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安看到来人,刚干了的眼角,倏地又挤出了眼泪。
泪眼婆娑的很是引人心疼。
顾千寒看到后,果然心疼了起来。
“好了思安不哭,都是我的错啊,不哭了。”
“你还是别进来了,反正我以后就是人人可嫌弃,人人看不上的女人了,’楚思安背过身去,边抽搐边哭。
顾千寒上前拢住她的肩膀训斥道,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人人嫌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干净的,以后不许你乱说。”
“真的吗千寒?”楚思安回过身,双眼发亮。
顾千寒点头,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开口跟她说,让她去找庞宝宝的事。
她自尊心强,又好胜,估计不会轻易答应。
要找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才行。
楚黎盯着手机等了一小会儿,没等来闻时宴给她回信息。
她沉思片刻,决定去机场碰碰运气。
市内到机场大半个小时的路程,楚黎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等她到达机场,天也差不多黑了。
闻时宴就是没坐私人飞机,估计这会儿也被闻家的司机接走了。
“你在找我吗?”
身后忽然响起闻时宴磁性又深沉的声音,声音极淡,却很有辨识度。
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紧跟着贴近楚黎。
楚黎回头,一眼撞进了闻时宴戏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揶揄。
果然是他,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身上还是那件黑色体恤,宽松的休闲裤。
两天没见,他的眼神倒是温和了些,没有第一次见面冷了。
“我是在找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楚黎语气很是自然。
像跟他认识很久了的老朋友一样,而不是刚见第二面。
闻时宴饱含深意,瞥了眼她的手机。
“你没回信息。”
楚黎打开微信后,果然看到了他发来的消息。
闻时宴,“六点下飞机。”
六点,现在是六点半。
所以他等了自己半个小时?
楚黎惊喜抬头,“所以,你不仅同意我来接你,还在机场等了我半个小时?”
闻时宴注视着女人笑盈盈的模样,愉悦的语气。
白如凝脂的脸颊明媚,妖艳,像极了祸国殃民的妖精。
他垂低眼眸,回避了眼神。
“飞机晚点了。”
他的语气略显沉闷。
楚黎眼尖的注意到他忽然泛红的耳尖,心里自觉好笑。
这个骨子里冷漠的极致的男人居然会害羞?
“少爷,原来你在这呀,我找你好一会儿了,”李叔高亢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闻时宴偏头,看到来人后,熟络的打招呼。
“李叔来了。”
被他唤作李叔的男人点头,“可不嘛,老夫人知道你回来,特意让我来接你。”
听到有人跟自己抢闻时宴。
楚黎撩了撩头发,脚踩高跟鞋步伐缓慢一步步,走到闻时宴面前。
她没打算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看着他的干净硬朗侧脸,高高的山根,挺拔的鼻峰,搭配上那双深情的桃花眼。
和生得极为好看的眉眼,精壮而均匀的身形。
感受到强烈的目光,闻时宴回头,一眼对上楚黎灼热的眼神,明媚动人的小脸,
最为引他注目的是,她那双杏眼,乌泱泱的含着水光,明艳动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赤裸裸的勾引。
“少爷,我们回去吧,老夫人的病等不得,”李叔急得一头汗。
他不认识楚黎,却不难猜到又是他家少爷的追求者之一。
楚黎依旧没打算开口,明媚的脸上挂着笑,嘴角微微抿起,静静地站在闻时宴跟前。
与他面对面站着。
她在赌,赌这个男人会跟她走,还是瞥下她跟司机走。
如果他敢跟司机走?……..
楚黎挂着笑的眉眼逐渐暗下,面色陡然变得清冷。
下一秒,她听见闻时宴说。
“我坐她的车,李叔自己回去吧!”
楚黎微抿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挽着闻时宴的胳膊。
靠在他肩膀上。
和他肩并肩走出机场。
李叔听到自家少爷要跟女人走,不由得多看了楚黎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算是知道了自家少爷为什么跟她走了。
那张脸甚是明艳,又冷又艳,眉目清绝,散着的头发又黑又亮,碎发贴在脸上,衬得皮肤愈加的白。
简直就是明艳,大气的代言词。
他家少爷这是铁树要开花了?
“闻时宴,你来开车吧。”
两人走到车旁,楚黎很自觉的把车钥匙递给了坐在她旁边的男人,
解释道,“我技术一般。”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烂技术,耽误闻时宴回家的时间。
闻时宴愣了一秒,才接下车钥匙,
顺便表扬了她一句。
“你很诚实。”
楚黎笑出了声,“你都选择跟我走了,我总不能再骗你。”
拉开车门那瞬间。
看着被人侵占过的副驾驶,楚黎下意识地不想坐,又不能把闻时宴当司机。
再说了,好不易容易有了接近他的机会。
楚黎也只能先忍忍,欠身坐进了副驾驶位。
路上两人倒是出奇的保持沉默。
楚黎是觉得人家奶奶这会儿生死未卜呢,
闻时宴必然担忧不已,没心思想其他的。
她也觉得此刻不是宠他的好时机。
闻时宴倒没楚黎想的多,他安静的开着家里卖菜阿姨都嫌弃开的车。
目光沉稳,注视前方的路段。
车子逐渐驶入龙渊山庄时,楚黎偏头瞥了瞥身旁的男人。
龙渊山庄,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四周峰峦叠翠,云雾缭绕,是闻家的主宅。
也是闻时宴出生的地方。
“你平时住这吗?”楚黎心不由己,打探起了闻时宴的日常。
谁让她一点不了解这个男人呢!
要宠他,得先了解他才能宠,媒体给的消息,多数都是假的,她又不能信。
“偶尔会回来住,”闻时宴单手打着方向盘,嗓音寡淡而冷清,带着些许疲倦后的沙哑。
紧握方向盘的手臂结实而有力,线条硬朗。
“那你平时住哪?”女人问。
闻时宴偏头,矜冷地看一眼女人,眼底透出的光,让人琢磨不透,静静打量着她,似乎穿透她的身体般。
楚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直接转移了话题。
“你奶奶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中毒了,你回去后让医生查查。”
大家族里,为了权利,金钱,手足残杀的屡见不怪,闻家自然逃脱这些脏事不了。
前世闻奶奶是两年后才病倒的,当时也是群医无策,差点没抢救过来,后来闻时宴回来,却也晚了。
他因此彻查了闻家,发现是二夫人下的毒。
闻时宴直接血洗了二夫人一家,半个帝跟着颤了颤,楚黎当时还感慨男人真可怕。
“你怎么知道?”闻时宴眉眼间堆满了冷漠。
眼神瞬间沉下去几分,波涛一样的暗潮涌动在眼底涌动。
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的起伏,却让楚黎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让人喘不过来气的窒息感。
楚黎告诉他实情之前,就想到了,她一番好心,会换来了男人深深猜忌。
果然如此,楚黎语气清冷。
“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对你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