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处不是黑店,林平之等人吃了东西以后又安然无恙。
许莫问终于放下戒备,享用起烧饼和茶水来。
“青城四秀已经被我斩杀,林平之和余人彦是否还会在此相遇?”
“如果余人彦没有死,余沧海还会对福威镖局出手吗?”
许莫问抿了一口茶水,不禁陷入沉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只怕没有余人彦这个借口,余沧海依旧会对福威镖局大开杀戒吧!”
正在许莫问思考之际,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
一群身着黄色麻衣、手持长剑的青城剑派弟子,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茶铺之外。
“少掌门,福州城距此已经不足十里。
咱们已经赶了一整天的路,不如在此歇歇脚,补充一下体力如何?”
被叫做少掌门的男子,正是青城剑派掌门人余沧海的独子余人彦。
只见他挥了挥手,一众青城剑派弟子纷纷下马。
“店家,还不速速把好酒好菜拿上来。
怠慢了我家少掌门,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余人彦还未发话,一名青城剑派的弟子,便大声嚷嚷道。
易容成驼背的劳德诺和易容成丑女的岳灵珊,赶忙上前招呼。
许莫问看着这群青城剑派弟子,长叹一口气,不得不感慨世界意志的强大。
即便没有青城四秀陪同,余人彦还是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或许是受到他这只蝴蝶的影响,余人彦带着大量的青城剑派弟子。
许莫问数了数,足足有十二人。
一旦双方发生冲突,仅凭林平之这区区五人,万万不是余人彦等人的对手。
“你这丫头,样貌生得如此丑陋,皮肤却如此白皙水嫩,莫不是易了容?”
“便让本少掌门来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岳灵珊的破绽十分明显。
余人彦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轻而易举的便发现了她的伪装。
面对余人彦的突然袭击,岳灵珊猝不及防,一只衣袖被完全撕破,洁白无瑕的玉臂,当即露了出来!
许莫问眯了眯眼睛,心中不免生起一阵感叹。岳灵珊不愧是华山派掌门人之女,平日里养尊处优,皮肤果真白璧无瑕。
劳德诺立马展开双臂,将岳灵珊护在身后,并且讨好的说道:
“诸位客官,小女不懂事,冲撞了各位客官,老朽代她给诸位赔个不是……”
劳德诺话还没有说完,便遭到青城剑派弟子的围攻。
因为岳不群吩咐过,不得暴露本门武功以及华山派弟子的身份。
劳德诺只得使出一套粗浅的拳法,勉强应对青城剑派弟子的围攻。
“珊儿,还不快逃!”
在劳德诺的提醒下,岳灵珊方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
她正想施展轻功逃跑,不料余人彦带着六名弟子,已经将她团团包围。
“哈哈,原来只是会些粗浅功夫的村姑。
诸位师兄弟,给我将此女擒来。
咱们辛苦了一路,正好乐呵乐呵!”
许莫问咂舌不已,青城剑派的弟子果然奇葩,岳灵珊此刻的装扮颇为丑陋,他们竟然也下得去手。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名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林平之鄙视的瞥了一眼许莫问,挺身而出,颇为义正言辞的说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名镖师当即加入战团。
岳灵珊则趁着这个空档,摆脱余人彦几人的包围,来到许莫问身后。
她死死的盯着许莫问腰间的绣春刀,欲言又止。
“哪里来的兔儿爷?
毛都没有长齐,也来学别人英雄救美?”
余人彦的话引起哄堂大笑。
“都给本少掌门闪开,本少掌门要亲自出手,打得这兔儿爷满地找牙。”
余人彦狂笑不已,长剑直指林平之。
林平之愤恨不已,长相乃是父母赋予的,岂容他人议论!
余人彦一句“兔儿爷”已然让他破防。
“有种放马过来,本公子还会怕你这无耻之徒不成?”
林平之使得一手残缺版的“辟邪剑法”,余人彦使得一手刚刚小成的“松风剑法”。
两人当即战在一起,亦是打得绘声绘色。
前十个回合,两人尚能打得平分秋色,可是十个回合以后,林平之便渐渐不敌。
不消片刻,林平之便露出破绽,被余人彦一脚踢飞。
“哈哈,兔儿爷果然就是兔儿爷,连武功也是花拳绣腿。
如果我是你呀,早就躲在家里绣花了,哪里还敢出来献丑。
回家吃屎去吧!”
余人彦大获全胜,用脚踩在林平之脸上,耀武扬威的说道。
林平之何时受到过这般奇耻大辱,当即羞愤难当,怒发冲冠。
“无耻之徒,你给我去死吧!”
林平之突然暴起,一边愤怒的嘶喊道,一边用尽全身内力,猛的将余人彦推倒。
好巧不巧,一根尖锐的木刺,径直扎进了余人彦的后脑勺。
余人彦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甘的表情,瞬间没了呼吸!
小小的酒铺,刹那间安静下来,声音针落可闻。
“该死的兔儿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我青城剑派的少掌门。
师弟们,给我把他们全都砍死,否则我们无法向师父交差!”
曹文杰乃是余沧海座下五弟子,排名只在青城四秀之后。
伴随着他一声怒吼,青城剑派弟子一拥而上,顷刻间便将四名镖师乱剑砍死。
劳德诺哪里还敢藏绌,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
可是面对十多名青城剑派精英弟子的围攻,他亦是手忙脚乱、身中数剑,落败身死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林平之惶恐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被他杀死之人,竟然是青城剑派的少掌门。
曹文杰手持长剑,一步一步向着林平之逼近,眼中尽是杀意。
“这位锦衣卫的大人,还请你仗义出手,小女子感激不尽。”
岳灵珊终于下定决心,抱着许莫问的手臂,哀求道。
“小丫头,眼睛倒是挺好使的。”
“可是本官确有个原则。”
“那便是长的丑的不救,尤其是故意扮丑的。”
许莫问坏坏一笑,饶有深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