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被满级人生看上时,我慌极了》第10章 曹炳尧拍戏(2)
第二场景,是大婚现场,魔从低阶到大脑智力是逐渐完善的,因为林书帆大婚,所以群魔共宴,屋内的高级魔将还算矜持,屋外的喝了酒可是群魔乱舞了。在林书帆和林夏浅行完礼,并开始和群魔喝酒时,亦初来了,二人对峙,剑拔弩张。导演因着曹炳尧的情绪,先拍摄了两人的对峙。
“亦初,你可算是来了啊,大好的日子就缺你了,哈哈哈哈,来人,还不快给仙尊上酒!”
小魔使拿着酒递到亦初面前,亦初不接,只是盯着林书帆问道:“你师妹呢?”
“你这话错亦,现在该叫魔后了,我林书帆的魔后!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屋内的魔应和着:“哈哈哈!是呀!是呀!”
林书帆看着亦初迟迟未动,眼睛一眯道:“你为何不接酒?你不是来庆祝的?!”听着林书帆的话,所有魔将也停止了欢呼声,怒目圆睁的看着亦初。
“帆儿,住手吧。”亦初依旧没有接过那杯酒,只是平淡的说着。
“仙尊何出此言,来我婚宴,却不喝酒,倒是胡言乱语让人听不懂。”
“帆儿,你自出生就由我养大,我教你礼仪孝道、教你为人处事、教你心怀善念、教你心系天下,你看,如今这生灵涂炭是你想要的吗?”
“哈?生灵涂炭?没有呀,我看到的是大家都很快乐呀,是不是啊!”
“是啊!”众魔呼应。
“帆儿,芸芸众生,你亲自见过、体会过,你还记得当初历练回来和我说的话吗?你入魔了。”
“哈哈哈哈我入魔?哎,他说我入魔?哈哈哈哈”林书帆狂笑,众魔也跟着笑,“哈哈哈哈哈。”林书帆笑完,又猛喝了了几杯酒,砰的放下酒杯,死死的盯着亦初,“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天不怜,人自怜!我记得他们谁记得我们!”
“执念太深,魔气入心,魔障迷了你的眼。”
“魔障,呵呵呵,亦初,你说我入魔,我本就是魔,何来入魔一说,你教我心怀天下,现在又叫我以德报怨,真真的好仙人、大善人呢。呵呵呵”林书帆讥讽的看着那人,忍不住笑出声,“生灵涂炭?当年,你们逼我母亲、杀我父亲,在我魔界大开杀戒,封印我十万族民于寒苦的北蛮时,有没有人说一句生灵涂炭?怎么,你们人和妖就是生灵涂炭,我魔就活该被屠吗!呵,这会给我说教,倒不是你与徒弟私相授受、不知廉耻的时候了!”这次林书帆没有吼,却是死死地盯着亦初的眼,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
看着一会儿大笑一会儿低沉、浑身散发着暴戾的大徒弟,亦初开口道:“帆儿,你已魔化,眼见不一定为实。”
“呵呵呵,我魔化?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你连这些,却也从未与我说过半句,连我是魔也是他人告知我,那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又是虚,你告诉我,我该如何?”
林书帆死死盯着,亦初也一步不让,眼神平淡,却是坚定地回望,“魔族当年之事,是有隐情,你母亲生你艰难,以命护你元神,你才降世,却也因为早产一直封存在莲花苞中,你父亲受不了打击,大开杀戒,才有了后来的事,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性本恶,所以我将你养在身边教导,封印魔族,你也知道,魔族低阶智力低下,魔帝陨落,群魔无首,更是杀心四起,迫不得已才封印北蛮。”亦初无悲无怒的说着。
看着亦初那波澜不惊的脸,林书帆大灌一口酒,眼泪也在举杯间落在酒水里。
“呵哈哈哈哈,亦初,你说我在奢求什么?在等什么?你说!我到底在奢求什么!”林书帆突然暴怒。
“卡!很好,造景,接下场。”布景很快,两位主演都没有动,景已经布好了。孔思思也趁着布景的时间上去补了个妆,孔思思试到曹炳尧满头汗。
林书帆暴怒拂空了面前所有桌子,等级低一些的魔已经晕了过去,魔将也被逼的退到角落,屋内狂风大起,却没有吹动亦初的一片衣角,一屋之内开始形成两方对峙。
因为一人动,一人静,导演早就安排好两人错位的站位,方便吹风机工作,屋内的吹风机只吹曹炳尧一人,用风小的吹曹炳尧衣服,风大的吹头发,把头发吹的四散,但是风小了吹不动,风大了吹的太散美观又没法把握,就想法用发胶固定了大部分的头发,只留一部分发丝四处飞,随着打板声,两人对峙继续。
“亦初!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吗!那魔族因何而存你怎么不说!魔因万物的情欲而生,靠着七情六欲生生不息,低阶魔更是因世间那些贪痴嗔恨怨而生,他们存在还不是因为你们吗!没有这世间万物的恶,何来我们魔!你们的恶是存在,我们魔就不容于世吗!啊!”
亦初没说话,林书帆也不需要他说话,继续步步紧逼地问:“我体内有护身莲,又称创世莲,传说是神人创世遗留的一株莲,有动摇天罚规则的威力,你养我,究竟是养我!还是养莲!我母亲,到底是生我艰难!还是你们五仙尊贪心不足蛇吞象!母亲到底是为护我而亡!还是被你们逼死的!这些!你怎么不一并说了!”
“天下苍生,不公之事何其多,在其位、谋其职,你是林书帆,是四方派的小师叔,是亦初的大弟子,是天下百姓的仙人。你眼中的一个蝼蚁,是一个家庭,是父亲、母亲、孩子,他们的母亲,又何其无辜?”
“我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族后裔天元,他们的苦不是因为我,而我的,是你,是你们,是你们打着正义凛然的称号亏欠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所做过之事,无愧于天地,你如今所作所为,一叶障目、偏听偏信,我所言再多,你不听,又有何意义?”亦初只是沉着脸看着,看着眼前跳脚的林书帆,像是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苦口婆心的劝诫。林书帆恨死他这副模样,眼中怒火与黑气更甚。
“我一叶障目?我不听?哈哈哈哈亦初,你说,我体内有莲是真,念生魔是真,你对此再三缄默,不愿提及,甚至对于几千年前的大战,若不是我说,你会在这解释?!你说我不听?亦初啊亦初,你和我说你无愧于天地,可你现在不还是被天下人唾骂吗!哈哈哈哈哈,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有谁承你的情?亦初仙尊,人人得而诛之,就这,你还为他们说话,和我在这假惺惺纠缠,你装给谁看!真是贻笑大方哈哈哈哈!”
“林书帆,我曾与你讲过,做事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你在做你所认为的对的、所值得的事情,纵使是有再多牵绕,但更多的是从你自己出发,你明白、所以你做,而不是要怎样,所以才做。”
“哈哈哈哈哈,亦初,你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现在啊,我明白,我所做,很正确,不后悔,也不顾别人说辞,所以你在这又说些什么!怎么!必须是你认为的对才是对,你认为的错才是错么!不是你教我的,不能让教条捆住自己吗?怎么现在,要用你的是非对错来捆我了!”
亦初知道这话说不下去了,林书帆现在一点不清醒,听不得自己说话,想明白,亦初也不纠结,直接道:“帆儿,你不从魔化中走出,没有任何一人能帮你。这世间很大,万物循环,逃不过定律,为师言之意已尽,你师妹我暂且带走了。”
“你敢!我不需要从任何状态走出!我是魔!成魔又何错!你敢动她!我拿你汝南十城来换!”
“好!卡!”随着一声卡,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鼓掌。
“很好很好,书帆再补些镜头,亦初和夏浅再去拍一场就可以了。”导演很开心,他就知道曹炳尧这小子可以,这次果然没辜负众望,要是平时也像今天的戏这样,曹炳尧何愁不火?他可是看到、听到,就为了这些重要的台词,他可是从开机就开始天天背,拉着人一遍遍练了,小子很有天赋,唯一就是
“谢谢导演。”众人感谢导演,A组的人因为两人拍这对手戏,过来和B组合在一起,这会听总导演这么说,簇拥着霍烨去和周欣拍那场戏,拍完就可以休息了,虽然已经后半夜了,但是早弄完还能多休息会。
曹炳尧和周欣的戏,孔思思可能只是有些感慨,这和霍烨对戏,孔思思属实震撼了,不说两人近十分钟的对峙一条过,霍烨多久的老演员,自然没问题,曹炳尧一个小演员,竟然爆发了近十分钟,且二人争执不分上下,霍烨台词少却能自成一方天地稳稳待着,曹炳尧台词多,但台词功底不浅,散发出来的气场也没有空洞,狠狠地一次次攻击着稳定不动的霍烨,你来我往,精彩,就是没有去镜头前偷看,光是听这二人抛声置地的台词,就很精彩,孔思思佩服。
曹炳尧的几个镜头很快就补完了,今天收工了,工作人员开始各忙各的准备回去,曹炳尧从晚上开始拍,除了导演和几个主演,就没和别人说一句话,孔思思有些担心,刚心思找曹炳尧,就发现小周和曹炳尧逆着人群往黑夜里去了,孔思思想着,拿了瓶水找过去,黑色刚盖住身形,就听到了曹炳尧的声音。
听着曹炳尧断断续续的声音,鬼使神差的,孔思思往那边走了走,然后声音清晰了曹炳尧话说声夹杂着哭泣声。
“你不知道,哇啊啊啊林书帆真的好惨,他谁都没得罪,别人都不喜欢他,他谁也没有、谁也没有!呜呜呜呜”说是哭泣,准确是哀嚎。
“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好了,哥没事了,那只是林书帆,不是你,你看我不在这里吗?好了好了抱抱,没事的。”这是小周轻声哄着的声音。
“呜呜呜呜,他那么好,死夏浅不喜欢他,怎么能不喜欢他呢?从小到大,他给了她所有她喜欢的,他都没舍得杀她!哇啊啊啊啊,还有那个傻x亦初,啥么玩意,人家和他说情谊,他在那里只有大义,道个歉、认个错,哄一哄不就好了吗?被他们一步步逼成这样呜呜呜呜你让他怎么办?自己爸妈那么惨,不报仇难不成还跪谢?呜呜呜呜呜周啊,我难受啊,怎么就接了这么个玩意,太憋屈了,从来没这么难受过,都怪他们逼我签了!呜呜呜呜呜难受啊呜呜呜。”
“对对对,怪他们,怪他们,咱以后再也不演这种的了,不受这鸟气哈,好了不哭了,不难受了,那都是林书帆不是你,咱没有魔法棒,也不能隔山打牛,和咱没关系的,都是假的假的。”
“可是我好难受,好难受,呜呜呜呜呜导演怎么没让多来几遍,那些话,我骂的真舒服,可是一想到亦初那表情,我就又火大!那什么死表情!呜呜呜呜我好难受好难受呜呜呜呜。”
“乖,好了好了,不哭了,抱抱,不哭了,都是假的,假的,霍烨哥还请咱吃饭了呢,对吧假的假的,和我说会别的,就不难受了哈,不难受了。”
“呜呜呜……”
孔思思没多听,拿着水走开了,对于剧情,剧本改动还是挺大的,从原著的情爱放眼到了大爱,林书帆没错,得知父母枉死,族人被恶意偏见,生气,报复;林夏浅没错,她的世界很小,只是师傅与师兄;亦初没错,他以天下为己任。站在每个人角度都没错,错就错在当他们碰到一起,林书帆修仙是没找到自己的道,是我不好大家都别好;亦初的道是天下,是我可以不好,但天下人要好;林夏浅的道是为己,天下与我无关,只要我身边人好就可以,错与对,就看站在谁那面了。
只是看着曹炳尧那个样子,那嗷嚎的熟悉声音,还真是,有那么些熟悉,还有他骂主角那劲,是一点不担心得罪人,只是他骂的那么欢,不知道对于最后林书帆悟了道时该如何演,那时可不是单单对亦初和林夏浅的埋怨了。嗯……咸吃萝卜淡操心,和她又无关,该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