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劫来的女人搞的邪术。
祁玄夜这般想着,再次看向严蔺。
他努了努嘴,一副欲言又止的做派。
严蔺看着祁玄夜,一颗心悬着,见祁玄夜想说又不说的模样,恨不得拍大腿,来一句‘啊呀妈,你倒是说啊!想急死我啊!’
他耐心的等待,最终等待到了祁玄夜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严蔺:“???”
严蔺深呼吸,挂起了皮笑肉不笑的招牌假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全身疼。”
这话落下祁玄夜歘的一下红了脸,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严蔺下意识的拧眉,认真道:“我仔细给你检查过了,你身上没有伤。”
“七日春的毒素还没解,想解的方法有两个,第一找女人,第二施针泡冷水。”
“不对,也有第三种方法,自渎。”
祁玄夜闻言蹙眉又蹙眉,他吞吐很久,愣是半个字都没说。
严蔺看着温吞的祁玄夜,深感心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玄夜代替老皇帝出家修行的缘故。
这性子越来越温吞,就像是一碗不起涟漪的白开水。
又好似温水煮青蛙一般。
“还有什么问题?吞吞吐吐做什么?你我兄弟,有什么不可说的吗?”
祁玄夜闻言扯了扯嘴角,闷闷的说:“我真的疼,非常疼。尤其是那处,撕裂的疼,破皮的疼。”
“!!!”
“我没撒谎。”
严蔺半信半疑的看着祁玄夜,见他眼神真挚不像是假的。
他迟疑了下,提出了一个不成熟的建议:“我瞅瞅?”
“!!!”
这话让祁玄夜脸蹭的一下爆红,带着丝丝恼怒道:“你说什么混账话!”
“医者父母,男女病人在我眼里都只是试验体。”
“……”
“别废话,一句话!到底让不让我医治。”
祁玄夜沉默了好久,最终勉强颔首。
————看伤中——
“怎么样?”
“我怀疑你在逗我玩。”
“我真疼。”
“装,你再装!胡扯,你都没破皮。”
“我……”
祁玄夜能说什么,只能苦笑一声,默认说:“是,我装的,我再胡扯。”
这话落下,严蔺看祁玄夜的眼神变了又变,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令人发指的变态。
祁玄夜还在暗自忧伤,瞅见严蔺狐疑的眼神。
他不明所以问:“你这什么眼神?为何这般看着我。”
“嗯……我朝开始盛行断袖之癖,你待在清宁寺二年,可是沾了不好的恶习?”
“这病……不好治。”
“迄今为止还没有被治愈的案例。”
祁玄夜愣了愣,随即黑了脸道:“你滚!”
“好嘞,就滚。”
严蔺真怕祁玄夜沾染上不好的风气,开始对男人感兴趣。
要不然怎么会没伤还让他看隐秘处。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他对女色还是充满向往的。
祁玄夜就没见过严蔺那么麻溜过,眼一晃人就不见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微叹了一声。
当天晚上,祁玄夜叫来了紫菱和芍药,让两位准备了麻绳,将其捆绑了起来。
七日春开始发作的时,祁玄夜又再次失去了理智。
他猩红着眼,疯狂的呐喊,像一只被惹怒带着伤的雄狮。
吓的门口站岗的紫菱和芍药身子抖了抖,腿软的跪下了。
紫菱流着指甲盖大小的汗珠,心慌意乱的问芍药:“怎么办?芍药姐。”
“要,要不……把夫人请来吧!”
“这……”
紫菱是不愿的,芍药也是看出来了紫菱的心思。
她制止了紫菱肖想主子的不切实际想法,沉声道:“主子是人上人不是我们这些低贱之人能肖想的。”
“你听我一句劝,莫要再有这心思了。”
紫菱被看穿,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下一刻她不服气的说:“我自知身份低贱,配不上主子。可你又怎知那女人身份高贵,是配的上主子的?”
“指不定那女人身份还不如我和你呢。”
芍药见紫菱还是不肯认清现实,叹了一声道:“你我自小便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了,可曾见主子有过逾越之举。”
“主子若有意,弱冠时就该将你收房。可并没有。”
“先别论那姑娘身份高贵还是低贱,仅凭那姑娘是主子带来的,并与主子有了肌肤之亲。那姑娘便是我们做奴婢的主子,比我们做奴婢的尊贵。”
“那姑娘日后定是高高在上,备受主子宠爱的妃子。你拿什么跟那姑娘比?”
“早些认清,攀附上那姑娘,姑娘受宠,将来还能混个女官当当。”
紫菱听后也知自己痴心妄想,闷闷的说:“我自知配不上。算了,我与你一块去请那姑娘过来。”
“主子矜贵,怠慢不得。”
紫菱和芍药商讨完毕后,直接去了殷稚的院子。
而此时的殷稚正跟扫院子的小厮唠嗑,这小厮年纪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
是这宅子的管家从集市上买来的,当时这小厮正头上插着稻草,卖身葬父。
小厮叫小宝。
殷稚明着暗着打听这宅子的主人什么来头,这小厮一问三不知。
于是她又询问了小宝身处什么地界。
从小宝的口中她了解到了,她身在祁国京城。
当今皇帝文帝今年八十,是个老头。
皇帝有十个儿子,为争太子之位,一窝斗,最后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半身不遂的半身不遂,早丧的早丧。
最终都没熬过老皇帝,全成了废物。
眼看老皇帝要嗝屁了,想起了替他出家修行的小儿子,想都没想就将其立成了正统太子。
就等老皇驾崩,太子继位。
殷稚好一阵唏嘘,心想:皇家八卦可真好唠。
殷稚还想问小宝一些问题,就听到匆匆进院的脚步声。
她抬眼一看,瞧见了祁玄夜的两个侍女。
侍女花容月貌,楚楚动人,走近后扑通一跪。
殷稚差点被磕折寿,急忙起身,弯腰虚扶了一把。
“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跪什么?”
侍女漂亮的要死,抬起盈盈眸子,激起了殷稚的保护欲。
“诶,哭什么?快起来说。”
“求夫人救救我家公子。”
侍女动作很一致,同款低垂眼,低下头,匍匐磕头。
殷稚:“……”甚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