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见冷笑一声,何止是喜欢?
她巴不得把它抱在怀里睡呢。
还特意叫萧蘅教会了那只傻鸟日日唤她起床。
可现在,她瞧见一样与萧蘅有关的东西,都觉得恶心!
“不喜欢了。”阮月见云淡风轻的道:“叫她们进来给女儿梳妆打扮吧,等会儿要迟了。”
谢芸爱女入骨,自然是无有不答应的。
半个时辰后,阮月见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头顶了一冠华丽非常的莲花冠,并四支累丝金镶东珠簪子。
身着一袭豆青色印花云锦和深青绿编织襦裙,身上是墨蓝绣花披帛,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绿玉镯子,腰间轻挂着折枝花的香囊,一双绣玉兰花鞋,鞋面上都是小颗小颗的珍珠花,裙摆摇曳间,若隐若现。
端的是倾国倾城,宛若飞天神女一般。
“走吧,别让外头的宾客们等急了。”谢芸眉目含笑的看着自己女儿。
心道阿阮终于想开了,肯打扮自己了。
为了威北将军府的那个外室女,华贵一些的首饰都不肯用的。
今儿的及笄宴一过,也不知道京中会有多少世家男儿踏破她们阮家的门槛。
“我阮家的女儿就该这么华贵漂亮的。”
阿娘的一句话,宛如一把刀子插在阮月见的心头上,霎时红了眼眶。
为了秦卿卿,她放任自己的美貌野蛮生长。
在及笄这一日,她撒娇,问萧蘅何时娶她,萧蘅眉目间温润含笑,伸手撩起阮月见松散下来的一缕发丝,“我昨日已去给父皇求了赐婚的旨意。”
她心中欢喜,错过了萧蘅眼眸中的算计。
错过了爹爹阿娘担忧的神情。
“从前是我太蠢了。”阮月见低声对自己说道。
阮家有世袭的镇国公爵位,乃是现在的镇国公阮槐英靠着自己的一身本事跟着皇帝打天下挣下来的功名。
阮槐英自己也是世家大族出身,手握朝中兵权要职,权势滔天。
他的嫡女及笄宴,自然是宾客盈门,极为热闹的。
阮夫人先阮月见一步去招待宾客。
阮月见唤了青梨来,低声嘱咐。
青梨眼睛一亮,“女郎,这样怕是不好吧?”
“有何不好,你且去做就是了,出了事,我负责便是了。”
上一世她处处为他们谋算,重活一世,她疯一点怎么了。
青梨犹犹豫豫的看了自家女郎的脸色几眼,确定女郎是认真的,才蹦蹦跳跳的去办了。
青梧是掌管着阮月见院子的大丫头,为人最是稳重妥帖。
彼时,她还不清楚,阮月见派青梨去做的事。
按着从前女郎的安排,向阮月见报备,“女郎,奴婢已经派了马车去接秦小娘子了。”
因着昨日秦小娘子来府中的时候,同自家 女郎说今儿是她的及笄宴,她身份低微,出行也很是寒酸,就不来国公府丢女郎的脸了。
女郎与她交好,最是心疼她,闻言自然答应了她要派国公府的马车去接她。
阮月见闻言,眉峰一挑,呵,她倒是忘了这茬了。
不过,她的及笄宴这样好攀附权贵的日子,就算她不去接,秦卿卿也一定会来的吧。
“不必去了,回来吧!”
“啊?”青梧一时没转过来。
“还有,去把我房中所有关于三皇子的东西,都收拾好,一样一样清点好写一个清单出来。”
“是,女郎。”青梧是专业的,主子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转变,也不会质疑,唯有服从。
……
阮月见交待青梨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