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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挨完处分的吕洁,心里憋着一口气,那股气堵在胸口,让她无比郁闷和憋屈。

“妈的,那该死的老毕登,你以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回家之前,她想顺路买包烟,吕洁没有烟瘾,只有在心情不好时,才会抽上几根。

可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

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她心中一寒,“刚好没处撒气,这可别怪姑奶奶我了!”

来不及多想,枪已经被没收了。

吕洁拿着一副手铐,毫不犹豫地冲进屋内。

她眼神坚定而果敢,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

进屋后,只见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学生,正与一个成年人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

两人出手都十分狠辣,仿佛两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屋子里的东西七零八落,书本、杯子、椅子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简乐安因为好久没吃饭,又走了很长一段路,身上根本没力气。

说话都费劲,别说与人打架,但他心想:必须为江老师出口恶气,打死这个狗娘养的!

饥饿让身体变得虚弱不堪,每一次呼吸,肺部都像要炸开似的。

但简乐安眼中却充满倔强和不屈,即使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也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

很快,他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布满淤青和伤痕,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再加上接生时,身上沾染的血迹,那可谓一个惨不忍睹,一个血腥吓人!

他的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但仍然死死地盯着对方,不肯认输。

然而,那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也有不少抓伤和踢痕,衣服被扯破,头发凌乱不堪。

吕洁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这道背影,是刚刚街上的那个人!

但两人仿佛都杀红了眼,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警告。

简乐安趁着男人分神的瞬间,猛地扑上去,死死咬住男人胳膊。

男人吃痛,发出一声惨叫,想用力甩开简乐安,又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但简乐安依旧死死咬着不松口,该死的狗东西!

吕洁见警告无效,冲上去,用手铐狠狠砸向男人后背。

“他还再咬我啊,你怎么不打他!”马春生愤怒地吼道。

脸蛋因疼痛和愤怒而涨得通红,五官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

他奋力挣扎着,试图摆脱简乐安那死死咬住他手臂的嘴。

“你以大欺小还有理?不许动,再动我就不客气!”吕洁怒目而视。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手铐,高高举起,随时准备再次攻击。

马春生大骂一声:“我*你妈的,赶紧松开!”

简乐安死死咬着不松口,从牙缝里硬挤出一句话,“和江老师离婚,不然绝不松口!”

“离婚?不可能!”马春生发狠地打向简乐安的脑袋,动作又快又狠,丝毫没有留情。

但简乐安却依旧死死咬着不松口,打吧,打吧,打得再重一点,这样就能多判几年!

吕洁见此一幕,都暗自心惊。

这个孩子不过十八岁左右,面对如此强壮且凶狠的成年人,竟然没有丝毫退缩和畏惧。

那顽强的意志,让吕洁不禁为之动容。好有种的小子!

她在心里暗暗赞叹道。

现在这年头,很多男人面对困难和危险时,往往选择退缩和逃避。

大多都是娘娘腔,缺乏真正的勇气和担当。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却展现出了一种罕见的英勇,为了心中正义,不惧强敌,不惧生死。

这小子,她喜欢!吕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欣赏和喜爱。

这种喜欢,并非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是一种感同身受。

她仿佛在简乐安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渴望成为的那种人,那种无畏无惧、勇往直前的人。

当然,她也成功做到了。

吕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必须尽快控制住局面,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她再次举起手铐,对着马春生大声喝道:“你再敢动手,我立刻把你铐起来!”

马春生听到吕洁的警告,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但眼中的怒火依然没有熄灭。

而简乐安依然死死咬着他的手臂,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吕洁疾步上前一看,内心大惊。

只见简乐安双目紧闭,脸色无比难看,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一旁,已然昏死了过去。

然而,令人震撼的是。

即便处于这样昏迷不醒的状态,他的牙关依旧紧紧咬着,没有丝毫松口的迹象。

那紧咬的力度仿佛已经超越了意识的控制,完全是凭借着一股坚定的执念在支撑着。

吕洁伸手轻轻触碰简乐安的脸颊,触手之处一片冰凉。

这个少年,在如此极端情况下,仍然保持着那份坚决,那份为了心中信念不顾一切的决绝。

她望着简乐安,暗自思忖道:“这孩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能做到这般不要命的地步。”

因为刚刚距离简乐安比较远,吕洁只听到了“离婚”二字。

由于离得比较近,警察来得很快。

吕洁不顾简乐安又脏又臭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把他抱上车。

“这孩子,我要带回去审问。”

警员们迅速而有序地行动着,将马春生牢牢押回警局。

马春生一路上骂骂咧咧,试图挣脱警员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而审问马春生的,正是那个叫简乐安去借钱的男人。

他坐在审讯室里,表情严肃而冷漠,“老马啊,你怎么被打成了这样?”

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马春生看着自己缺肉的胳膊上,怒骂道:“一条疯狗罢了。”

“疯狗?我看没那么简单。”审问的警察冷笑一声。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紧紧盯着马春生。

马春生别过头去,冷哼一声:“能有什么事?那小子无缘无故就冲上来打人,还咬我!”

“我得让他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总之,他得赔我钱!”

“无缘无故?”警察提高了声音,“老马,你可别瞎掰了,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人?”

马春生见瞒不过,沉默一会儿,才开始讲述事情经过,但他言辞闪烁,明显在隐瞒着什么。

警察听着他的叙述,不时打断他,提出质疑,“你说他突然冲上来就打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马春生有些不耐烦:“信不信由你,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好啊,那我们就慢慢查,我倒要看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警察站起身,走到马春生面前。

“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雨,你可别搞我,咱哥儿俩谁跟谁,能不能出去,还不是你一句话?”马春生笑道。

那个叫“大雨”的警察心中暗想: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没有新月,你认为能和我说上话?

不过有了这次,新月总归死心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嘎吱一声,有人推开了房门。

两人看向门口,来人是刚分娩完,无比虚弱的江新月。

雨警官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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