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大着胆子,牵住他的手,故作无意的在他手掌间划了几下。
萧奕承眸中某些情绪翻滚,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炽热的气息从她的头顶处蔓延开来,他低哑沉厚的声音,听得沈清棠心头一滞:“那爱妃今夜可不许求饶。”
没两步就走到床边,萧奕承左手圈住她,与她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右手向下摸索着解开她的腰带。
他为何不吻自己?
罢了…万一触到他的逆鳞,这就得不偿失了。
半个时辰过去,沈清棠大喘着气,以为终于要结束了,却没想到他只是把自己翻了个方向……
一个时辰后,沈清棠彻底昏睡了过去。
叫了三回水之后,屋内终于静了下来。曹德润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终于可以闭目休息一会了。
不过,皇上今日的兴致真是好,叫了三回水了呢。
次日清早•卯时一刻
萧奕承作息自然醒,却发现昨晚睡得极累,还有些喘不过气。
发现一只腿横跨在腰上,一只手放在胸口上。
后宫中真的找不出第二个比她睡相还差的女子。萧奕承无奈的勾了勾嘴角,罢了,她昨夜也累了,由着她去吧。
起身时轻轻的将她的腿和手放下,沈清棠稍一动,薄被滑落了下去,露出了脖间的星星点点。萧奕承无奈的将把被角掖好,这才唤人进来伺候。
曹德润低着头将衣物送了进来,余光快速扫了一眼紧闭的帐内,就算连云贵妃侍寝第二日都会起身侍候。这位小主倒是后宫第一位了。
沈清棠在他起身后便醒了,现在只是在装睡罢了。一来:想试探皇上的态度。二来:她是真的太累了,全身酸疼。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沈清棠本想再睡一会儿,就听见曹德润的声音:“姑娘,让我来就行吧。”
姑娘?沈清棠心中冷笑,怕是有人想卖主求荣了。
含玉瞧着萧奕承连正眼都没给她,这才悻悻的站在一旁。
待脚步声走远,沈清棠立刻掀开帘帐,发现含玉正恋恋不舍的看着皇上离去的方向。
这时,幼白端着水盆走进来:“你看什么呢?”
含玉这才回过神来,紧张的开口:“没…没看什么。”
幼白扶着沈清棠起身,含玉看见她起身更加紧张,想去扶她,却被沈清棠一躲。
沈清棠侧身看着她,冷嗤一声,把她头上的红玉簪子拿了下来:“打扮的这般艳丽做什么?想爬床吗。”她将话说的十分直接。
含玉瞬间脸色惨白如纸,立刻跪在地上,眼神中透着惊恐之色:“求主子明鉴,奴婢绝无二心。”
“我说过,我是绝对没放过任何一个卖主求荣,存有二心之人。”沈清棠声音清冷,望向她的眼神中,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
含玉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声音悲壮:“主子,奴婢绝无二心。只是想替皇上更衣。”
“掖庭和慎刑司,你选一个吧。”
含玉拼命的摇着头,磕头的声音更大了:“主子,奴婢知错了,奴婢绝对不敢。”
“我待会还要去凤仪宫请安,既然你不选,那我便替你选。”
“送去慎行司吧!让所有的下人看着她被拉下去。”
代云得知了这件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让两名太监将她拉了下去。
今日请安,沈清棠一身云水蓝的大袖衫上绣着些许嫩绿色缠枝绿萝,乌黑的发青晚斜斜的簪一支粉桃步摇,峨眉淡扫,轻点朱唇。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出挑也不失利。
她连着侍寝两日,恐怕今日请安必有大风波对着她。
果不其然,刚进凤仪宫的大殿,就觉得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如刀,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样。
“沈贵人连着侍寝两日还能早起请安,真不容易啊。”乔昭仪瞧着她道。
宋昭容吟了一口茶后说道:“是啊,映月轩离凤仪宫还不近呢。”
虽说话里或外都是“关心”,可她们的私心昭然若揭。
沈清棠起身,微微屈身:“多谢,多谢两位姐姐的关心,不过给皇后娘娘请安本就是嫔妾们该做的,没有,没有容易与不容易之说。”沈清棠故作害怕,连声音都颤抖着。
乔昭仪脸上的笑容一顿,她是如何得知她们在关心她,真会给自己贴金。不过瞧着她那胆小如鼠的样子,便不足为患。
……
刚回到映月轩,便看到曹公公在门外候着。
“奴才给沈贵人请安。”曹德润看到她后立马屈身行了个礼。
“曹公公不必多礼,让曹公公多等了。”
“哪里哪里,奴才没来多久。”曹德润笑着拿出了一道圣旨:“还请沈贵人接旨。”
沈清棠莞尔一笑,携院中所有的奴才、婢女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人沈氏,惠质兰心,性行温良,勤勉柔顺,着即册封为从六品姬。钦此!”
“嫔妾接旨,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清棠接过圣旨,幼白扶着她起身后,立马上前塞了一袋银子给曹德润。
曹德润并不拒绝,收下后塞进袖中。又交代了几句话便走了。
他刚踏出宫门,沈清棠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坐到石椅上,抿了一口茶道:“今日,含玉被送进慎刑司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下人们两两对视,脸上的喜气早就变成了慌张。
沈清棠拨弄着茶盖:“若是你们忠心于我,必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若是你们像含玉一样吃里扒外、存有二心,往后可不止慎刑司这么简单了。”说罢,用力的将茶盖盖上。
“奴才(奴婢)绝不敢存有二心。”
“这个月,每人多加五两银子吧。”沈清棠缓缓起身,淡淡说道。
“多谢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