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爹!娘亲要卷钱跑路了!》第4章“情敌”上门
小团子似乎回头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等待结果的娘亲,又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才摇头道:“娘亲犯了错,国公爷爷是长辈,就像我要听娘亲的话一样,娘亲也该听国公爷爷的话。”
老国公似乎有些惊讶,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便听小团子奶声奶气的继续道:“娘亲嫁给了世子爹爹,国公爷爷又是世子爹爹的爹爹,那国公爷爷也是我娘亲的爹爹,爹爹惩罚女儿,理所当然。”
小团子绕了这么一大圈,叫老国公好一会儿才理清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一阵失笑。
他竟如此拉近了那白氏与老国公的关系,听这稚子的天真话语,老国公竟也觉得对那白氏亲近了几分似的。
他捋着胡子点了点头道:“若我作为你娘亲的爹爹,却差遣你娘亲去做了不正确的事,那你娘亲是该听还是不该听?”
不远处听着的白谨言皱了皱眉头,这话满是陷阱,若是孩子顺着老国公的话头说下去,怎么说都是错。
老国公是她公公,就算是做错了事,哪儿有儿媳来指责公公的?
若孩子答:娘亲该听国公爷爷的。以她如今在老国公这里败坏的形象,孩子岂不也成了愚孝?
这老国公果然是老狐狸!白谨言心头暗暗啐了一口,越发担心的看向小团子。
虽不知原身如何教导孩子的,可再如何懂事,他也才四岁!
今后孩子到底能不能得到老国公的庇护,且看这一句了。
不同白谨言的担忧,这次小家伙倒是很快的理解了老国公的话,只见他摇摇头,一幅小大人似的模样道:“就像娘亲做错了事,虽然我和娘亲血浓于水,可我到底并非娘亲的分身,我也会有自己的想法,总会有分歧,如果我有理由,我也会好好劝导娘亲,如果娘亲再不听,我就找国公爷爷告状。”
小家伙以自己和娘亲作比喻,绝口不提老国公口中的“如果我做错了事”,这样巧妙的回答,却正中老国公下怀。
且这样的回答,也无形中解开了老国公心底埋藏了整整五年的心结。
老国公开怀大笑,“罢了罢了,你这稚子倒是比你娘还要精。”
对上小团子懵懂的眼睛,老国公捋着胡须一边思索一边道:“白氏,你且在祠堂跪一个时辰罢。”
说罢,他不再多看白谨言一眼,只是弯腰牵起身旁小团子的手道:“你不是喜欢看书吗?爷爷带你去看书,等你娘领了罚,你再回去找她可好?”
眼看着小团子依依不舍的被老国公牵着进了书房,白谨言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来,心头却一阵骄傲。
瞧瞧!她的儿子!这样乖巧懂事又聪明!才四岁,谁家的孩子能有她家的孩子这么天才!
于是,捧着老母亲一腔欣慰,白谨言也忘了自己即将在自己便宜老公面前跪一个时辰的痛苦,像是一只斗胜的大公鸡,昂着头大步走向祠堂。
“嘶——”事情结束,安下心来,白谨言才想起腰上的伤。
昨晚挨打的情形似还历历在目,怕是原主就是被柳氏硬生生用鞭子抽死,她才有机会穿到了原主的身上。
想起早上换衣服时,魏笑笑身上也有各种大小不一的伤口,白谨言顿时脸色阴沉。
如今,孩子已有了保护伞,那么有些理不清的账,也是时候该跟那柳氏好好清算清算了。
祠堂。
魏安淮的牌位被人擦拭得干干净净,供桌上摆着各种新鲜的水果上还沾着水珠。
香烟袅袅之中,跪了一个时辰的白谨言伸直了发麻的双腿,一边看向眼前的牌位。
听说从前的世子是个纨绔,也是,毕竟老国公从前与夫人也算夫妻恩爱,就这么一个嫡子,千娇万宠着长大,没经历过什么苦难,在京城这种环境下很难不养成纨绔。
好在他纨绔也算有度,虽日日喝花酒京城倒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风流债。
只是玩到了二十几岁还未成婚……这个年代,二十几岁连个红颜知己也没有,白谨言有理由怀疑他其实是个断袖。
香灰燃尽落在供桌上,双腿恢复了力气的白谨言也不再胡思乱想,她站起身,拂袖将落在桌上的香灰拂去,一边小声道:“知道你娶我娶得冤,不过你死都死了,还白白得个儿子,也算占了便宜不是?”
“你可别有怨气,笑笑到底喊你一声爹,你在天之灵也要好好保佑我和儿子。”
“当然了,也不让你白白保佑,若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或者遗留在世的蓝颜知己需要照顾的,托梦给我就是。”
沉默了一会儿,白谨言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大男人哪有需要我一个弱女子照顾的……”
她“含情脉脉”的盯着眼前的牌位,忽的,角落中传来一阵轻咳。
白谨言被吓了一跳,她转过头去,就见那处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他相貌平平,身着素衣,气质倒是不凡,一张脸白得像是个读书人,可却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儿,说是没点本事,白谨言可不信。
她顿时警惕起来,“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国公府祠堂!”
若是有客人来,外头不会没有动静,况且,就算是客人,哪有客人孤身一人闯到主人家祠堂来的?
也不知道他在那一处看了多久,怕老国公派人盯着,白谨言真真切切跪在这儿整整一个时辰,什么时候屋里多了一个人,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那人一时哑然,好一会儿,才见他故作深沉的轻咳了两声道:“世子妃不必害怕,鄙人……乃是世子故人,过几日便是世子的忌日,故,鄙人前来悼念。”
她来祠堂罚跪是老国公的命令,若有人来悼念,岂能不知会一声,任由她与一个外男共处一室?
可若此人不是老国公放进来的,那如今家里主事的……
她想起了柳氏,心下一跳。
白谨言眯着双眼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像是审视,又默默后退了几步,企图找到能让她逃出去喊人的退路。
虽说她不算清白,可素日里原身是个老实姑娘,从不招惹男人,况且一个寡妇,被人抓住与外男私会,在这种封建的社会,她这辈子怕是完了。
“我夫君堂堂世子,交往的都是世家子弟,怎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白谨言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心头一跳。
她刚刚才怀疑世子是断袖!
那这不敢光明正大来悼念的,反而做贼似的出现在国公府祠堂,不会是……
如今他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儿,想必身上也是有些功夫的,如果他要因爱生恨,将她这个占了身份的“情敌”悄无声息的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