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留下来。
是留在公司,还是留在燕城,或者是……留在他身边?
贺繁鱼想要开口询问,下一秒却被吻住。
傅云珩贪婪的咬着她的唇,抵在她耳边沉声道:“做不到,就别想让我放过你。”
贺繁鱼以为傅云珩的身份会跟她好聚好散,决不纠缠。
现在她才明白,傅云珩早就已经不是自己心中光风霁月的青涩少年。
他在自己身上辛勤耕种的时候,就是一个霸道强势又满是情欲的男人。
“我觉得,我们这样不,不对。”
贺繁鱼迷乱在他的欲望下,理智却又不得不做出反抗。
她不要被小三。
这个男人有要结婚的女人,他不属于自己。
男人匍匐在贺繁鱼的身上,轻轻啃噬着她的耳尖,暗哑的声音呢喃道:“那就一直错下去。”
身下的座椅不知何时放倒,贺繁鱼慌乱的抬起手,将巴掌甩了下去。
密闭的车内,响亮的巴掌声震惊了两个人。
贺繁鱼张了张唇,还未开口男人再次压了下来。
傅云珩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捉住她的手背在身后,死死的压在腰间。
低下头再次咬着她的唇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我不乐意。”
他不乐意。
他不乐意自己就要和他藕断丝连,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贺繁鱼喜欢傅云珩,可贺繁鱼不做任何男人的小三儿。
心间的桎梏收紧,屠戮着她身体里的每寸氧气,窒息的疼痛让人觉得讽刺又绝望。
七年的暗恋,到这一刻自尊被人踩进泥泞里。
贺繁鱼用力咬了下去,唇齿相撞的那刻,浓郁的血腥在口中蔓延开来。
“傅云珩我们已经结束了。”
忽略掉男人眼中的怔愣,贺繁鱼怒吼着推开傅云珩跑下车。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
只不过她打开家门的时候,蒋美丽还在客厅里看电视。
看到她回来,也只是转头扫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继续盯着电视。
“不是让您不要等我了吗?”
蒋美丽头也没转的对她摆了摆手:“今天周六,我这综艺还没看完呢,你累了就回屋先休息吧。”
贺繁鱼踌躇的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叮嘱:“那您也早点休息。”
说完没等蒋美丽回应,贺繁鱼一头钻进了卧室里。
房门关上的瞬间,刚刚在认真看综艺的蒋美丽转过头来。
皱眉看了一眼时间,又看向供桌的位置,责怪道:“让你看着女儿点,你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小鱼肯定又被那陈世美占便宜了。”
她闺女就是傻,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二条腿的男人遍地是。
这么多年了,干嘛还非要抱着一个不放。
那男人和她丝来线去……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贺繁鱼在家躺了一天,星期一的早上被手机铃声吵醒。
电话一接通,助理奈奈急道:“贺副总您赶紧回来吧,傅总刚才召开了上层会议,说是要罢免你副总的职位。”
原本还倦意正浓的女人,瞬间被一个激灵打醒了。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贺繁鱼的语气里带着少有的恼意:“傅云珩这个狗东西又在搞什么。”
集团是她和傅云珩一点点看着成长起来的,她不光是副总,更是集团的股东。
罢免她的职位,这男人是有病吧。
手机里的奈奈被那句‘傅云珩这个狗东西’给怔住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看了手机一眼。
她没有打错号码,可是一向对傅总崇拜又加的贺副总,刚才好像叫傅总狗东西唉。
过了几秒,奈奈小心的询问:“贺总您现在可以过来吗?”
贺繁鱼这两天都在休假,她给自己请了一个长长的假期,今天已经准备去海南过冬了。
“半个小时后去大门口接我。”
贺繁鱼冷冷的挂了电话。
奈奈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忑忐道:“傅总,您看这样行吗?”
男人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把她赶了出去。
……
“小鱼,你看妈这件裙子怎么样?到海边是不是很适合拍照。”
蒋美丽拿着一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裙在身上比量,抬头看到穿戴整齐的贺繁鱼正在穿外套。
“妈,我要先回公司一趟。”
“回公司?这登机时间还来的及吗?”
蒋美丽蹙了蹙眉,满脸不悦。
贺繁鱼一边换了鞋,一边道:“应该没有问题,您收拾好了东西先在家里等我,我忙完过来接你。”
贺繁鱼的话落,家里的门板也被合上。
蒋美丽生气的把裙子团在怀里扔到了沙发上,转头对着供桌上的照片一通数落:“一定又是那个陈世美,动不动就把我们小鱼呼来喝去,这种女婿我是不会认的。”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是越看越不顺眼。
L集团地下停车场。
贺繁鱼刚停下车,身旁的车门就被拉开,男人黑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坐了进来。
“开车。”眼见男人旁若无人的扣上了安全带。
贺繁鱼气道:“下车。”
“开车。”
“你下车!”
见贺繁鱼坚持,男人转头看着她平静道:“你要全集团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说着,傅云珩就要拉车门。
贺繁鱼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咬牙瞪了他一眼:“有病。”
傅云珩不理她,重新坐好看向车外:“去酒店。”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她不会跟他再去酒店,绝不。
傅云珩转头看了她一眼,作势就要下车……
贺繁鱼翻了个白眼,踩下了油门。
车子从L集团楼下的停车场急冲而出,开向了城外的泸青河。
发觉车子的方向不对,傅云珩冷了脸:“停车。”
“贺繁鱼停车!”
傅云珩的语气低沉,带着几分的怒意。
贺繁鱼面无表情的冷声道:“要不你在这里跳下去,要不你就把我推下去让车停下。”
“你疯了。”
男人恼怒又隐忍的声音响在车里,压抑着心底一丝莫名的心慌。
贺繁鱼勾起微凉的嘴角轻笑。
疯了。
她可不是疯了。
七年的青春喂了狗,刚才踩下油门的那一刻,她还真想拉着傅云珩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