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王二白盗墓》 已上新,它是著名网络作者江入隔年雪的又一力作,主角是王二白梁一清强子。书中主要讲述了:话说我迷迷糊糊捱到了天亮,好在花爷早早地叫醒我,要不然真不知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场景入我梦来。醒后那噩梦带来的压迫感也依然没有散去。依稀记得梦境里,白日的那条大蛇张着血口追我,我慌不择路地跑到了当年的……
《王二白盗墓》 免费试读
话说我迷迷糊糊捱到了天亮,好在花爷早早地叫醒我,要不然真不知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场景入我梦来。醒后那噩梦带来的压迫感也依然没有散去。
依稀记得梦境里,白日的那条大蛇张着血口追我,我慌不择路地跑到了当年的那个山洞里,洞里花爷的父亲露着半张血脸带着诡异的笑向我招手……
呆坐了片刻,我才缓过神来,和花爷简单地洗漱了下,便和爷爷告别。
我俩走过了半座山,回头还能看到爷爷佝偻着身子在向我们张望。花爷看出我的心思:“二白,放心,我会带你回来的。”
我原本对花爷是有些畏惧和疏离的,可是在得知花爷是当年老教授的后代之后,我就收起了先前对他的看法。这个人虽然有点怪,还和混混们一起,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不会害人,最起码不会害我!
“花爷,您多虑了,我只是觉得爷爷辛苦了多半辈子,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心里有些难过。要是能像您一样有本事,我就能让爷爷过好日子了。”
这确实是我当时的最直接的想法,穷苦人家的孩子对世间的疾苦懂的要比平安幸福多得多。
花爷听后笑了笑,没就这个问题再多说什么,转而问起了二狗父亲墓里的那条蛇。
我便把当时的情景又简单地说了下,没敢添油加醋,我深知眼前的这个男人,比我们看到的要藏得深。
“清香?看清那蛇的样子没?”花爷显然昨晚在二狗家就得知了此事,只怪当时人多眼杂,花爷又是初入村中,不便询问太多,以免惹人误会。
“那倒没有,躲都躲不及,谁还敢仔细瞧它。不过它从树梢窜向草丛时,我瞟到几眼。那蛇白得透彻,像月亮照在井水上一样泛着光亮,肚子鼓鼓的,估计刚吃了田鼠啥的。”
这其实也不是我白天看到的,当时那蛇“嗖”的一下窜走了,我可没看清,这些都是我梦里梦到的。谁叫这蛇害我一晚没睡好,我想花爷有办法收拾它。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简单的一个眼神一个细节,信任感就建立起来了。此时此刻,我对花爷就是如此。
我添了几句别人的看法,“村里人大多都说蛇寄居墓穴,是对先人的不敬,所以又重新更换了墓地。”
花爷听我一说,顿时来了兴致,非要去二狗家的祖坟看看。好在是顺路,我想着如果能顺便把那蛇解决掉,我也不用再噩梦缠身了!
花爷脚下走得很踏实,爬了半天山路喘息声依旧很稳,没有丝毫起伏。
花爷也许知道我对那条蛇的顾忌,语重心长地和我说了些墓穴和蛇的故事。
一般而言,墓穴喜静不喜动,墓室最后的封闭,就是为了打造一个稳定、平静的空间,以孕育灵气,所以墓室很少会有活物。活物的进出会破坏墓室稳定的气场,引起风水上的变化。
当然对于蛇来说,从风水角度看,蛇本属于一种十分吉利的生灵。在上古时期,它不仅是女娲娘娘座下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龟蛇,同时,就连女娲娘娘的真身也是人形蛇身的。至于为什么蛇身体里会散发出清香味儿,花爷说要到了地方看看才可确定。
花爷的一席话,又让我大吃一惊。这小老头儿,或多或少还懂些风水,又或者他懂的还更多。
就这样,花爷不时地给我讲些怪文异谈,不知不觉地我们就到了二狗家的祖坟。坟上没了昨日的热闹,显得冷清寂静,一阵风吹过,我紧了紧衣服。
花爷看了看四周,又到那棵枯杨树周围转了几圈,折断了根树杈往鼻孔闻了闻,皱了皱眉头就钻进了遗弃的墓穴里。也不知他从哪掏出了把小铲子,在墓里挖了一通才出来。
农村的墓穴一般是打口竖井,二三米左右的深度,再扩宽些,可以放下两米的棺材即可。往里就是墓室了,墓室可以扩得宽大些,一般要留出停放两具棺材的空间。墓室和竖井之间有个门的轮廓,用石板或者沙袋填充,用以阻挡沙土漫入墓穴。
埋过人的地方,毕竟不干净,我总觉得会有鬼魂附着在周围,便往外走了几步,直至看不到黑漆漆的窟窿为止。花爷倒是轻车熟路,没有一丝畏惧。
花爷上来朝远处的我招了招手说道:“这也是百年难遇的风水宝地啊,可惜了。”话毕拍了拍手,又拍去身上的浮土。二狗家几代穷得揭不开锅,到了他这代只能靠偷鸡摸狗为生了,还风水宝地,屁的风水宝地!
花爷看出我的狐疑,又拉着我朝山边走了几步,问道:“看出什么没有?”这里地势是开阔了些,能看得很远,只是这和二狗家的坟有何关系。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花爷也没不耐烦,用手指着继续讲道:“从这里看,千沟万壑都汇聚于此,有万人来朝之势。李家祖坟背靠大山,犹如一把太师椅,坐等众人朝拜,难道不是宝地!”
经他这么一说,我顿觉得确有这味道。我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仿佛此刻有万匹骏马朝我涌来,只需我一声号令这队伍就可奔涌而去,踏平四方。
正当我陶醉其中时,现实召回了我那颗神游天外的心——风水这么好,二狗怎还会落魄成这样。我转问花爷:“您说二狗家的风水好,怎还沦落至此啊!”这话带着些许的戏谑,心想看你这老头儿怎么圆回来。
花爷也听出我话里有话,只是他久经人情,见怪不怪地说:“答案就在墓里,可敢下去一探究竟?”这分明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觉得我可能害怕鬼怪,就拿这搪塞我。岂知我是半大的牛犊不怕虎,就喜欢跟人对着干:“下去就下去,不敢下去的不是好汉!”
不等花爷回话,我便疾步走向墓穴,猛地跳了下去。脚一着地,刚才莽撞带来的勇敢此刻随着眼前出现的黑漆漆的墓洞口早就少去三分了。碍于面子只好硬着头皮朝里挪了几小步,又探进去脑袋瞄了几眼洞坑。
这一瞄不要紧,只见墓室四周被树根缠绕遮挡,而最靠里的主树干早就从中裂开了,那姿态就仿若冥冥中有千万双手,拉扯着主干,直到把主干生生扯断为止,虽说草木无情,我竟然在这扯断的枝干上感受到了狰狞。
我赶紧缩回脑袋,脸也吓得通红。可仔细一想,死人早就挪出去了,我身后还站着花爷,这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于是一狠心,我就钻进了墓室。
这样一来,我整个身子正好挡住了光线,现在反倒不如刚才看得清楚。我赶紧把身子往旁侧了侧,才看了个大概。一条条的树根从主干分离出来,犹如饱经风霜的老人手背上的条条青筋,有的垂挂在墓顶,有的穿进土里再折返出来,而那根主树干足有两腿粗细,纵裂着。一段一段地由杨树纤维牵连着,手轻轻一碰就会掉落。伴着主干的是一条细洞,隐约还有些亮光,我猜这就是那蛇出入的通道了。洞口光滑,不知来来回回地磨过多少趟。地上还散落着些木板,早就腐烂得不见当初的颜色。我边看边给花爷汇报,墓穴大致就是这样,没有预想中的恐怖,也没有不见生气的霉味。
我扭出身子,朝花爷喊道:“花爷,这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啊。”言语中带着一些得意。
“看清就上来吧,还留在下面等二狗他爹啊!”这小老头,临了临了还不忘戏弄我。
花爷拉我上去,一边帮我拍去身上的土,一边说道:“地是好地,可惜根断了。”农村都会在墓尾种棵杨树,一是杨树好活,不管在什么土壤里大多都可存活下来;二是杨絮散的种子遍地生根,示意子孙后代儿孙满堂。花爷继续说道:“要是我猜的不错,二狗应该不是李家的种。”
此话一出,我便愣住了。村里是有传言,二狗的母亲身份不是很好,是妓女出身,后随着国家对妓院的关闭,二狗的母亲屈身嫁给了一个大老粗。大老粗嫌弃她早年间的职业,婚后没几年就把二狗母亲驱出了家门。
也就是那时,二狗母亲经人介绍撮合才和眼前埋进坟里的这位过在了一起,后来生下了二狗。从此村里一半的闲言碎语都是二狗家的,什么二狗是大老粗的遗弃子,二狗母亲还时不时搞些“副业”……想来二狗今日的性格,与当时人们的偏见也脱不了干系。
这本是村里的一些闲谈,没想到竟让刚进村的花爷猜了个七八。花爷看向那棵死树,继续说道:“死者死后怨气不断,怨气长久积攒起来的气场就把这棵树给祸祸了。至于那条白蛇,借此风水宝地,不食虫类,只每日饮用山涧清水,日久便在腹中积了块蛇宝。这也就是蛇本具有腥臭味,而这条蛇散发的却是清香味儿的原因。”
花爷这么一说我顿觉得,封闭墓穴的味道竟然比我在外面还让人舒服。老头子说的话我将信将疑,只是这蛇不吃虫草,只食清水就有些扯了吧。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也没有再解释下去,只让我往远处走了几步,提醒我一会看到惊奇的事不要出声。
我找了处比较柔软的草丛,窝下身子看,只见老头折了截小树枝,把树芯褪去,只留下外面的青皮,然后放嘴里吹了几下。我一开始还有心想笑,这老爷子挺有童趣,荒郊野外的还要做个口哨玩儿,只不过哨声一响我就不敢有这想法了。
我们折的口哨吹出的声音单一清脆,他这吹出来呜呜哀哀的,似野岭灌过的风声,似树梢松子掉落针叶发出的声音;一会儿又嘶嘶沙沙的,似百条蜈蚣爬过,又似高压水枪打出,搅人烦心。
就在我陶醉在这口哨声中时,昨日那股清香又出现了。我仔细一看,一条像梦中那样的透白的大蛇爬上了枯树,并不像昨日吐着信子仰着头,只静静地看着花爷。我本想提醒下花爷,怕蛇伤了他,但想到他刚才的安顿,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白蛇像是听烦了花爷的口哨声,正要扭身离开。这时,花爷一把掐住了蛇的七寸,并慢慢地抚摸蛇肚子,本来挣扎的白蛇停止了摆动,就这间隙花爷猛地从蛇的腹部往上挤压,蛇的口中掉落出一白色物件,太远我也没看真切,只觉得鼻里的香味更浓郁了。
随后花爷把蛇扔了出去,白蛇也没立马逃窜,它像人一样地端详了花爷会儿才摇着尾巴迤迤离去。
我见白蛇离开,赶紧冲到跟前。花爷那永远透着寒气的身子,头顶已经是冒出了点点热气!
小说《王二白盗墓》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