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发现自家门口围了一圈邻居,看到她们母子俩,自动闪开一条道。
院子里张玉花和于有才并排躺着。
“干啥?碰瓷还是放赖?”
听到她说话声,张玉花睁开一只眼,肥厚的大嘴唇子吐沫星子乱飞。
“叶桃桃,今天你不打死我娘俩,你就不是人。”
“呦,还有上门讨打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喧哗声,于得水带着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过来。
“首长同志,你可要为小民做主,我的老婆儿子快要被人打死了。”
来人看起来很年轻,穿着一身绿军装,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包。
展宁有些哭笑不得,他只不过听说这个村子有个天然形成的暖池塘,下车看看,不料被人拉着来判官司。
站在屋檐下的女孩,长发及腰,皮肤白的反光,斜睨着自己,嘴边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脸一红,他迅速收回目光,心跳莫名加快。
“这位大哥,我只是路过这里,你要报案去找乡派出所吧。”
“青天大老爷,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老婆孩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你不管我们可咋活啊?”
于得水这几年靠倒卖电器发了家,要不然张王氏也不能把他当祖宗供着。
有了钱就觊觎小舅子的媳妇,在叶桃桃坐月子的时候就摸上门想讨便宜,不料被叶桃桃拿砖头满村子追着打,由此记恨在心,这三年没少纵容媳妇孩子欺负叶桃桃母子。
村民们都伸长脖子瞧着,展宁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心里埋怨自己时运不济,怎么遇到这么个疯子?
转念一想,自己复员回来,分配的工作就在县里,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处理不好眼下的事,恐怕以后的工作也难开展。
“这位大婶,地上凉,你还是起来说话吧。”
张玉花睁开眼,看到一只白净好看的手,不由得呆愣住,再看到展宁的脸,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在屁股上蹭了蹭,用力握住展宁的手。
“我叫张~玉~花。”说着还娇羞笑一下,周围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大……大婶。”展宁吓的舌头打结。
“叫啥大婶,我今年才……才二十八岁。”
“哦,是我唐突了,大姐,这位大哥说你们出事了,我看你好好地啊?”
他是部队卫生所待过,会一点应急性的检查,张玉花红光满面,不像大哥说的要死了。
“看到你就……就好了。”
见状,于得水气的直跺脚。在家商量好的,今天讹上叶桃桃,谁让她昨晚上隔岸观火?她在村子里最能打,还不上来帮忙,害得他们一家浑身上下都是伤。
展宁长舒口气,笑着说道,“真是太好了,你看地上的孩子……”
“他也没事,皮实着呢,每天被我揍八百遍,你看不还活着吗?”
“呃……教育孩子不能靠打。”
不等他说完,张玉花已经拉着他胳膊往外走。
“首长同志,这么早没有吃饭吧?到我家给你下碗鸡蛋水,老母鸡刚下的蛋,吃哪儿补哪儿。”
“……”
“等等!”身后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展宁如获新生,赶紧摆脱张玉花的纠缠。
“这就想走了?赔偿我家玻璃和小宝受伤的钱,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