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昌的话让姜南栀一个激灵坐好,傅承洲不喜欢女人?
那不对啊,上一世他还说一直没忘记她的。
“往哪儿想呢?”荣德昌一脸宠爱地看着女儿,递给她一杯热茶,“从你十八岁算起,到现在五年了,承洲不跟其他女人恋爱结婚,还不是心里一直装着你。傻姑娘,这次可别再错过喽!”
姜南栀想起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二十五岁,刚刚接手傅氏企业的傅承洲出现在荣家。
事后从父亲口中得知已经为她跟傅承洲定下婚约。
姜南栀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少女时代的她对爱情婚姻充满幻想,坚决不接受父母自作主张定下的婚约。
更是从那时起没认真看过傅承洲一眼,排斥抗拒他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未婚夫。
“栀栀,当年是承洲自己主动提出要跟你定下婚约,爸爸看人很准的,他对你一往情深。”
父亲荣德昌的话,再次让姜南栀震惊。
傅承洲早在五年前就喜欢她,还默默等了她五年。
反正这么痴情大少爷不要,自己非要眼瞎去舔谢云泽。
姜南栀又想给前世的自己一巴掌。
“爸,我恐怕···”姜南栀若有所思地靠在父亲肩上,手里捧着水杯,“暂时还不能马上跟傅承洲在一起。”
知女莫若父,荣德昌听到女儿这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之后语重心长地说:“早上大厅发生的事情爸爸已经知道了,我女儿受了委屈,但也成长了。你想处理好跟谢云泽之间的问题再答应承洲,爸爸支持你!”
“唉哟,老头,你真是深得我心!”姜南栀放下杯子,挽住爸爸的手臂,娇滴滴的撒娇。
爸爸真的很懂她!
前几天她就是故意欲擒故纵,对谢云泽的报复时紧时松,让他精神上饱受煎熬,今天揭穿他的身份只是第一步。
按照爽文步骤,紧接着应该是开除渣男,大快人心。
姜南栀偏不,留着他,让他在公司被唾弃。
体验一下她上一世被人的当作神经病,避之不及的痛苦。
荣德昌最喜欢被女儿粘着,笑的合不拢嘴,“那是,我生的女儿最像我,有原则!”
父女俩笑成一团。
姜南栀从办公室出来,正巧碰上同时从陈晨办公室出来的白清玫。
白清玫此刻一脸得意的笑,跟平时温婉柔弱的形象大相径庭。
骨灰级绿茶果然个个都是影帝。
姜南栀看着白清玫那张清秀的脸,想起她后来的遭遇,心说可惜了。
“南栀,你怎么去那么久,荣总是不是有什么吩咐?”白清玫又恢复贤良淑德的伪善脸,掐进皮肉的指甲出卖了她此刻的嫉妒。
“也没有,就是帮荣总整理一下文件柜,耽误点时间。”姜南栀敷衍地回答,头都没抬回到工位上。
白清玫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暗骂贱货小三,大白天进去勾搭老男人。
“不对吧南栀,”白清玫不罢休,追到姜南栀的工位上,阴阳怪气道,“我可听说荣总不许外人乱动文件柜,只有首席特助才可以。”
她们只是普通实习助理,除了送送文件,也就是做些整理工作。
姜南栀不以为然地看着低头给手里的文件分类,不咸不淡怼回去,“荣总的吩咐,不信自己去问他。”
“···你!”白清玫一垮脸,气哼哼地转身准备离开,走出一步之后又回头,一脸骄傲,“忘了跟你说,陈主任跟人事部打好招呼,让我继续留在总裁办,以后荣总的资料还是我送。”
好巧不巧,陈晨这时开门出来,冷嗖嗖地喊了一声,“白清玫,你很闲?刚才怎么跟我保证的,想留在这儿,就得拿出点态度。”
这脸打的也太快了!
什么陈主任帮他打招呼,根本就是她求爷爷告奶奶勉强赖在这儿。
白清玫脸上挂不住,笑的很不自然。
“陈主任,我在跟南栀谈工作。”
“有什么好谈的,马上跟南栀换工位,以后你负责总裁办的卫生跟所有文件打印复印,干不了可以走。”
陈晨说完,忙着去了总裁办公室。
秘书处的助理,秘书们同时看向白清玫。
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保洁大妈兼打杂,还陈主任挽留你,脸呢?
姜南栀抬头扫了无比尴尬的白清玫一眼,嘴角划过一抹不屑。
白清玫不情不愿地换了工位,被人呼来喝去地打印复印,忙的脚不沾地。
活该!
傍晚下班,姜南栀把车留在公司,打算下楼等傅承洲。
一楼大厅,谢云泽拦住她,一脸冷漠,“姜南栀,站住。”
“什么事?”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跟我道歉,房子和车还回来,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姜南栀冷笑一声,摇摇头,人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服了!
“你听到没有,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谢云泽追上根本不看他的姜南栀,“三天之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要你了。”
姜南栀站住,撩了撩头发,“你没镜子总有尿吧,建议照照。”
“姜南栀!”谢云泽气急败坏,又要冲过去拉住姜南栀。
“栀栀。”
谢云泽听到男人的声音,手停在半空,看到傅承洲风度翩翩地朝姜南栀走过来。
顿时妒火中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低头快步走到姜南栀正前方。
低声质问,“这就是你找的野男人?姜南栀,不要太过分!”
过分,他背着自己跟白清玫鬼混,骗走她的钱,骗走父亲的公司,把父亲跟哥哥们送进监狱,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不过分?
“闪开,谢云泽,不想继续丢脸赶紧滚!”姜南栀冷眼睨他,绕开渣男,跟迎面过来的傅承洲汇合。
傅承洲离开前,深深看了谢云泽一眼,走在姜南栀身边。
二人并排走远,一起上车离开。
白清玫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过去装作一脸痛心,“云泽,南栀怎么跟傅大少爷在一起,不过他们看起来挺般配的!”
这番茶言茶语让谢云泽的情绪越发糟糕,“你说他是太子爷傅承洲?”
“对啊,早上还来公司找过荣总,也是南栀接待的。”白清玫意有所指。
谢云泽不是听不懂,板着脸道,“一个我玩腻了的女人而已,我又不爱她,随意。”
转脸柔情似水,“清玫,你知道我爱的是你。”
白清玫在心里冷哼一声,后退一步,假装善解人意,欲言又止。
“我当然知道,我也爱你,云泽,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