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上没看到兰草,姜南栀下意识看向文件柜。
走到老板椅后面,低头查看。
怪不得刚才没在地上看到东西,原来兰草盆景掉下来砸到荣德昌的头,因为地毯松软并没摔碎,而是滚到了宽大办公桌底下。
“谁把盆景放回到文件柜上的?”姜南栀弯腰抱起有些凌乱的盆景,目光犀利,目标明确地看向白清玫。
已经处理好总裁送医事务的陈晨见此情景,脸色越发阴沉,死死盯着白清玫。
“谁允许你进总裁办公室的?到底怎么回事?”
陈晨跟了荣德昌近二十年,对其忠心耿耿,自然对今天发生的事情震怒。
白清玫进来之后第一时间看到文件柜上的兰草没了,很快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不过她仗着手里有底牌,强忍紧张和恐惧,狡辩道,“我···我见大家都忙着,就想减轻大家的负担,把荣总需要的文件送进来。可是一进来就看到荣总受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番说辞姜南栀自然不信,轻嗤一声,问,“这盆兰草是你动的?谁让你动的?”
“是我动的。”白清玫也不怵,一本正经甩锅,“不过是荣总让我搬回去的,不信你问。”
“是吧,我现在就问。”姜南栀冲口而出,放下盆景,拿手机点开。
白清玫慌了,早知道不该追求逼真的效果加后面那半句。
“等等,姜助理怎么会有荣总的手机号码?”白清玫很会抓重点,正好陈晨在,让他看看一个小助理竟然能跟大老板联系上。
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目了然。
以为姜南栀会因为露出马脚而慌张,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已经拨通电话。
应该是保镖接的电话。
只听见姜南栀问:“荣总的伤没什么危险吧?那好,你让他接电话。”
“老荣,兰草怎么回到文件柜上的?”
姜南栀直呼老荣,让白清玫又是一顿嫉妒,真够不要脸的。
陈晨还在呢,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白清玫嘴角轻勾,阴恻恻地看向陈晨。
奇怪,他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难道陈晨早就知道姜南栀是荣总的情人?
所以才对他格外照顾。
白清玫在分析。
姜南栀已经挂断电话,质问她,“白清玫,是你擅自动了盆景,你可真是一斤的鸭子七两在嘴上。”
白清玫无法抵赖,荣总已经亲口说了是她。
“是,是我搬回去的,那是因为盆景本该就在那个地方,是你这个小三仗着跟荣总的关系肆意妄为。我偏不按你喜欢的摆。”
白清玫避重就轻加甩锅,豁出去,决定撕开姜南栀的伪装。
这话一出,陈晨先怒了,冲她呵斥道,“白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诽谤公司领导和同事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陈主任,你就别装了!”
白清玫心知今天的事一出,她不可能再有机会获取荣德昌的好感,在公司也待不下去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冷嘲热讽陈晨,“姜南栀勾引荣总,他是荣总的情人,是可耻下三滥的小三,你早就知道了吧?恶心!”
“白清玫,你简直胡言乱语!”陈晨气的脸色铁青。
姜南栀见状,面色平静,语气淡定地安慰他,“陈叔,何必跟个心机婊置气,不值。”
陈晨点点头,脸色稍微缓和。
“陈叔?”白清玫好像抓到什么铁证如山的证据似的,阴阳怪气地看着姜南栀,“你们果然是蛇鼠一窝,怪不得云泽不喜欢你,你,太脏!”
“呵呵,谢云泽,你喜欢啊,送你了。”姜南栀不急不气,气定神闲,“你说的对,我还就是荣总的小情人儿,可惜啊,你没机会!”
宝贝女儿可不就是小情人儿嘛!
白清玫傻乎乎的不知道啊,一看姜南栀竟然恬不知耻地承认,狠狠呸了一口。
彻底撕开平时温良乖巧的伪装像个泼妇。
“不要脸,一边勾搭荣总,一边跟傅大少爷纠缠,烂货!”
“继续!”姜南栀根本不在乎,坐下来悠闲地喝茶。
白清玫气的歇斯底里,还要继续撒泼,陈晨用手机叫来保镖把人拖了出去。
“姜南栀,你等着,我有办法让你臭大街,烂货,贱人!”
姜南栀无视谩骂声,起身跟陈晨打招呼,“陈叔,我请半天假,现在去医院。”
“栀栀!”陈晨也起身跟上去,“我也去。”
路上陈晨开车,问,“栀栀啊,你打算一直不公开荣家大小姐的身份?白清玫刚才骂的多难听。”
陈晨看着姜南栀长大,早就把她当自己女儿疼,看她挨骂,心里憋屈。
姜南栀则低头摆弄手机,在看医院附近有什么老头喜欢吃的。
“在公司我就是个小助理,哪有什么大小姐,别人爱说说呗,我又不在乎。”
公开身份在公司难免被特殊对待,姜南栀不想那样,踏踏实实平平静静的生活。
然后跟好男人傅承洲结婚生子,护自己的亲人爱人一生周全。
这就是她这一世的宏愿。
陈晨也不勉强,只说也是。
医院,姜南栀拎着一包雪花酥进病房,对着头上缠一圈纱布的荣德昌调侃,“哟,老头,这个造型挺别致啊!像迪拜老王子!哦不,是阿拉伯王子。”
“鬼丫头,没良心,你爹都成这样,怎么才来!”荣德昌在外是大佬,在女儿面前极度缺爱。
姜南栀笑嘻嘻地拆开包装,捏起一块雪花酥放到老爹嘴边,“看看这是什么,谁没良心。”
荣德昌喜食甜食,但是为了他的身体考虑,荣夫人不允许他碰甜食。
看到雪花酥他馋的像孩子似的,双眼放光。
姜南栀配合默契,赶紧把雪花酥喂给老头。
“只需吃三块儿,不许跟你老婆说,不然不给吃!”
“你也不许当叛徒,一会儿别露馅。”荣德昌看了看手表,抓紧时间吃完三块雪花酥。
“我妈一会儿过来?”姜南栀拿手帮爸爸接食物残渣,“你真矫情!”
“那必须,我这个样子必须要让你妈看到,她心疼我就能管我松点儿。”
“心机老头!”
父女俩磨了一会儿牙,荣夫人姜月妍来了,一见丈夫头顶纱布,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问这问那,又是埋怨为什么不小心,又是后悔最近没去寺庙上香。
荣德昌前一秒还生龙活虎,老婆来了立马一副只剩半条命的样子。
求关注,求照顾。
姜南栀捂脸,没眼看亲爹这个戏精。
“栀栀,我看啦,那个什么风水师就是来克你爸的,他让放的花盆差点没把你爸砸死。”
母亲的无心抱怨让姜南栀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