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溪面红耳赤否认道:“才没有呢!”
他好自信!!
不禁想起昨晚,傅屹北也只这种语气逗弄她,非逼着她说些羞耻到极点的话。
阮宁溪扯开话题,眨眨眼睛腻声道:“哥哥刚才问我什么?会吗?我当然会。”
她生平最不喜欢被质疑,系个领带而已,在国内的时候她阮宁溪可是第一批戴上红领巾的少先队员。
“领带呢?”边说,她还边往男人胸口拍了一掌,胸肌瞬间红了一片。
好在傅屹北没有过多计较,下巴朝着地毯上的领带点了点,意味深长地开口:
“只有这一条。”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地上那条皱巴巴的黑色领带,瞳孔中划过的心思各异。
堂堂傅先生系着一条旧领带出门,像什么样子。再说这条领带昨晚……
“没有……新的吗?啊!”
一声惊呼,阮宁溪整个人已经被傅屹北抱了起来。
面对面,考拉抱。
傅屹北将人扔到了床上,没什么重量的女人在绵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屁股才安然落在床边。
小声惊呼过后,刚稳定身形,眼前就多了一条领带。
黑色的,还沾染了她的香水味。
虽然不解,但阮宁溪还是小心翼翼接过了领带。
站着的时候傅屹北就比她高出不少,如今她坐在床上,他又站在床边,这种姿势,怎么可能完成系领带这种高难度动作。
可男人似乎浑然不知,像是在看好戏似的。
阮宁溪很想让他跪下来,毕竟昨晚这个禽兽就是冷血无情地让自己跪下来的。
但……她怂。
“哥哥,你先把衣服穿上。”
就这么赤身裸体让她系领带,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她才没有!
傅屹北低头看着她,浴巾毫无顾忌地被扔掉,真是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哎你!”阮宁溪快速闭上了眼,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再睁开眼时,傅屹北已经换上了西裤。也不知道这男人从哪里拿出来的衬衫,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
虽然也是黑色的,但阮宁溪看出来了他身上这件是新的。
因为……昨晚那件应该还在客厅。被她踩了好几脚,还……还垫在身下,应该不能穿了吧。
思绪乱飞之际,耳朵被男人捏了捏。昨晚也是,他似乎格外钟情于她的耳朵。
“开始吧。”
回过神,阮宁溪慢慢整理着手中那条质感高级的定制领带,手指划过领带表面的暗纹。
是字母F的印花,他的姓氏。
“太高了。”
细嗓小声嘟囔着,软臀往后挪了挪,准备借势站到床上。突然之间,一股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味笼罩周身。
“在骂我?”
傅屹北俯身而下,双臂支撑在女人蜜臀两侧,从身后看,像是将人拢在怀中。
这样的距离,刚好方便了阮宁溪,也不用眼巴巴仰着脑袋高举双手了。
女人脸上迅速漾开明媚的笑意。
“我说,你太高啦。哥哥,低一下头呀。”
傅屹北嗤笑一声,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叫他低头,就算老头子来了也一样。这不怕死的小姑娘,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说的。
紧接着又是一句:“到底还要不要我帮你系领带啦。”
卷翘的长睫毛扑闪了两下,仿佛有些不乐意,那股黏糊糊的声音酥酥软软,钻入耳畔。
男人的手指在床单上在小姑娘柔软的耳垂捏了捏,片刻,微微低下头颅。
“温莎结。”
???
阮宁溪只会最简单的系法,也就是根正苗红红领巾系法,温莎结又是什么结?
她拧眉,握着领带的手也僵在男人脖子上。
“没给男人系过?”
这话什么意思?她清清白白活了21年,哪儿来的男人?
唯一一个有接触的男人就在眼前了,还是个阴晴不定的大魔王。
阮宁溪在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低头搅弄着手中的领带,本就皱褶的领带愈发不能看了。
“我哪儿有别的男人呀,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帮你啦!”
这句话倒是她的真性情。
她有没有过男人,他自当是知道的。昨晚那股生涩的劲儿,还有换下的床单,都能说明这一切。
当然,凌晨的时候,吴特助就早已经把这位Cecilia的信息发过来了。
Cecilia,华国人。本名阮宁溪,是阮家的小女儿。至于阮家,一个做小生意的罢了,和傅家比起来简直不足挂齿。
只是,阮家似乎并未公开过这个女儿,也不把小姑娘放在心上。不然,她怎么一个人住在剧院旁的小公寓连个保姆都没有?
想到这里,傅屹北眉头一蹙,视线落在小姑娘身上。
她只是随意坐在床上,素净的小脸微低,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披在身后,没有任何装扮,却自带氛围感,美得不似人间凡物。
罢了,回去以后让她搬去lakeside的别墅,当个小宠物养着也不错。
男人的眉头舒展开来,继而把阮宁溪的双臂重新挂到了自己脖子上。
“回去记得学一下。”
小姑娘眨了眨眼,水灵灵的眸子透露出几分不确定的欣喜感。
“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
不知为何,淡淡的不爽在傅屹北心间弥漫开来。他随手将无辜的领带一扔,大手直接扣住了女人的下巴。
“等我亲够了就放你回去。”
“唔……”
方才没落下的吻,终究还是印在了唇上。
阮宁溪被迫接受着傅屹北霸道的入侵。
经过昨晚,她对傅屹北的吻并不抗拒。虽然没有对比,但她觉得这男人的吻技还不错,总是亲得她浑身软。
带着些许自暴自弃和细微的享受,挂在男人身上的双臂拥得更紧。房间里只剩下秒针游走的响动,和一些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闷声。
对了,秒针?!阮宁溪猛然睁开眼瞟向墙上的钟。
完了,快来不及了。
“专心点。”
对于某个女人的走神,傅屹北感到很不爽,渐渐也不满足于只停留在表面的深吻。
长腿半跪在床,把人囚于身下,炽热的吻慢慢落在下巴,脖颈,锁骨,又回到耳后。
以一种拧巴的姿势仰躺着的小人儿不自觉一颤,只觉得有一根羽毛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这儿挠一挠,那儿撩拨撩拨。
总之,就是故意不给个痛快。
她只能求饶。
“你别这样……”
“叫我什么?”
“哥哥……”
耳边的热意化成了一声轻笑,呵气轻吐。
“这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