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我的意识永生不灭》第5章 猫鼠游戏
劳斯莱斯车停在别墅路边，荡起了街边的积水。
周围的路灯已经熄灭，别墅区看起来很是阴沉。
罗卫辛弯下年迈的腰，透过车窗把视线望向别墅，三楼的灯正亮着。
别墅大铁门缓缓而开，发出的声音引起楼上的注意。
“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回来了！”陈云波迅速跑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往下看。
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了院子里，大铁门正慢慢合上。
“怎么办？他好像回来了。”他慌张地说。
姜顺放下装满钱的袋子，来到窗前看了一下情况，“不要慌张，我想想办法，他可能还不知道有人潜入他家里了。”
“然后呢？”
“这个别墅这么大，我们先藏起来，找准时机跑出去。”
罗卫辛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生怕让里面的人听到动静。
他观察着屋内各个方向的动静，在大门后的一块电子屏幕上，输入指令密码。
点了“确认”按钮后，别墅启动了一种防御模式。
猫鼠游戏正式开始。
他端着自制枪，向各个房间走去，步伐轻盈，像捉迷藏的猫一样，寻找着家里的老鼠。
姜顺提着袋子来到三楼梯口，发现位于底楼的罗卫辛正准备上楼梯。
“快戴上头套。”他压低了声音说，“一会儿他走进二楼的房间，我们就趁机跑下去。”
蹲在身后的陈云波紧张得不敢说话，只好用点头来答应。
罗卫辛慢慢爬上二楼，走进了靠楼梯口的一个房间。
“我们慢慢走下去，一定要放低脚步声。”姜顺边说边比划着。
身后的陈云波再次点头，模仿他哈腰前进的样子，紧跟其后。
罗卫辛疾步走进二楼储藏室，房间的灯光亮了起来，发现黑体还在杵在原地，才松了一口气。
“他进房间了，趁现在，我们加快速度冲下去。”
姜顺带着陈云波，一步迈两个楼梯台阶，向楼下跑去。
陈云波的鞋带越来越长，跟着他的脚步甩动了起来。
鞋带被另一只脚踩在了脚底，双脚失去了平衡，瞬间扑倒下去。
还好被前面的姜顺挡住，差一点摔倒。
可这个动静引起了罗卫辛的注意，他疾步冲出房间，正好撞见正下楼而来的二人。
他们见罗卫辛手里拿着枪，吓得鼓大了眼睛，僵直了身体。
“喂喂喂，不要，不要……这是我们偷的钱，还给你。”姜顺举起手中的钱，边退边说。
“把你们的头套摘下来。”罗卫辛发出低沉的声音，并用枪指着他们。
在逼迫之下，二人相视一眼，先后摘下了头套。
“是谁派你们来的？”罗卫辛端着枪慢慢向他们逼近。
“我我……我们，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只是想来偷点钱。”
“你们知道些什么？看到了什么？”
“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发誓，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姜顺摇晃着手说，“对不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请放我们走吧。”
“不管你们是否是受人指使，抱歉了，孩子！虽然你们还这么年轻，但我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罗卫辛给枪上了膛，蓄势待发。
姜顺意识到不妙，大声呼喊快跑，转身推着陈云波往楼上跑。
“啪”的一声枪响。
楼梯的扶手被打得稀烂，溅起了许多木碎屑。
罗卫辛拨动一下枪身的滑膛，又一枪射出，打在了姜顺手中的工具袋上。
袋子里的钱腾空飞舞，就像一团炸掉的爆米花。
姜顺倒在地上，抱着腿惨叫连连。
这一枪的钢珠也散射中了他的腿部。
由于被空中的钱挡住了视线，罗卫辛这次拉动滑膛后，并没有开枪。
眼看就要爬上三楼的陈云波，回头发现姜顺大腿鲜血直流，喊道：“你没事吧？快跑啊……”
陈云波回去搀扶着姜顺，一瘸一拐爬上了三楼。
枪声再次响起。
由于视线被干扰，这枪还是偏离了不少距离。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在天地间形成了雨幕。
一辆车从别墅院子前的街区驶过。猛烈的雨声，使得这些枪声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罗卫辛不断从口袋里掏出子弹，一颗颗装进枪膛，慢慢走向三楼，眼睛死死地注视着上方楼梯口。
三楼的地板上，留下了一行血迹和带血的半个脚印。
陈云波扶着姜顺到处逃窜，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
可这些房间根本无处藏身。
他们往过道深处逃去，推开一个房门，来到一间堆放着各种仪器设备的房间。
进去后，陈云波顺手把门反锁上，把姜顺扶到墙角半躺而坐。
姜顺的伤口看起来十分严重，在左腿的大动脉位置，裤子已经湿透了，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你怎么样了？”陈云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姜顺的嘴嘟哝着，脸颊微微颤抖着，胸腔剧烈地起伏，喘着大气。
“怎么办啊？他有枪，我们死定了。”他的声音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姜顺看着他，平静了一会儿，假作镇定地说：“你快跑，快跑！”
“那你怎么办啊？”他看了房间四周，发现有一个窗户。
拉开窗帘后，他发现这唯一的出口都被防盗铁栏封住。“糟了，窗户安装了铁栏，出不去，我们死定了！”
罗卫辛在三楼地面上发现了血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就像一个端着枪的猎人，沿着这些轨迹走去。
最终发现血迹通往向楼道深处的房间，似乎已经锁定了目标。
听着脚步声慢慢接近，陈云波害怕地说：“他马上就要找到我们了，该怎么办啊？”
姜顺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微微睁着眼睛，虚弱到不能言语。
罗卫辛扭动了门的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直接抬手一枪，把门锁的位置打烂。
一脚把门踹开。
墙角躺着奄奄一息的姜顺，精神恍惚，脸色有些发白。
却不见另一人的身影。
还没让罗卫辛反应过来，一个人影闪出，把他撞倒在地。
陈云波趁机冲出门外，拼了命地逃离了这里。
罗卫辛缓缓站了起来，认为姜顺腿部受伤，已经没有逃跑能力了，便拾起枪向另一人追去。
楼梯上响起了铮铮有力的脚步声。
陈云波就像是被捕杀的羔羊，大步向楼下迈去。
地面上的钱被拓印上几个带血的脚印。
他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被吓得惊魂失魄，罗卫辛正在楼梯口往下探望。
罗卫辛直接抬手一枪，打在了附近的楼梯上。
他似乎对自己的枪法很是失望，摇了摇头，毕竟很长时间没有用过这把枪。
由于年纪太大的缘故，他下楼梯的速度显得有些慢，这也让对方有了更多的时间逃亡。
陈云波逃到一楼，却不小心撞到博古架上的一个古董瓷器，碎了一地。
在生死关头，不会有人会对这些名贵的物件感到惋惜。
陈云波发现大门已经被锁死，所有窗户都被一个防盗网包裹住。
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变成铁笼里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