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内劲!”
锦衣青年心神一振,眼神之中射出一缕精芒:
“此人内功修为,竟还远远在我之上!”
“天下武林,何时出了这等人物?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一时间,他的心情激荡不已。
抬起目光,看向外面,视线仿佛望穿包间阻隔,眼神中露出掩饰不住的高昂战意。
与此同时,包间之外,沈星河将那杯酒,掷出之后,便带着燕赤霞下楼离去。
大堂中的众多客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纷纷露出震动之色:
“嘶~此人究竟是谁?”
“他那哪是向小侯爷回敬酒啊,分明是在回应挑衅!”
“刚才听见包间里响起了椅子滑动和酒杯破裂的声音,说明小侯爷没有接住那杯酒,在较量中吃了个暗亏。”
“什么?难道说此人修为,竟比人榜排名第二的小侯爷还强不成?这怎么可能?”
“难说!常言道,深山藏虎豹,田野隐麒麟,即便听风楼的情报网再庞大,也不可能真的洞悉天下之事,也许此人就是一位刚刚出山的青年高手。”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此人也太厉害了!文能提笔赋诗,才冠古今,武能与人榜第二的小侯爷争锋。”
“如此文武全才的惊世奇才,究竟是何方神圣?”
……
沈星河与燕赤霞下楼之后,没有走出多远,身后突然传来呼喊之声。
回头一看,却是小侯爷的那名侍从,快步来到两人身前。
手持两封红色请帖,恭恭敬敬的递向沈星河,道:
“我家主人先前试探之举,冒犯了公子,特派小人来向公子赔罪。”
“特此奉上两张书剑茶会内场请帖,聊表歉意。”
“另外,我家主人希望,能在茶会当日,与公子切磋一番,一较高低!”
“这两张请帖我收下了,回去帮我谢过你家主人。”
沈星河微微一笑,收下了那两张请帖。
此次书见茶会规格空前,遍邀天下青年才俊来京,更吸引了无数好事之人来凑热闹。
数日以来,离京城内,早就已经人满为患。
但也并非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入茶会,必须持有请帖才行。
本来沈星河还在琢磨要去哪里搞到请帖,现在有人直接送上门来,自然是来者不拒。
至于那小侯爷期盼,在书剑茶会上与自己切磋的事情。
沈星河微微一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从凉州城一路南下,抵达骊京,已经走过3000多里。
实力早已更上层楼,达到大宗师的境界。
即便放眼整座天下,能够资格做他对手的也没有几人。
和一个区区先天修为的小辈对阵,那未免太欺负人了。
此时,距离书剑茶会的举办日期只剩下最后三天了,骊京城中人满为患,各大客栈早已爆满。
但沈星河和燕赤霞,凭借在望江楼获得的一百两黄金,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住处。
然后两人各自分开,在骊京城周边各处名胜古迹,寻幽探胜,游玩起来。
在沈星河最新山水游玩之际,他在望江楼上所题之诗,却是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快速传遍整座离经。
顿时就在京城聚集的文人中引起轰动,纷纷感叹此诗绝妙。
第二天的时候,南楚使团抵达离京。
那位虽然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名满天下。
号称诗文才华贯古绝今,被称之为南楚诗仙的风流才子,亲自登临望江楼上。
凭栏望江,临流赋诗。
然而,其三次提笔,都未能在纸上落下一字。
最终长叹一声,掷笔而去,只在风中留下一句话语:
“眼前有景道不得,早有题诗在上头。”
这件事情传开之后,顿时又在骊京城中引起轰动。
有当世第一风流才子之称的南楚诗仙,在沈星河所题之诗面前。
竟也只能喟然长叹,甘拜下风,不敢题写一字,唯恐自取其辱。
沈星河那首题诗的含金量,无疑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而且有人传出,当日沈星河在望江楼上,不仅仅题写了那首堪称千古绝句的诗文。
更曾以敬酒为由,与实力已达先天境界,人榜排名第二的小侯爷罗盛暗中较量了一番。
虽然当时视线阻隔,所有人并没有看见包厢里发生的真实情况。
但通过包间里传出的声音推断,小侯爷应该是在那场较量中吃了暗亏。
可见那人不但才高八斗,文采斐然,更是一名修为高深的武道强者。
是一位举世罕见的文武全才!
消息传开,顿时令所有人对沈星河的身份更加好奇。
纷纷猜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姓甚名谁?师承何方?此次前来骊京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些势力,更是纷纷暗中出动,展开调查。
北凉使团入京之后,包下了一整座酒楼。
李凤仙刚刚入京,就听到常驻京城的手下汇报,离京城中出现了一位文武全才的青年才俊。
她此次入京,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受北凉王所托,为北凉四郡招揽才俊。
因此马上喊来手下,详细追问具体情况。
从手下手中,接过一张誊写着那首《望江楼》的白纸,看了几眼。
递向身旁站立的一名红衣婢女,道:
“红袖,我对诗词歌赋并不精通,你来看看,这首诗真的很好吗?”
这名婢女,正是沈星河曾经的贴身婢女红袖。
沈星河离开北凉后,李凤仙就将她调到了自己身边。
红袖接过那张诗词,看了几眼,美眸顿时微微一凝,一阵失神:
“这是…公子的诗?”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此诗格律清奇,文字精妙,与公子的风格有些相似。”
“但公子并不通武艺,既然那神秘人文武全才,应该是奴婢看错了。”
“好了,我知道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再去调查一下关于此人的详细信息,查清楚了再来向我汇报。”
“如此文武全才的青年才俊,我们北凉势在必得!”
李凤仙摆了摆手,挥退两人。
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她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憔悴之意。
美眸之中,露出寂寞幽怨之芒,银牙紧咬的喃喃暗道:
“沈星河,你好狠的心呀,竟然真的一去不回,整整三个多月,连一点音讯都没有,难道心里一点都没有我吗?”
“这次书剑茶会,你会来吗?”
“我不管了,只要让我再见到你,就算要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北凉去,向义父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