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安荔的目光透着赤裸裸的欲望,这让安荔很不舒服。
她察觉到自己来错了。
“妈妈,我先… …”
“荔荔,敬乔总一杯酒吧。”
安荔本想借口离开,宋清茹却直接递给安荔一杯酒,打断了她的话。
“妈妈,我不会喝酒的。”安荔一脸为难,小声凑到宋清茹耳边说。
宋清茹一直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就当帮妈妈一次,只喝一小口。”宋清茹也小声又歉意地对安荔说。
要是以前安荔就喝了,可是她现在怀孕了,不可能喝,安荔推开宋清茹递过来的酒,冷了声音对男人说:“不好意思,我喝不了。 ”
“安荔!”宋清茹不悦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算了,宋总。”中年男人眉头一皱,摆手道,似乎是对安荔的不识抬举很不高兴,转身就走。
“乔总!”宋清茹想挽留,却被男人的助理拦住。
宋清茹转身,沉着脸色看着安荔,没好气道:“你不能喝酒又为什么要过来找我,既然找我为什么不喝,这下好了,人都让你得罪了。”
“妈妈,我是… …”
安荔想说她是因为看到那个男人面色不佳,担心她才过来的,可是显然她来了反而让事情更糟糕,她就说不出来了。
“对不起。”安荔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与宋清茹拉开距离,低声道歉。
宋清茹看到她的疏远,脸上也有了悔色。
“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宋清茹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叹了一声,“荔荔,你别怪我,我可能是最近压力实在太大了。”
安荔这才发现原本精致貌美的母亲,眼角的皱纹竟越来越深了。
仅几日不见,她觉得宋清茹苍老了许多,她问:“妈妈,我没有怪你,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宋清茹见她问犹豫了一会儿。
“荔荔,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去跟商拙言说说… …”宋清茹说半截又自己停住,她说:“算了,我再去找乔总试试。”
说完宋清茹便走了,安荔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哪能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可是商拙言那么讨厌她,就算是求他也不会有用的。
“小姐,有没有兴趣喝一杯?”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举着酒杯站到安荔面前,嘴里噙着不怀好意地笑,似乎并不知安荔和商拙言的关系。
安荔觉得很讨厌,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让她喝酒,她拧眉道:“让开!”
一句话说的公子哥没有面子,四下看了看,脸色铁青,“小婊子,别给你脸你不要脸,打扮成这样来这里不就是来让男人操得吗?怎么?怕我给不够你钱?”
男人一出口就是下流的语言,安荔又羞又怒,扬起小手就要往男人脸上打,被男人抓住手腕。
刚才男人骂她是压着声音骂,此时却拔高了声音夸张道:“哟,小姐,往哪摸呢?”
所有人都看向他们两个,已经有人开始对安荔指指点点,俨然她就是一个当众勾引男人的婊子。
“松手!”安荔挣扎想要挣开男人的手,男人的手不仅不松,还在安荔娇嫩的皮肤捏了捏。
“这是干什么呢?”这时池焕从远处走了过来,半是疑惑,半是威胁。
男人一看是池焕,心里有点发怵,但又想到今日宴会的主角,看池焕眼中也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讽意。
据说池老极宠那个私生子,到时候这正牌大少爷可怎么办。
语气也略显不在乎,嫌弃似的松开安荔,鄙夷道:“也不知道哪来的女人,喝了点酒就往我身上贴。”
安荔没想到这个男人能这么无耻,瞪圆了眼睛。
池焕却冷笑一声道:“没有镜子总有尿吧,好好照照你自己,连我她都看不上,就你这样的,她还往你身上贴?你也配吗?”
周围听到的人都哄笑起来。
“你!”男人被池焕气的红着脸。
池焕勾了勾唇,“啧,恼羞成怒了。”
男人虽然颜面尽失,可他也不敢跟池焕叫板,老鼠一般夹着尾巴离去。
安荔得了自由,揉着红了一片的手腕对池焕说:“谢谢。”
“该叫你学妹还是叫你嫂子?”池焕递了一杯水递到安荔面前。
那日在夜色的事情,让安荔对池焕没什么好印象,这些公子哥,不知道在外边玩的有多花。
但是他已经救过她两次,安荔接过来对他说:“都可以。”
“我记得你以前很鲜活的,就像是初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现在怎么… …”
池焕说了一半看到安荔脸色不好就不再继续。
安荔小口地抿了一口水,没有说话,她以前是单纯活泼,可自从爸爸去世,哥哥离家出走多年不回家,她的性子也慢慢消磨。
而且那个人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不喜欢会肆无忌惮笑的她。
她不由看向商拙言,刚才这个小插曲,显然没有影响他丝毫,未曾看她一眼,其实这样被乌云笼罩的她也从来得不到他的目光。
池焕注意到她的眼神,他自顾自地换了话题问:“拙言优秀吧?”
商拙言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如今在人群中无疑是最亮的那颗星,其他人都围着他打转。
他捏着酒杯,被人簇拥着,脸上挂着浅淡地笑,霸气天成,令人神往。
“你看他现在这么风光无限,谁能想到他昨天晚上在夜色买醉呢?”池焕拉长了语调叹惋道。
他昨晚喝酒了?安荔疑惑地看着池焕。
池焕看着安荔一问三不知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学妹,对拙言好一点吧,他过得并不好受。”
“是吗?”安荔若有所思地反问。
“看来拙言还没有告诉过你,你以后会知道的。”
说完,池焕不等安荔回答,说了一句,“这身礼服很衬你。”后就又混入人群。
弄得安荔一个人愣在原地,迷惑不已。
让她对商拙言好一点?她怎么才算对商拙言好?他折磨她,拿她出气,还不舒坦吗?
还没等宴会结束,商拙言就率先离场了,安荔跟在他的身后。
隔了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混着他独有的气息,让她更加不敢靠近。
坐进车里,安荔几乎是紧贴着她那一侧的车门。
商拙言单手支着额头,狭长的黑眸深深地朝她望过来。
安荔瞬间像是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似的全身绷紧,怯怯地看着商拙言。
商拙言嗤笑一声,声音低哑,“就这么怕我?”
安荔惊惶地摇了摇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看上去可怜极了。
商拙言眸色暗了暗,忽地拽住安荔的手腕,猛地把她拖进怀里。
安荔惊呼一声,就被商拙言攥住了双手,又急又狠地吻她,安荔被弄痛了,发出低低的轻嘶声,商拙言便转而轻轻地吻她的脸,吻得安荔心跳加速。
商拙言看着安荔通红的小脸,还有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睫毛如蝴蝶翅膀般震颤。
商拙言粗呖的大手捏住安荔的下巴问:“今天故意穿成这样?”
“嗯?”晕乎乎的安荔没听懂,水色的眸有些茫然。
“那些男人看你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把你原地扒光。”
商拙言说这种话语气恶狠狠地,安荔瞬间脸色惨白,“我… …我没有。”没有故意穿成这样。
“你有。”商拙言又在安荔的唇上吻了一下,又热又软,而后黑眸沉沉地看着安荔,“我也想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