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手打了她,“你太过分了!”
“过分?比起你在后院的所作所为,我比你好多了!”易枝枝刻薄地说,面目狰狞可怕。
不可否认,她戳中了我的痛处,我捂着嘴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花田。
八月是紫薇花盛开的季节,而紫薇花是我妈最喜欢的花,我把花田的半亩紫薇花拾兜得很美。
“喂,你准备在花田待一辈子吗?”欧令臣的车不知何时驶进了花田,他弯腰把我从花堆里揪出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满身花瓣的我。
“你来干什么?”直觉告诉我,他来准没好事。
“给你个机会讨好我。我告诉你一些事!”他拉住我脏兮兮的手,把我塞进了小木屋,关上了门。
我抓起床头的小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我发誓,他要敢再伤害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我眼前黑影一闪,刀子落地,我的身前多了一堵墙。
耳垂被什么东西覆盖,声线邪肆,“谁给你的胆子,跟我动刀子?”
“我喊人了!”我被压得动弹不得,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不应该有的东西。
事后,他扔给我一个牛皮档案袋,我拆开一看,竟是G大声乐系的录取通知书!上次易枝枝把通知书撕了后,我便打消了去上大学的念头。
“想问我怎么会有这个?”欧令臣向我敞开了衣襟,完美身材触手可及,“帮我扣扣子!我告诉你!”
为了得知真相,我红着脸靠近,连眼皮都不敢抬,颤抖着手指摸索扣子和扣眼。
若不是为了通知书,我才不会靠近他!
“你怎么弄到的?我以为丢了……”我头低低的,细若闻声地问。
此刻的我一定很窘迫,声音一定很难听。
发梢被一根手指缠绕、把玩,就像那不是一抹长发,而是一条黑色的丝带。
磁性入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告状的吗?亲爹用来干嘛用的?”
他的视线竟流露了几许宠溺。
“你是易问天的亲生儿子,你这样对我……我还有什么脸问他?”我气鼓鼓地擂在他的胸口。
“亲生儿子?”他唇角勾起好整以暇的微笑,“谁告诉你的?”见我欲言又止,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星辰,“易枝枝告诉你的?”
除了她还有谁?我没有否认。
他大体明白了。
不知为什么,他的答案模棱两可,可我的心却萌生了一朵希望的小火苗。也许,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可以办很多事,但没人管得了我,所以,你安安分分地伺候我,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就够了!”替他正衣冠,他这样说。
“如果你欺负我呢?”他不但欺负了我,还毁了我的人生,这怎么算?
“大不了娶你!”他捞起黑西服向我邪魅一笑。
娶我?呵呵,我是易家没名没分的女儿,易问天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算我俩不是亲缘关系,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一晚我睡得很沉很香,是住进易家以来,我唯一一个没有做噩梦的夜晚。
我做了一个甜甜的梦,姹紫嫣红的紫薇花影中,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向我走来,他送了我一把心形的虎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