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放过你一家了。”陆司溟靠近秦烟的耳朵,微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尖上,像是恶魔在低吟。
在陆司溟眼里,秦烟就是一个花瓶,漂亮到值得收藏起来,可花瓶始终只是件花瓶,不顶用,稍稍一碰就碎了。
而且“花瓶”这种东西也不耐看,现在看着漂亮,时间一长就会有新的替代品,而没有秦家庇护的秦烟,是最廉价的那种花瓶,放旧了只配待在垃圾桶里。
陆司溟一松手,秦烟整个人都滑在地上,她仰起头看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像是第一次才认识他。
秦烟想着林媛跟她说的一切,起初她还不信,那个时候她多少还有点自信,认为她跟陆司溟只是婚变,他只是忽然不爱她了,可她没想到他居然成了害她家破的刽子手,手里握着的证据就像一把刀架在秦烟脖子上,主掌秦家生死,这也成了威胁秦烟最好的手段。
秦家这事的确是陆司溟一手操控,用了他不少时间,掺和进这件事的不止秦烟她爸还有上面的人,现在网赌曝光,拉一个垫背的商人就能保住那些掩在黑雾中的头头脑脑,就算秦家有多大的能耐也翻不了身。
秦烟不懂这个道理。
“我求你你就真的能放过我爸?”
“这得看你的表现,求人得有个求人的样子,你得让我开心让我满足。”陆司溟附身弯腰,动作轻柔的抚摸秦烟的下颚,态度很明显,看似亲昵实际上充满侮辱,他指腹蹂躏着她的唇瓣,看着她一眨眼眼泪从眼眶处滚下来。
“你一定要这么侮辱我吗?”秦烟眼睑微红,乌眉鸦睫,脸上湿润,一副受欺负的模样看着反倒有些撩人。
陆司溟松开她的下巴,解开系在手上的领带,嗤笑一声反问道:“我今天心情好才给你机会,机会只有一次,你不愿意我就回去,反正今晚又不是没你不行。”
凉气如喉,秦烟细喘着气只觉得喉咙里像是扎满了针,她看着这个男人很是自嘲,自嘲自己居然瞎了三年眼。
在这之前秦烟一直认为,陆司溟是外面有喜欢的人了才对她感情淡了,看今天把人都给带回来了,那她直接让位就行。
可现在看来她大错特错,陆司溟分明是想着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他可以脚踏无数条船供他消遣。
头一次被这么恶心到,秦烟想吐。
她咬着牙强忍着,眼尾绯红对着陆司溟笑:“好。”
她伸手脱掉上衣,手臂刚接触冷空气就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秦烟不会讨好男人,如果她知道怎样让一个男人满足,那陆司溟也不会贪念外边的温香软玉。
但其实秦烟不知道的是,她脱光衣服一个眼神就能要走人半条命,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亲近。
秦烟如一台老旧的机器,动作僵硬地解开陆司溟的皮带拉开拉链,手停在了半空中。
“继续,停下做什么?结婚两年,我碰了你这么多次,你连让我怎么高兴都做不到吗?”
“我不会这个。”从小教给她一个道理,不会就去学,没有什么事学不会的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讨好一个男人简单吗?
秦烟生来就是天之骄女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站的有多高自尊心就有多强,她学不会讨好。
陆司溟把她往绝路上逼,毁了她的家她的感情现在还要毁了她的人格。
羞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践踏她的尊严,让她以色侍人,陆司溟摸着她的头顶,眼睛里含着恶意:“不会就去学,就该把你扔到夜总会里好好学学别人。”
嘴里这么说着,手却很快速的把秦烟抱进浴缸里,扯着领带绑着她的手压在墙上。
秦烟下意识的要反抗,但想到陆司溟说的那些话,怕他一个不满足就离开,只能强忍着陆司溟带给她的羞辱和疼痛。
陆司溟做这事儿显得特别有仪式感,像是在享用一道精美的西餐,细嚼慢咽再回味一下。
泡在浴水中,秦烟冷的颤抖,氤氲水眸,睫毛一颤,水滴顺着眼角淌过病白的脸颊悄无声息坠入水中,浴室里的灯光打在秦烟脸上,原本就苍白的一张脸瞬间变得像陈年旧纸。
秦烟压抑着痛苦,几度求死痛不欲生。
陆司溟是打着报复心理折腾秦烟,看着眼泪直掉,并不会感到心疼,反而觉得这是她活该。他把她抱回床上,秦烟从小练舞,大大小小的奖不知道拿过多少,身子纤细柔软,像个布娃娃似的可以任意摆放拿捏。
陆司溟和秦烟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场舞宴上,当时的秦烟穿着白裙,站在舞台中间高傲的像一只白天鹅,对谁都不爱搭理连个眼神都不给,后来舞宴上发生了意外,吊灯坠落砸在地上引发触电火灾,众人慌乱逃窜,头顶高的香槟酒杯架杯被推翻朝秦烟倒去,是陆司溟及时赶到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才不至于受伤。
香槟溅了秦烟一身,将她那身干净漂亮的白裙子弄的满是污点,美人垂泪,眼波流转,眼睑处染上细嫩的粉。
那个时候的秦烟让在场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生出保护欲来,唯独抱着她的陆司溟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摧毁这只高傲的白天鹅。
他和秦烟在一起三年,从恋爱到求婚,订婚,结婚顺序一个没乱,他努力扮演成一个好男人骗了秦烟的感情,打入秦家,布下一个个陷阱,看着秦家人一个个往里跳,直到今天彻底收网。
秦家破产,秦烟她爸成了劳改犯,没了秦家大小姐这个称号,秦烟也从那只高傲的白天鹅沦为泥泞里的一株贱草。
一旦失去翅膀的天鹅陷入泥泞里要么死,要么只能依附于男人,秦烟是后者。
陆司像是在把玩一件趁手的玩具,不管秦烟能不能承受得住。
秦烟觉得自己快被疼死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秦烟是个早产儿,打小身体就不好,身体抵抗差三天两头进医院,又是吃药又是打针,怕疼怕苦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弯腰压腿是练舞的基本功,秦烟刚练舞那一阵子整天哭,父母和老师都劝她放弃,她不服输咬牙坚持,这一坚持就坚持了15年。
她喜欢跳舞所以可以忍受各种疼痛,同样的她也喜欢陆司溟,忍受了她连想都不敢想的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司溟总算罢兵休战。
秦烟几乎晕过去,全身冷汗打着细颤,脸色发白,大脑放空双耳嗡嗡直响。
陆司溟抚摸着她纤细的后腰,秦烟那儿有两个性感的腰窝,脊骨凹陷顺着上去两片凸出的肩胛骨像即将展翅的蝴蝶,特别的迷人。
他一手掐住秦烟的脖子给了她一个湿漉漉的吻。
“你该好好锻炼一下,别动不动没气,我可不想以后碰你的时候,你三天两头的就晕倒。”说难听点秦烟现在只配做一个玩物,连花瓶都不如。
陆司溟是知道秦烟身子不好的,经常吃补药,每个月的生理期那几天浑身发冷趟床上,身子畏冷虚弱又怕疼,娇气的很。
陆司溟是知道她这些毛病的,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打了她,用冷水冲她脸,逼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秦烟眼睛泛红,嘴唇都被磨破血了,浑身伤痕累累,眸瞳空洞,似乎没听清陆司溟的话,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才回过劲儿来,没忘记一开始的目的。
她今天舍下身子熬这么久的疼为的是秦家,她想的就这么一次,可听陆司溟的话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秦烟嗓子哑的发疼,颤声问道:“我爸的事,还有秦家……”
“噢。”陆司溟恍然大悟餍足地笑了笑,说道,“让我放过你爸不让他坐牢是吧?”
秦烟没多余的力气说话,点头,眼神认真地看着陆司溟,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她没有忘记陆司溟说的,他说,只要她好好满足他,他就考虑放了她爸,不让她爸坐牢,她一直记着。
陆司溟看着她那副天真的期待样,脸上伪装出来的笑容突然消失,他拍了拍她冰冷的脸颊,像是在拍一只听话的小狗:“秦烟,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秦烟呆呆地看着他,回不过神。
“你明明说过的,只要今晚我好好求你,你就放过我爸的!陆司溟!”
“我说的是我高兴我就放过你一家,可我玩的一点都不高兴,听话别听一半不然怎么被骗的都知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努力,连取悦男人这种简单的事都不会。”陆司溟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骗了她还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责怪她不够努力取悦人。
秦烟坐在身后,她还以为陆司溟是过去的陆司溟,习惯听他的话,以为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却忘记了陆司溟是个连宣誓都会撒谎的人。
“陆司溟我们在一起这些年你爱过我吗?”秦烟问。
“没有。”陆司溟头也没回,“还想问什么一起问,我好让你死心。”
不用了,她的心已经死了。
和陆司溟谈恋爱她是奔着结婚去的,结婚后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秦烟永远忘不掉陆司溟在婚礼上说过的话,他说:
——“我陆司溟会爱秦烟一辈子,疼她,宠她,护她。”
原来一辈子这么短,也怪她当初都没好好问他,一辈子是哪一辈子,可能是上辈子和下辈子,但唯独不是今生。
陆司溟糟蹋了她的感情,还把她的真心摔到泥里践踏。
“陆司溟我们离婚吧。”秦烟用了好大的力气说出这句话,说的时候还想起好久好久以前,他小心翼翼地问她,能不能嫁给他。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听到秦烟说离婚,陆司溟总算是有了反应,回头冷淡地看着她:“秦烟你要是乖一点,我们还能过日子,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他说的是喜欢并非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