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
陆行止看着法拉利离开的道路,墨眸紧促。
“少爷,求婚的事情……”高助理试探性地提醒了一句,这可是老爷子那边一直急着催的事情,光是电话那边就打来了两次。
“推了!”
陆行止转身上车,语气阴鸷,吓得高助理不敢再多说一句,老老实实地跟上车。
回到陆宅这边,家里已经被砸的差不多了。
“先生,真是没办法,少爷的脾气突然大的很,我们都拦不住。”
“这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吵着闹着要找妈妈,怎么劝都不行,我们都傻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起这茬了。”
平日里跟着小少爷身边的几个人都快急疯了,看着陆行止进屋又盼又怕,怕他责罚,又盼着他回来能过管住小少爷。
今儿这小少爷,活活一个小霸王。
“把他给我带下来。”
陆行止扯下领带砸在茶几上,周身的阴沉气息让整个大厅都异常安静,保姆们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被大少爷杂碎的东西,大气都不敢喘。
“我不管,我要找妈咪,我不认识你们!我要妈咪,我不是你们家的大少爷,我是妈咪的宝贝。”
肖冬冬大声哄着,小小的身子奋力地扭动着。
“陆夜宸!你闹够了没有?”
陆行止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声音不高,可音色却极具有压迫力。
那凌厉的眼神,吓得肖冬冬当即便愣在那里,打心底里有些发憷。
“我不是什么陆夜宸,我是肖冬冬,我是林若薇的孩子,我不认识你!”
肖冬冬鼓起勇气反抗,十分抗拒,那张白兮兮的小脸蛋上满是委屈。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凶这么不讲理的叔叔。
“啪!”
陆行止手中的酒杯被摔碎在地上,他旋即猛地站起身,大声怒吼:“谁跟他说这种事情的!”
“先生息怒,这种事情真的不是我们说的。”
屋内的保姆们连忙纷纷弯腰低头,谁都不敢再开口。
“肖冬冬?”
陆行止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双手紧握成拳,这臭小子连名字都改了?
谁给他这样大的胆子!
“送到老宅去,让爷爷管他!多派些人给我看好了,若是再这么闹,就直接关禁闭一年不许出来!”
陆行止一摆手。将孩子送到爷爷身边,这么多年孩子和他这个父亲的关系就不冷不热,但却和他曾爷爷特别好,两个人经常玩闹。
“你欺负人,我要找妈咪,我要找妈咪!你太过分了,我讨厌你,你是个坏人,我要见妈咪!”
肖冬冬又哭又闹,小孩子找妈咪的样子凄惨悲切,看的屋内保姆不禁可怜这个从小就失去了妈妈的孩子,就算是从小锦衣玉食又怎样?没有妈咪地关爱一样可怜至极。
陆行止看着小家伙的样子,靠在沙发上解开领带,只觉喉咙紧涩。
“先生,要不把林大小姐的坟处理好,再重新带少爷去一次?”
高助理在一边轻声提醒。
“把和肖家的合作力度加大,明天我在去见那位肖氏的新董事长。”
陆行止双眼危险眯起,孩子从小没有母爱,那个女人若还活着,就不该弃亲生孩子之不顾!
若她还真活着,才真该死!
……
另一边,陆夜宸正在妈咪和兄弟们的陪伴下笑意盈盈,在家的时候不是学习资料就是各种辅导课。
钢琴、吉他、轮滑、电脑、父亲要他全方面发展,一刻也不能耽误。
在林妈咪这里就不一样了,林妈咪只让他们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只让他们开心,兄弟们更是每日厮混在一起。
他开心死了,晚上睡觉前正在摆弄笔记本时,忽然收到了一份邮件,是来自陆家老宅的:可恶的开裆裤,一定是你冒充我!我明天就会跟所有人拆穿你,到时候你的阴谋就失败了,想夺走我的妈咪,绝不可能!
陆夜宸当即便心中一紧,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一定是在商场里他和那个跟自己长的特别像的小孩子被抱错了。
不行,看来明天他得回一趟陆家老宅了,绝对不能让那个臭小子拆穿事实,他还不愿意和妈咪分开。
陆夜宸正思考着,林若薇推门走进来哄孩子们睡觉。
第二天早上刚到公司,就看到在会客室里等着的陆行止。
“谁让他进来的?赶出去!”
林若薇戴着面具,看着这个男人就烦。
“董事长,这个不能赶出去啊,陆氏忽然拿出了原成本十倍多的资金,这是我们肖氏多少年来都等不到的大机会。”
小助理在一边紧张开口,嘴角含笑,肖氏因为肖家老两口过世之后生意就一直不是特别好,等的就是这种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林若薇看着屋内的男人迈步走进去,高跟鞋声音由远至近。
加钱就谈合作啊!陆行止愿意当冤大头为什么拒绝?
“听说陆少把小数点后移了好几位?大手笔啊,不会反悔吧?”
陆行止面对挑衅无表情,未开口。
“我们家陆氏家大业大,我们家陆少更不差这几个钱,小数点想点哪里点哪里,想点什么就点什么!”
高助理就瞧不起肖氏新董事长这副自负的样子,不就是当个殷家的少夫人么?狂什么?老是不把他家先生放在眼里,太过分了。
“想点什么就点什么?那陆少去点煤气罐啊。”
林若薇不屑开口,嘴角带着嘲讽。
“你!”高助理被怼的咬牙,转念又收敛起恼意,继续摆谱,“殷夫人这个合作您到底谈不谈?我们家少爷出这个价格已然算天价了,这种合作在整个哈市还不是想跟谁谈跟谁谈,想谈什么就谈什么?”
林若薇合上文件夹:“想谈什么就谈什么?那陆少怎么不去弹高压线啊?”
“你!”高助理被怼的哑口无言,这女人的嘴太毒!
陆行止目不转睛地瞧着那个面具,这会是五年前那个嘴笨至极不善言辞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