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陪老板应酬。”苏杭听到身边的人说，“上面这个，徐行之你认得吗？他现在就是我老板。”
苏杭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他。
他笑：“很奇怪？这些年徐家在本地资助了很多贫困学生，我就是其中之一。大学毕业后我就应聘进了徐氏企业，得徐总提携蛮多。小徐总，也就是徐行之回国后，徐总就把我推荐给了他，现在在帮他做事。”
秦牧生说起这些语气很平淡，听着倒有点和徐行之像。
当然，秦牧生和她说起这个的原因也不在于告诉苏杭他的经历，他主要想说的是：“你刚不是说你们村里有好些优质的农产品待售？等下散场我带你认识一下小徐总吧？徐氏企业这些年业绩虽然有所收缩，但总体规模还是可以的，公司福利待遇也很可，年中和年终都有实物福利，你可以争取一下。”
苏杭：……
骆秋声果然说得对，校庆都是商端局，商机无限。
这不商机就来了呀。
可她有点慌，主要是从来没干过这些事，还有，前一天她还和徐行之相过亲哩，这会儿凑上去，总觉得怪怪的。
“不要了吧。”她不由自主地抵抗拒绝，又觉着这么弄实在有些不知好歹，解释说，“我不擅长跟人打交道，那个，要不我把跟我一起合伙的朋友的电话给你，你介绍他认识好不？”
秦牧生摇头：“你这样不行，应该要多适应。”还说，“我以前也跟你一样，但是这几年，不也磨砺出来了？总要尝试的。”
苏杭就差呜咽了：“我其实只是个搞技术的……”
秦牧生说：“我原来也是。”
但看她实在是抗拒，倒也没逼太狠，让她把曹磊的微信推给他，等快散场时，他先离开去了前面。
苏杭心有余悸。
中午他们班同学聚餐，她把这事说给孙遥听，孙遥骂她：“你真的是怂，大怂货！这么好的机会，不比我给你发一万张传单管用？”
然后撇下她，自己去找秦牧生聊天去了。
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啥，饭后大家吆喝着要唱K续摊继续玩，他们竟把其他班一些人也叫上了。
徐行之也在其中。
一行人包了间酒吧，在里面唱歌、跳舞、玩游戏、聊天，热闹得不得了。
苏杭被孙遥、秦牧生带着一起玩游戏，很简单的猜骰子，她一直输一直输，被迫喝了不少酒，最后看她实在是惨，秦牧生主动站出来替她喝。
他这一替，惹来许多人起哄，倒搞得苏杭不好意思，自罚了一杯酒后退出游戏，躲去了洗手间。
秦牧生看她离场，也没了兴趣，正好看徐行之身边有空，便坐了过去。
徐行之双膝交叠，端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微微摇晃着酒杯，整个人透出一股子看戏似的疏离淡漠。
秦牧生问他：“怎么不一起玩？”
徐行之和他已然很熟，闻言看了他一眼，淡声说：“我记得你是有妇之夫？”
“然后？”
“然后，随便撩其他女孩子可不道德。再说了，那位可是苏老师的女儿。”
秦牧生失笑：“只是帮忙喝杯酒而已，何至于？”
徐行之轻哼，秦牧生也没多解释。
两人闲聊了几句，最后还是被其他人拖着一起玩，只徐行之不喝酒，其他人也不敢多劝，然后秦牧生赖着也不肯多喝。
兴兴轰轰闹了一整个下午，没尽兴的嚷嚷着晚上还要再来。
孙遥早就歇了菜，苏杭自己也晕乎乎的，却还记挂着好朋友，将她按在大堂的沙发上不肯叫其他人送：“叫她老公来接，我有他电话。”
拿出手机，对着屏幕晃悠半天也没翻出号码，还是秦牧生送人回来看得好笑，帮她把号码找出来。
打完电话后，她很乖地扶着孙遥坐在大堂里等人来接，要不是前番表现，任谁都觉得她还很清醒。
秦牧生和徐行之都不续晚场，他二人又是其中难得还清醒的，便留下帮忙送同学离开。
眼看着孙遥也被她丈夫接走，苏杭一个人晃晃悠悠要打车离开，秦牧生拜托徐行之：“苏老师女儿，您送送她？”
徐行之看过去。
秦牧生笑：“我喝了酒，且是有妇之夫，不方便呢。”
徐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