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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她所料,身后的男人跨步上前,只留给秦阮一道高大的背影,宛如瞬间在她面前筑起的高墙,将她视线尽数遮掩。

“谢警官。”

蒋厅南的声音。

秦阮站在他背后,双眼跟喉咙发酸干涩。

心痛得像是被炸开了花,里边血肉模糊,她手指紧紧攥成拳。

饭店生意不错,来往都是人。

打一开始进门,谢南州压根没往这边留意,听到唤声,眼中还闪过抹微诧,待看清人才恢复神情,他甚至都没撇眼去看蒋厅南身后的秦阮:“蒋总。”

客套又疏离的一句招呼。

秦阮深吸口气,眨了眨眼,眼球上是一层薄薄的雾气。

蒋厅南:“来这边办案?”

谢南州:“对。”

“你们事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谢南州点头示意,提步离去。

他总是这副姿态,清冷倨傲,生人勿进。

整个过程没到十句话,不过一分钟。

谢南州比蒋厅南还小了两岁,按理说,秦阮这个身份辈分,他得称呼一声妹夫,但她跟蒋厅南成婚时,谢南州连面都没露过。

做完这一切,蒋厅南像个没事人,扭头来看她:“外边冷,衣服要现在穿上吗?”

“嗯。”

应声闷闷,秦阮心下明镜似的,全然明白。

蒋厅南从不是个善茬。

这让她觉得,他一直在用沉稳跟冷静凌迟她,明明他可以直截了当的开口质问她来西北的事,偏偏就是不问。

秦阮把他带回酒店。

房间灯一开,蒋厅南顺着光线一把抱住她。

双手形成圈卡在她腰上,秦阮猛地吸气,他十指深陷在她腰间的肉里。

蒋厅南如只洪水猛兽,亲咬发泄,追着她的嘴纠缠。

“蒋厅南……”

“蒋厅南,你冷静点。”

秦阮喊了好几声,他听而不闻。

她伸手去抵他压迫而来的胸膛,蒋厅南扣住她双手。

秦阮那叫一个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唯有不停的别开脸躲避他的穷追猛打。

蒋厅南的吻不是落在她下巴,就是侧脸或者耳朵。

她挣扎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秦阮瞪着一双晶莹桃花眼,面色通红的看他。

蒋厅南胸口起伏,衬衫领子拽得歪七扭八,他手没松开,下颌的咬肌闪过:“秦阮,你要是玩不起就别玩,趁早退出,搞这一套算是几个意思?”

她还没开口,他倒先兴师问罪了。

秦阮抿下唇,理直气壮:“到底谁玩不起?”

他沉默,在等她解释。

她要解释脱身,务必会把他去邺城的事捅出来。

其实秦阮是不太乐意的,她不愿意在蒋厅南跟前表现得过于关注他的私生活。

对于男人来说,你越是清醒,他越上瘾。

况且秦阮对他在外边找女人的事,没有醋意,顶破天就是觉得膈应。

除非他能做到婚期内再不碰她。

面对面站着,头顶暖黄的光调撒在两人脸上,蒋厅南看她时,她的脸似蒙上一层雾,看不清眼神里荡漾的神色,但能显而易见的觉察到她在隐忍。

他问:“没什么要说的了?”

“说什么?”

蒋厅南目不转睛,眼底凝了层霜:“为什么偷偷跑过来?”

“这边临时项目有变动,我也不想。”怕他生疑,秦阮强做面不改色:“你能找到这,想必早先也打听过,好几个投资人撤资,工人罢工。”

“所以呢?”

蒋厅南有些不依不饶的油盐不进。

秦阮后背贴墙,身前是他。

她不怒反而扯嘴角笑,唇瓣轻轻勾起:“蒋厅南……”

“秦阮,结婚半年,你叫过我一声老公?”

蒋厅南的表情格外认真。

认真到她都以为蒋厅南喜欢上她了。

认真到秦阮觉得有一根针,穿破她的皮肉刺了进去,心尖泛起酸涩。

然而他还有句更扎心的:“还是说你可以喊付少清老公,可以心里装着谢南州,觉得我不配?”

她向来不喜欢在这种情情爱爱上浪费太多精力。

这种极限拉扯,于秦阮而言比较头疼。

“结婚半年我总共见过你六次,你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别说了。”

蒋厅南一片掌心压在她后脑勺,勾着她的头往前倾,他两瓣唇柔软湿润,裹在她嘴上辗转碾磨。

秦阮整个脸热心跳,团团烈焰在她身体里剧烈燃烧。

“抱你去床上?”

蒋厅南抵着她上嘴唇呢喃。

她双脚分明踩地,却犹如悬空,小腿飘忽软绵得不像话,秦阮的语气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决心:“你每次都喜欢用这招,真当我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

他低声惬惬的笑:“不服气可以咬我一口。”

秦阮可不善良,低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解气了?”

“差不多吧!”

“既然你解气了,那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蒋厅南不知疼般,眉心都没蹙一下,眼底笑意加深的调侃她。

秦阮看不透,上一秒还能跟她挑破嘴皮子吵架的人,下一秒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啪嗒”一声,他掐掉屋内的灯。

秦阮在水深火热交替中度过了这漫长的一个半小时。

嘴皮肿得像两片鱼泡,蒋厅南吃相难看,打着变相的法子把心里那口气出了,要么她怎么说蒋厅南这个男人不是善茬,只是先前他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她也从中意识到,他不太喜欢跟人吵架。

或许是商人的本性,觉得吵架浪费精力。

蒋厅南抽身起床,顺便带了她一把:“抱你?”

“你先去洗吧!”

蒋厅南倚在她身侧没动。

秦阮认真得不要再认真:“我抽根烟,你洗完我再进去。”

闻言,他这才抬走胳膊,不咸不淡:“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两个月前。”

秦阮抢孙天项目那阵子,压力大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就频繁的琢磨怎么抽烟。

她以为蒋厅南捡衣服是去浴室,结果他是在口袋摸烟:“这个能抽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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