芽,便坐上马车。
萧东皇道:“上来吧,我允你一个时辰,记下那竹简上所有内容,否则,有你受的!”
文萧二人交替驾车,离开丰元城往北而去,车内杜元英绞尽脑汁,死记功法字迹,生来十数年,少有如此认真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