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敲棺》第7章 鬼吹灯
那双手劲特别大,而且非常快,完全看不清楚眼前的情景,只感觉一瞬间就沉了五、六米远,慌得双手从潜水服的外挂里摸出信号枪来,想都来不及想,冲着脚是一枪就响。
黑沉沉的湖底霎时亮起刺目白光,眼睛来不及闭上的我猛地一闪,这才赶紧闭上眼睛,好在还有护目镜将强光部分抵消掉,否则刚才那刻一定会烧伤眼球造成瞬间失明,这似乎有些效果,我觉得脚底下的威力荡然无存。
信号弹亮度渐消,我急忙抬起头看看每个人都在哪里,这一看没关系,湖里不知道从哪里忽然游出大批怪鱼来,是刚攻击过我们那只,老何跟山猫早就没了踪影,良子似乎受伤了,小何边拉它边往旁边的坑里游,我刚想过,就有两三条怪鱼龇牙咧嘴朝我游来。
我暗道不好,这段距离如果硬过的话,非是被那几条怪鱼包围不可。我瞄了眼它们坑洞所在的地方,还向旁边一个黑暗的坑洞游去。
不料这个坑看上去很深,其实也只有20多米出头,成了近乎上升的垂直趋势,脚底下突然一阵疼,回头一看,原来是一条怪鱼正在咬破小腿,尖牙霎时刺破潜水服并钉入肌肉。
我转过身来,用另一只脚踢来踢去,但是这条怪鱼体上全是那种指甲盖大的细碎鳞片,又很滑,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双脚踢出去只会从鱼体上划下来,我乱碰胸口上的防水包才摸出个硬邦邦的东西来,该我手机里有什么东西,情急之中我顾不上这么多东西,拿出手机朝怪鱼脑袋上是一阵猛击,那只怪鱼显得很疼,放开了嘴,但又没有走,还在我身上来回游来游去。
这次看清楚了,面前这条怪鱼的身体及头部与东北一条马哈鱼相似,就是个头大得多,还长着一口碎牙,下身细如蛇形,双眼因终年不见天日而退化为全白。
我突然意识到,心里嘀咕着我好傻啊,这鱼儿本来视力不强,但在这低温中,一定对温度格外敏感吧,怕刚才那些鱼儿就是被我的照明弹吸引过来的吧,但这鱼儿既然还可以存活,也证明了我以前的推测是成立的。
山腹中的湖泊的确有活水存在,云贵山脉多为喀斯特地貌(即岩溶地貌),井下基本为石灰岩,加之地表水下浸较重,大量水沿着灰岩裂缝下渗溶蚀,使井下形成大片溶洞群。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溶洞”其实不是天然洞穴,而是一种人工开挖而成的地下水库。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有很多鱼类,还有一些小鱼、虾等生物。这只是表象而已。此处地下水系或许比地面更丰富,更有许多暗河散布其中,而这些鱼类本应栖息于暗河中,或许外有某个坑正在和地下暗河相通。
我边想边和面前的这条怪鱼对着干,中间我慢慢地升起来,大概七、八分钟的时间,怪鱼忽然有些不放心了,左、右跑到我面前两圈之后居然抛弃了我,原路就走了。我想这也许是一条死鱼,但它又不是死于缺氧或饥饿,它一定会在这里呆上一会儿的。我想如果是一条活鱼该多好啊!我又开始了寻找。我原地踏步地等待了片刻,怪鱼再也没有回来过,心这才放轻松,旋即想到此刻自己一个人在这不知名的坑里又忐忑不安。
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坑坑洼洼的坑洞外都是这样的怪鱼,此刻一定出不了口,而我又无法在这里耗下去等待他们的离去,这样太耗氧了。
想到这里我瞥了氧气表一眼,顿时冷汗直冒,指针上显示瓶内还不足4l氧,刚下那么一会儿,哪能耗得那么快呢,眼看在大约1/3指针上,我心脏砰砰直跳,好像马上就要缺氧憋死了似的,我吸了口气,对自己说沉着点,凭目前氧量要是一口气潜出来没毛病,前提是别碰那些怪鱼。
现在我得躲得远远的,等到那几条怪鱼离开的时候才出门。要是幸运的老猎人没有离开的话,我也能平稳地返回村庄。
抬头往高处一瞧,刚进去时发现一点,此坑下沉积着许多细泥沙,明显并非洞内原有,极有可能为活水所带,推测此坑极有可能为古人所建排水设施,而本人目前大概已在此大墓内,这种状况应该说并不十分恶劣,本人顺着此坑往高处走,便可到达水面以上。
想到这里,我缓缓镇定下来,往上走,没过多久,探光中我看到一个黑影,有点朦胧,我再往上走一段,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这个身影,立刻头皮炸开,心也狂跳,这黑影不在水中,我差不多已到达海面上,黑影从海面上走过来,一看架势好像有人站在岸上,弯下腰来俯视着我,受其注视我身上都冒着寒毛直直直起腰来,是不是他外婆的人一路上都跟随着我们呢?
我在控制呼吸时,不愿多浪费氧,同时心也按捺不住地狂跳起来,于是便有了半支香烟的功夫,大家面对面地看,我不敢眨一下眼,怕它忽然下水向我扑来,终于咬紧牙关决定再也不浪费氧了,硬扛。
我努力往后游,离岸越来越远,浮出海面时探灯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伙计,我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靠,你们他妈的把石像修好就好了!
本来我住的地方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泊,这个小泊边,竖立着两尊石像,那是两尊弯下腰来的古代人的雕像,建造用的石应该不是石灰岩吧,大概是从外面来的,也不是由于这里水汽的冲刷,岸上有条石阶通入水中,我就把呼吸管拿下来试着吸气,好吧,没啥特别的味道,能呼吸。
我踏着石阶慢慢地走了出去,眼前清楚地浮现出两块石雕,那一定就是两位武士了,从他所佩戴的兵器上就能看出。
但是这身打扮我还没识别出来,应该不出自中原吧,大概是少数民族吧,还属于非常古老的那一种,有两位武士都没有低头,只是背了个火盆而已,应该就是一开始照明的地方。
石像并没有特别高大,我把潜水设备脱下,试着爬到高处,伸出手去摸摸,油都腻了,该是些动物油脂吧,从书包里拿出个火折子,点燃灯芯,由于空气湿润,刚开始没有点燃,经过一段时间的烘烤,灯芯才慢慢地冒出一团火来,然后等灯芯完全烧完以后,渐渐地就明亮了。
整个山腹简直亮了起来,我四处张望,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室,从高处往低处看,我位于最下面,往高处看,确实验证了自己的推测,那些坑是系统性排水设施,两排非常明显的水道从高处修通,直达我刚潜过的水泊,以前并不属于雨季,那里没有什么积水,要不然也许整个石室就会塞满。
笔者仔细观察周围围岩后发现,此处本应是个天然溶洞,后经人工改造为排水系统部分,也就是笔者目前可能尚未真正走进墓葬,它应是排水部分,与护城河相似。因为我不知道这个地下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通过这次的勘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了解一个地方的历史和文化,必须从那里开始。在考古方面来说就是如此。期间笔者发现了一件怪事,洞顶上竟嵌着一面铜镜。
铜镜在我国古代历史中,大致有两个用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为小姐闺房天然之物,一为有些怪异之处,即有些民宅门正中会悬挂一面铜镜,即使有些地方现今还有悬挂铜镜之俗,皆因传诵铜镜有辟邪之功。
记得《抱朴子》里面大概有这样一句话:“天下万物久炼成精,惟独不可易镜中真形”,就是说那些不洁之物用铜镜一照,都能现其本来面目,可今天这面镜怎能现于此呢,连坟墓上都要吊着棺床四角呀。
我望着海面,莫非就是那一年工匠们在建造这两道排水道时有什么不祥之兆,方才悬挂起这面镜子来?
就在这个时候,石像后背的火盆忽然闪了两闪,扑哧灭了,那突然熄灭的灯把我吓了一跳。
为了省电我刚把探灯关掉,这时四周完全变黑,慌得我急忙打起探灯到处照,而心脏却无法控制地砰砰直跳,仿佛就要跳出喉咙。“看什么呀?!”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砰!砰!砰!”一股巨大的爆炸声划破夜空,我被这猛烈的爆炸吓到了。那个火盆是我刚摸出来的,上面还残留着很多蜡膏,再点十天半月估计用不完的,这儿又无风,哪有一下子就灭的。
我全身竟然按捺不住地轻轻颤抖了一下,死紧握着探灯到处照来照去,果然没有找到别的人影。我小心地走近石像,又摸索爬了上去,时不时地往背后看看,生怕背后会有什么。
我摸摸灯芯还烫着,掏出火折子赶紧点了起来。“你怎么了?”火芯见我不说话就问。“没什么。”我回答道。“你看这里有什么?”火芯指着一个洞说。“哦!”石室又重见天日,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刚长出口气,刚才大概是洞顶余额水滴落了下来,刚好点入火芯里,我对自己说就那么回事吧。
从石像上跳下来,我望着排水道,踌躇着是否上前去瞧瞧,铜镜镶到这里,总让我有一种不好的心情,正在此时,刚燃起的灯芯上,扑哧一声响,竟然又灭了。
我内心咯噔了一下,似乎这里面不只我一人,还有些什么吹亮了我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