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重来吧，夜神》第3章 不能说的秘密
林城区，916秘密基地。
随着一辆防弹车的驶入，整座基地的安防系数瞬间被提到了最高等级。
“呜……”
警铃声大作，所有工作人员都行动起来。
赵特警与交接人员互敬军礼后，便迅速离去。
两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推着王小野的遗体，冲入地下研究所，穿过一道道防弹玻璃门。
王小野一脸茫然的坐在自己遗体的推车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每过一处，门禁系统都会进行仔细的面部扫描，确认身份后才会将门禁打开。
地板光可鉴人，四周密不透风。
透过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看到内部忙碌的工作人员。
穿过最后一道门禁，迎面站着一名戴着单片眼镜，身体颀长的绅士男子。
男子身穿白大褂，负手而立，一头蓝色的海洋波浪头发，目光锐利，气度不凡。
他旁边站着一位高挑的职业女性，包臀裙、高跟黑丝，手里抱着一个文件夹，更像是他的私人秘书。
“威廉先生，人带到了。”
绅士男人点了点头，用左手掀开遗体面部的白布，右手食指如同蜡烛融化，重新凝聚后，变成了一支听诊器。
王小野震惊的张了张嘴，看向男人胸口的工作证。
姓名：威廉·李
年龄：75岁
职位：龙魂社部长
战灵等级：SS
王小野狼狈的咽了咽唾沫：“战灵都是长生不老的怪物吗？这家伙75了？我看25还差不多！”
男人检查了一下王小野的遗体，确认无误后，示意工作人员将遗体推到旁边的手术室。
“部长，K博士来了。”
女秘小声提醒道。
“好。”
绅士男快步走向远处的会议室，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部长，怎么了？”
此时，王小野已经从推车上跳了下来，跟在他身后，两人隔着也就两三米的距离。
绅士男扭头看向身后，与王小野四目相对。
王小野吓了一大跳，动也不敢乱动一下。
“莉莎，你说世界上会有鬼吗？”
女秘书打了一个冷颤，缩了缩肩膀：“部长，你别吓人了，你知道我胆子小。”
绅士男抿嘴一笑：“你所害怕的每一个鬼，都是别人朝思暮想却见不到的人。”
转过头，苦涩一笑，小声道：“世界上要是真有鬼就好了。”
说完，走向会议室，门禁的大门自动感应打开。
“威廉，你这臭小子，老子每次看到你就来气！”
会议室最前排坐着一个身材臃肿，挺着啤酒肚、穿着白大褂的老大爷。
看到绅士男进来，老大爷当即站了起来，生气的跺了跺手中的手杖。
“老同学，好久不见！”
威廉·李上前给了老人一个热情的拥抱。
“去去去，每次见面就喊老同学，存心气老夫是吧！”
会议室里的其他同事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威廉·李和K博士的确是小学同学，这在研究所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不过前者天资卓绝，早在地下世界就觉醒了灵肽，乃是新世界第一批觉醒的战灵，所以至今未有衰老的痕迹。
K博士则没有那么幸运，普通人一枚，免不了生老病死。
“大半夜的，把我这一把老骨头折腾起来，今天你若说不出个正当理由来，老子非剥了你的皮！”
“老同学，莫生气！”
威廉·李始终眉眼带笑：“若不是你的恩师J博士上个月去世，加上今夜又出了一个意外，否则我们也不会连夜把你请到这里来。”
“莉莎。”
说着，旁边的女秘书摊开了文件夹，露出一张写着五人联合签名，盖着世界政府公章的紧急调令。
“这是五帝亲自签发的调令，即日起，你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继续J博士未完成的研究！”
K博士看到调令的一刻，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不过依旧端着架子：“革命军有你这个鬼手怪医在，还用得着老夫出手？”
威廉·李笑了笑，恭维道：“用手术刀杀人，你不如我，可若论资深的学术研究，我实在是不如你啊！”
“嘿嘿嘿……”
听到这话，K博士咧嘴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既然需要世界政府和革命军联手，想来这个项目非同小可，咱们就长话短说，进入正题吧。”
“我也正有此意，K博士请坐。”
两人并排坐在了前排位置。
“莉莎，在座的同事大都是第一次参与这个项目，你给大伙详细叙述一下事件始末吧。”
“ok。”
女秘书干练的走到了讲台上，手里拿着操控笔，开始讲述起来。
……
“先看一组照片。”
“这是新世界成立五十年来，48个区发生的离奇杀人事件的部分照片。”
大屏幕上出现一具具面目狰狞的干尸，不过与普通干尸不同的是，这些干尸的眼球依旧鲜活。
“这些人类生前被某种生物吸干鲜血后，眼球凸起，瞳孔放大，眼白布满血丝，肌体也会迅速萎缩，变成一具干尸。”
“后来经过解剖，我们惊奇的发现，这些干尸的心脏全都不翼而飞，这显然是杀人者有意为之，具体目的不得而知。”
会场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而且杀人者手段十分高明，从来不在现场留下任何有用线索。”
“警察厅和龙魂社秘密调查了三十余年 ，也毫无头绪，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之时，事件迎来了转机。”
女秘书按了一下操控笔，大屏幕上换成了王小野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一刻，威廉·李旁边站着的王小野禁不住浑身一颤。
姓名：王小野
性别：男
出生年月：2400年2月29日
身份：高中生
父亲：王大川
职业：篮球教练
母亲：江笑笑
职业：钢琴老师
照片切换，变成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王小野，从小活泼好动，有正义感，体格也异于常人，据他幼儿园的老师回忆，刚入学那会儿，王小野甚至能独自一人给饮水机桶装水换水。
一年后身体却急转直下，后经医生诊断为免疫系统紊乱，导致全身多器官衰竭，最多只能活到十八岁。”
照片再度切换，变成了王小野和晴雪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孩儿名叫晴雪，是王小野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是威廉部长的师兄‘青冥剑圣’罗造化的关门弟子。”
“十年前，王小野在晴雪家中晕倒，适逢剑圣大人在晴家做客，于是顺手替王小野进行诊治，这一检查，便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少年的心脏，也许并非来自人类！”
“剑圣大人迅速联系了当时医学界最顶尖的专家J博士，J博士闻讯赶来，给少年秘密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得出的结论证实了剑圣大人的猜想！”
“因为少年的心脏被人布下了奇特的幻界，普通的心脏彩超根本无法拍摄到真实的心脏照片。
为了不破坏幻界，引起怀疑，J博士借用剑圣大人的神识扫描和现代的科学设备，才合成了这张心脏结构照片。”
一颗造型怪异，看起来像一个大菠萝，布满筋肉线条的心脏出现在大屏幕之上。
“这颗心脏共有12个心房和12个心室，为了减低移植者的身体负担，这颗心脏经过人为干预，真正工作的只有2个心房和2个心室。”
嘶~
在场的研究员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J博士根据心脏血管的愈合程度判断，这名少年移植心脏的时间就在半年内，后来J博士又在心脏与动脉血管的连接部位，发现了残存的灵肽细胞。”
“也就是说，这名少年大约在半年前，就已经觉醒了！”
“只是在觉醒后不久，他的心脏作为灵肽的天赋载体，却被人偷偷盗走！”
“更为惋惜的是，经过J博士鉴定，这名少年觉醒的天赋，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GOS天赋——涅槃之力！”
呼！
“十二种传说级天赋中最抗揍、堪称不死的变态天赋！”
“可恶！”
“可恶至极！”
会场顿时炸开了锅，就连王小野自己也愤怒到了极点。
“五十年前，龙不语前辈创建了现代战灵体系，准确预言了24种超凡天赋，而GOS天赋被誉为“上帝的礼物”，其力量远在超凡之上。
龙不语前辈将拥有十二种GOS天赋的战灵称之为‘天守十二神将’，称他们拥有力挽狂澜的救世主级实力，希望世界政府和革命军密切关注。
这些年来，世界政府和革命军一直在寻找天守十二神将的下落，未曾想第一名天守神将刚一觉醒，就被人窃走了天赋。”
“此事非同小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换走少年心脏的人，只可能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于是警察厅和龙魂社联合出动，开始秘密监视少年的一举一动。
三年前，我们终于在王小野的父母身上找到了线索！”
操控笔一按，变成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是由龙魂社一名A级战灵拍摄的，拍下这段视频后三十秒，他就被残忍杀害了。”
点击播放，视频动了起来。
一群普通人类聚集在一个漆黑的巷子里，然后脱衣服般，褪下身上的人皮，露出本来的样貌。
黑色的鳞片遍布全身，后背长出造型怪异的触手，在城市建筑间奔走如飞。
他们或潜入熟睡的居民家中，或袭击落单的夜归人。
画面抖动，那名A级战灵第一次拍摄到人形怪物啃食人类血肉的画面，画面也一度被打上了马赛克……
享受完饕餮盛宴后，王小野的父亲站了起来，抬头对着偷拍者贪婪的舔了舔舌头。
光影一闪，相机落在地上翻滚，只听到一阵呜咽哀嚎之声。
“太可怕了！”
“是啊。”
王小野听着会议室的窃窃私语，呆呆的望着大屏幕，忍不住流出泪来。
“不可能……”
“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也是通过这个视频，我们第一次知道，他们中只有女性吸血，而男性则是连皮带骨，能将人吃得一干二净。”
K博士看着大屏幕，沉默了一会儿：“也就是说，王小野是人类，但是他的父母早就被人替换了，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是这样吗？”
女秘书点了点头：“根据我们的调查分析，王小野的亲生父母在王小野出生后不久，就被杀害替换了，他们之所以愿意陪着他成长，不过是早早的嗅到了他身上GOS天赋的味道，又担心他落入他人手中，所以形影不离的陪在他身边，只待瓜熟蒂落之日，第一时间窃走果实。”
“太残忍了！”
“这少年也太可怜了吧！”
K博士冷静道：“既然他们已经成功窃走了果实，为何还要留在少年身边长达十年之久，还有……这名少年换上了怪物的心脏，就没有暴走食人的迹象吗？”
“没有！这名少年除了体弱多病外，与常人无异。也许你们所有人都想不到，王小野的心脏，正是来自她的母亲！”
呼！
全场发出一声惊呼。
“确切的说，是来自他的养母。”
“也许在陪伴少年成长的过程中，这对情侣对少年产生了人类的情感，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希望他能活下去。
他们这个种族可以用触手来进行呼吸，所以就算失去了心脏，也不过是战斗实力减半罢了，并不会危及生命。
而且每当这对情侣猎食完成之后，他们都会趁着少年熟睡之际，每日轮换用自己的鲜血对他进行喂养，以减轻他的心脏和身体的排斥反应。”
会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同情？
愤怒？
感动？
没有人能说清楚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自从身份暴露后，这对情侣每日出猎都不再刻意躲避我们的跟踪。
当然了，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则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据我们的保守估计，王小野的养母有S级战灵的实力，而他的父亲至少在SS以上！”
“根据三年的秘密调查，加上这个种族似乎有意想要让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我们这才得以知晓这个种族的部分信息。
他们这个种族被称为翀羽族！
从他们口中，我们得知，翀羽族内也有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这部分人的触手只是装饰，被称为羽，而拥有能力的触手则被称为翀。
王小野养父母的真实名字分别叫做摩晓和惠子，两人在翀羽族中拥有极高的地位。
人类躲入地下世界的两百年，翀羽族就统治了世界，至于他们的来历，目前还不得而知。
三年来，我们先后击毙了数十名翀羽族成员，然而他们都十分狡猾，一旦陷入绝境，就会兵解燃烧，只留下一个没有任何研究价值的化石躯体给我们！
半年前，我们对王小野的父母实施了秘密抓捕，只可惜牺牲了二十名A级战灵和一名S级战灵还是让摩晓跑了，前龙魂社红队组长李强也在这场抓捕行动中因公殉职。”
“李强是李俊组长的亲哥哥？”
K博士小声问道。
威廉·李凝重的点了点头，那一次任务是他派李强去的，这也成为了他的一个心结。
李强的黑白照片停留片刻后，切换为了一张雕塑般纯洁的照片。
“这是惠子的化石遗体，我们也是后来对她的遗体进行分析，才得知她的心脏并不在胸腔之中， 否则以她的真实实力，恐怕也达到了SS。”
“妈！”
王小野精神崩溃，跪倒在地。
她是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凶手，却也是对自己倾注情感的母亲。
王小野对她有恨，却也有爱。
此刻，甚至爱会更多一些。
“你们不是说出去旅游半年就回来吗？”
“为什么！为什么呀……”
王小野永远也不会想到，最后一次见母亲会是这样一种方式。
照片上的女子已经变成了洁白的石膏，那是一张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可是眉宇间的气质却与记忆中的母亲别无二致。
女人的面部裂开一条细纹，天使般的六翼大大的展开。
长发飘飘，身材纤细，即便浑身布满可怕的鳞片，却依旧给人一种温婉之感。
“我们有理由怀疑翀羽族如今已经混入了人类之中，而且这个族群的数量不在少数，如果他们不主动褪去伪装，我们甚至根本没有任何方法能将他们与正常人类进行区分。
这些年来，我们知道的有关翀羽族的一切信息，都是他们主动提供给我们的，而那些他们不希望我们知道的信息，却需要我们自己去探索。
今夜，那名叫做王小野的少年出车祸意外死亡了，他的胸腔中拥有迄今为止唯一一件翀羽族的人体器官，而且经过十多年的的温养，他的肉身基本满足了翀羽族的所有特点，这成为了我们破解翀羽族秘密的唯一希望。
世界政府和革命军方面希望诸位一起同心协力，完成J博士未完成的研究，而这次研究的首要任务便是——研制出让翀羽族显形的显形药剂！”
会议室的侧门打开了，旁边就是手术室，王小野的遗体安安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
所有人同时站了起来，将目光投向手术台上的那具遗体。
威廉·李走到了王小野的遗体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双手，双手如同蜡烛融化，变成十根锋利的钢针。
“嚓！”
十根钢针一齐扎入王小野的胸腔，一股狂暴的力量释放出来。
心脏的幻界被解除，王小野的皮肤凝聚出一片片黑色鳞片，后背之上钻出八条章鱼形状的触手，瞬间将整个病床击穿。
“我去！”
整个研究所的人都惊呆了，所有人情不自禁的涌了过去。
……
身后人山人海，王小野却格格不入。
他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仿佛一具行尸走肉，灵魂穿透玻璃门，一步步来到基地大门之外。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狂风卷起一地的落叶，电光一道道照亮他满是泪水的脸庞。
“啊……”
满腹情绪，王小野忍不住仰天怒吼。
嗤啦！
轰隆隆……
乌云翻涌，周围的景致急速变化。
34区从破旧到繁华，再从繁华到破旧。
顷刻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风渐停，雨渐止。
王小野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屹立在一片废墟之上。
抬头望去，乌云蔽日。
所见之处，皆是废墟焦土。
周围是高耸的围墙建筑，围墙之上有五座高耸入云的塔楼。
一个飞碟造型的巨大圆盘盘旋在头顶上空，无数的藤蔓如同血管从飞碟底座延伸而出，深扎入地底之中。
多米诺骨牌般倾覆的城市尽收眼底，望着遍地的浓烟，王小野一脸的茫然。
“这……这又是哪里？”
心中刚发出疑问，眼帘就浮现了一段文字。
“这是3—5年后的末日场景，地球被翀羽族统治，人类被赶尽杀绝！”
沙漏沙粒组成的文字被风吹散，再次组成一段让王小野胆颤心惊的话语。
“看见远处那片冰火世界了吗？你最爱的女孩儿，也在这场战斗中兵解战死！”
王小野心中一颤，脚底一踩，就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他看到了下方被冰封住的第1区京都市，城中的人类呈惊慌逃跑之状，如同琥珀般被冻结在寒冰之中，定格成为了永远。
“你是谁？”
王小野眺望四周，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是宇宙意志，或者说你们口中的上帝！”
第一次，王小野听到了仿如天籁的上帝的声音！
“上帝真的存在？”
“宇宙是一个生命个体，各大星系是我的器官，而你们人类则相当于替我抵御外敌的免疫细胞。”
“人类发动的核战争导致局部免疫系统瘫痪，外来细菌趁机入侵，这便是翀羽族的由来。”
“核战争后，人类拥有了强大的抗体物质——灵肽，却依旧无法抵御强大的翀羽族。”
“当人类觉察自己患了癌症，便会用特殊手段对自己进行治疗，上帝同样如此！”
“此前你看到的那把飞剑，是我送给你的秘密武器，她相当于是人类治疗癌症的放疗武器，不论是对付翀羽族和人类都立竿见影，不过和所有放射治疗一样，每施展一次，都将对你的身体造成极其严重的负担。”
一道光芒从一片废墟中射了出来，露出一个白银打造的精美棺材。
“现在那件武器，就在这个盒子里！”
王小野浑身一颤，抬头望天：“你都没有问我同不同意，就让我去拯救世界？”
“你会同意的，毕竟你爱着这个世界，难道不是？”
“可是我连肉身都没有！”
“呵呵……这个简单。”
上帝轻轻一笑。
“治疗癌症，我们也有很多手段呢！
就像你们人类的CAR-T免疫细胞疗法一样，我们也会将自身的免疫细胞分离出来，在实验室进行技术改造，改造成功后的超级免疫细胞重新植入体内，从而达到根治癌症的效果。”
说完，一个巨大的细胞水泡从天而降，罩住王小野的灵魂。
细胞收缩，与灵魂融为一体，重新凝聚成为一个新的生命个体。
一个身高188的俊美少年，赤果着身体，在废墟之巅站了起来。
“变高了！”
王小野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四肢，又搓了搓自己的脸颊，连忙从废墟中翻出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
“连长相也变了！”
“这是超级免疫细胞根据你目前的灵魂强度，生成的最优解，而且你的肉身还有这极大的提升空间！”
现在这个长相和气质虽然碾压过去身高只有168的王小野，可是他并不满意！
“我就不能变成过去的样子？”
上帝沉默了片刻：“宇宙由无数细胞组成，在平行世界中有无数个你，在你之前的所有平行世界都毁灭了，而我……也病入膏肓。”
“平行世界的我全都失败了？”
“是的。”
“前一百次，我给了你一具与此前一模一样的肉身，他们全部没有活超过3个月，就被翀羽族杀死。”
“此后，我都给了你不一样的躯体，最短的寿命也活了一年半。”
“只活了一年半就挂了？”
“其中有723次，你因心慈手软，被摩晓利用，导致人类灭亡。”
“有999次，临近大决战之时，你因不忍晴雪嫁给他人，选择了暴露身份向她告白，再次导致人类灭亡。”
“还有……”
王小野的脸颊狠狠抽了抽，不忍再听下去：“好了，这一次，我保证克制自己！”
上帝欣慰的笑了，一阵和煦的微风吹起，撩动王小野的满头碎发。
“生死有命，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按照你们人类的年龄，我才23岁，我好不甘心啊……机会真的只有这一次了！”
“如果你能成功拯救世界，这片星域也会形成良性的连锁反应，我的绝症就有救了，你能帮我吗？”
王小野傲然而立，郑重的点了点头。
“打开那个盒子看一看吧，她虽然是一件精美的武器，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命中注定要错过一生最爱的人，那就不要辜负最爱自己的人了吧……”
随着最后一声叹息，上帝的声音消失不见。
清风拂过，给王小野换上了一身高中生的装扮。
王小野愣了愣，缓缓朝着远处的银制棺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