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满眼神情的看着他,“你要就给你。”
步渊崇冷哼了一声,抽回手之后,又将玉牌放在她手里。
“本王要它做什么,倒是你,万事小心。”
“嗯,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我也不舍的让自己有事,我还要跟你并肩作战呢!
步渊崇躲开她炙热的目光,转身离开了布坊。
她望着他的背影,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出了门之后,没发现那两个人追来,于是便往将军府走去。
……
之后两日,她花了重金打听到了前两关的内容,只不过,除此之外,她还有个一个重大发现。
步弘唯的通关玉牌,也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如果想让步弘唯无法参加决赛,就必须毁掉他的通关牌。
于是,决赛的前一晚,她一身黑衣蒙面,从将军府流出来,前往弘王府去了。
她伏在墙外观察着,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承平殿,此时,承平殿的大门敞着,步弘唯站在书案前,对着烛光,欣赏得来的通关玉牌。
“成鹰,你看这玉牌上的羽毛的纹路,果然不愧是千羽阁,连通关玉牌都做的如此精致。”
成鹰抱着剑站在门口,突然他看向楚愿的方向,她见此,忙低下头隐去身形。
“殿下一定会赢的。”
“当然,本王一定要赢得魁首。”
步弘唯将通关玉牌挂在腰间走到成鹰跟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本王现在还不知道第三关比什么,但是本王可以肯定,一定不会是比武,所以本王有信心,这次的胜利者一定是本王。”
他脸上挂着倨傲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成鹰垂眸,点了点头。
步弘唯走到门口,抬手望着夜空,夜色如墨,只有几点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
“得到了千羽阁,何愁大事不成!”
楚愿闻言,“嘁”了一声。
她在墙头蹲了大半夜,可是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除了那个成鹰一直守在门口之外。
她还注意到那个步弘唯一直把通关玉牌挂在腰间,并且时不时就要摸一下。
“不行,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还是明天出发的路上再找机会吧。”
她悄悄的跳下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
崇王府,书房。
步渊崇坐在书案前,手里捧着本书,正在看。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口跃了进来,跪在书案前。
他未抬眸,“八弟府上有什么动静?”
“回殿下,弘王殿下并未有什么动静,只是,楚家那位……”
关于步渊崇对楚家小姐的情意,他的心腹几乎都知道。
毕竟书房里挂着人家的画像呢,而且,他们家殿下,一天得对着画像发呆好几回。
所以有关楚家那位小姐的事情,他们只要知道了,都会禀告。
果然步渊崇听到楚家那位这四个字,便放下了书,抬眼看向面前跪着的暗卫,“楚家那位怎么了?”
暗卫拱手过于头顶,如实将今晚发生的事禀告给步渊崇。
步渊崇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说什么!她在八弟府外守了半夜,直到人睡下才离去?”
陈晦暗暗叹了口气,他家殿下多么沉稳自持的一个人啊,恐怕也就只有楚家那位,能让他家殿下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是,殿下。”
他启步迈出门槛,站在院内,抬手遥望楚家的方向。
“傻丫头,你就不能安生一点,非要让我这么担心你吗?”
刚回到房间的楚愿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便脱衣服,便念叨,“得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次日一早,天边才刚冒出一点亮光,她便悄悄的起了身。
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用一根红色的飘带系上,腰间缠上了软剑,然后便出去了。
将军府西边的巷子里,她提前准备好了马车,她披着清晨的微光,慢悠悠的往弘王府驶去。
来回绕了五遍之后,她终于看到步弘唯和成鹰从弘王府里走了出来,并上了马车。
她驾着马车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很好,只带了成鹰一人,应该有希望。”
马车驶出京城之后,她便掏出黑色面巾蒙在了脸上,而后足间在马背上轻轻一点,运起轻功,便跳到了步弘唯的马车上。
成鹰反应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有人刺杀,立马反掌在马车上一拍,便弹起了身,同蒙面人缠斗在一起。
步弘唯略显仓皇的撩开帘子,看向二人如此激烈的打斗。
不由感叹
——没想到参加个比赛,居然还有人来刺杀!
“成鹰,抓活的。”
成鹰边出招,边应声道,“是,八爷。”
接了步弘唯的命令之后,成鹰的招式便凌厉起来,十几招之后,楚愿便落了下风。
“不愧是步弘唯身边最得力的护卫!”
成鹰勾陈,“阁下过奖了!”
她被成鹰逼的连连后退,退至马车旁,她翻身上车,不慎左手手臂中了一剑,眼看落败,她只得撤退。
但成鹰步步紧逼,她只得运起轻功,一个翻身跳到马身上,一剑砍断连接马车的绳子,弃了马车,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成鹰作势还要追,步弘唯从马车上跳下来,叫住成鹰,“穷寇莫追,我们先赶往碎月山庄。”
成鹰点了点头,收起剑便跳上了马车。
楚愿死死捂住手臂,前往医馆,简单包扎之后,她又去衣坊买了件白色泼墨长袍换上。
“不行,时间快来不及了!”
她看了眼刚刚骑来的马,如果不换马一定会被步弘唯认出来的。
可是如果再去换马的话,应该就赶不上了!
她一下子陷入了两难,正踌躇之际,突然有个人牵着马从她面前经过。
这匹马虽然不是上等,但解她燃眉之急足够用了。
于是牵着马上前,笑道,“这位小哥,我这匹宝马实在是让我生气了,刚才居然把我给摔下了,所以我现在不想要它了,我看你的马儿挺温顺,不如跟你换怎么样?”
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突然一愣,但看了看楚愿的马,确实比自己的马上乘,应该能多卖好几十两。
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了。
“给你。”
她将马缰递给那人,然后接过那人手里的马,走到它耳朵跟前,跟它说了几句话。
马儿似乎很高兴的甩了甩头,楚愿便骑着马离开了。
紧赶慢赶好容易赶到,却被告知。
“你来迟了!”
“什么意思?”她下意识攥紧了拳。
——难道要失去比赛资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