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了这碗孟婆汤》第5章 舍不得离开
随着博物馆的热度越来越火爆,宁占梦就算再怕见人,她的责任感以及现实情况也不允许她在无休止地继续休假。
在家中猫了几天的她,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里,勇敢地向外踏出了第一步。
“呦,不当老鼠了?”
男生调侃地话语只换来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佑佑挠挠头,有点发懵。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突然不怼他,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没事吧?”打开驾驶座的窗户,他开着车慢速跟在她的身边。
没事?当然没事,她不就是跟一个从土里挖出来的画像撞脸了吗?她能有什么事!
看到自己的询问只换来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他更懵了。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三圈,他突然一脸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一脚跺下刹车拉起手刹就蹦了下来。
“宁占梦,你是不是又跑到我家偷吃奶奶的药了?”
“啊?”女孩双眼睁地大大的,这家伙是个什么物种?
“你看你看,被我说准了吧。”他跳着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五岁时年少无知不懂事也就罢了,你现在都多大岁数了?十八,你都十八岁了,还干那五岁时候的事,丢不丢人?害不害臊?”
语毕,他如同一只炸了毛的鸡,扯着她就往车上冲,一边走一边嘴里还絮叨着。
“狗改不了吃屎,这怎么还改不了吃药?”
听到这,本是内心有些愧疚之感想让他几天的宁占梦同学,终于忍不住甩开了他的胳膊。
“闹啥脾气,快去医院呀!”
佑佑急了,准备过来重新拉住她的胳膊,却再次被她用力甩开。
“马佑,你从小到大是不是每次考试都换我试卷了所以才能考到年级第一?”
“啥玩意?”佑佑愣了。
只见女孩缓步上前,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抬手如选西瓜那般在他脑袋上敲了两下,然后后退两步站回原位。
“嗯,果然是空的。”
车子行驶了大半路程,两人一个专心开车,一个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如幼儿园小朋友吵架那般,谁都不搭理谁。
宁占梦那个气呀,这几天因为她的事情佑佑挨了奶奶不少的骂,虽然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佑佑的成长经历中少不了替她背黑锅挨絮叨,就连她考倒数第一,他考正数第一的时候,两人也是回家一起罚站顶课本。
而佑佑同学还会更悲催一些,大半夜地睡不了觉陪她改卷子,被她气得火冒三丈还不敢骂她,她没把他气的心脏搭桥了那真是他祖宗保佑。
“到了。”佑佑没什么好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着路边还算气派的博物馆,宁占梦快速从书包中拿出了一个夸张的黑色眼镜框,对着车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又掏出了许久不用的眼线笔,奔着自己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就去了。
看这要自戳双目的气势,就算佑佑心里再气,此时的他也只剩下浓浓的惊恐了。
这,这是熊猫成精了吗?
看着冲着镜子正在自我欣赏的女孩,佑佑的嘴角抖了三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看到这些东西!
看着已经打开车门的“熊猫精”,佑佑被吓得有些沙哑的嗓音赶紧喊住了她。
“奶奶让我晚上来接你,那个……有事打电话哦。”
语毕,他探身迅速关上了车门。
妈呀,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多看一眼都会做噩梦。
宁占梦虽然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不算太优秀,但老天封死了你好几道门,怎么着也要给留条窗户缝吧,所以她在某一方面的记忆可谓是很好!
比如,她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幼儿园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某一年的六一儿童节,当她穿着漂亮的裙子炫耀般地撅着抹着口红的红嘴唇蹦进教室的时候,差点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们班里有两个小朋友被家长画了一个特别浓墨重彩的妆容,那妆重的,导致她见到她们犹如老鼠见了猫,躲了她们一整天。而悲催的事情还在后面,那就是在表演节目的时候,她俩一左一右地站到了她的旁边。
虽然她到现在都不会承认那天在舞台上尿了裤子是因为被吓的,但事实怎么样她却骗不了自己。
现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已经是吓到第三个孩儿了。
在主管不睦的脸色中,宁占梦垂头耷脑地奔向了卫生间,这一天天的,真刺激!
——
受到王博士的邀请,秦槐安亲自与一些工作人员运送一批文物到幽阳县博物馆安置。
王博士恭恭敬敬地点了三炷香,带着一众研究人员上前对着那个黑色的棺椁拜了又拜。
“好了,可以抬走了。”
他像完成了什么精密研究一样,抬手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就像小学生偷玩手机回头撞见班主任了一般,他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那张俊美无涛的脸上虽然并无太多表情,但王博士心中就是泛起了那么一股子的不自在。
“嘿嘿。”他搓了搓手,感受到那人犀利的目光扫在自己脑门上的那种压迫感。
“有些事情,不信也得信呀。”
只见他上前一步,拉住男人的袖口,声音放低,那双充满智慧气息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确定周围人员跟他们保留了一定的安全距离,才放心大胆的说了出来。
“要说这事也邪了门儿,本来这历史价值颇高的文物都要运到首都的博物馆去保存,结果您猜怎么着?”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结果面前这人并没有给他那意料之中的反馈,没什么波动的眼神仿佛看他像看个傻子一般。
王博士搔了搔头,也没在意。
“就为了把那位运到首都去,光车就抛锚了三辆,抬他的工作人员两个闪了腰,三个崴了脚,还有一个在出家门的时候掉臭水沟子里了。没办法,我们就说先把他老人家和那堆宝贝们运到这再说,嘿,没想到异常的顺利,您说,那老祖到底怎么想的呀?”
望着那张求知若渴的脸,秦槐安忍不住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他又不是正主,他怎么知道一个已经作古上千年的骨头架子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因为舍不得这里?”
“没错,那祖宗绝对是舍不得这里,可这是为什么呢?”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脸上神态再不复刚刚的华光,满是沧桑的褶皱更是因为愁思不解凑到了一起,他一边在那踱着步,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啥。
仔细一听,好像是什么五岁能作诗词歌赋,十岁便入战场杀敌,十八铲除巫蛊之术,十九踏平“范国”统一中原……
“……或许是有什么他舍不得的人和事?”
看一位老者在自己面前那么纠结,秦槐安心里微微有些不适。
“那会是什么样的人或事让这老祖执念这么深呢?”
另一道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微转身体,发现身后早已站满了严肃郑重的工作人员。
“秦总,请您不吝赐教。”
秦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