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丞相夫人乘坐的马车行至半路,那拉车的马匹突然间像是发了狂一般,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
车夫使出浑身解数,以命相搏,这才将发狂的马匹制服住。
丞相夫人因此也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身上也觉得疼痛不已。
没办法,她只能先行返回府邸养伤调理。
严文轩一心想着丞相和皇后姐姐一定会来救自己的,不过玄止渊早有准备,丞相府发生的事情是一点都没有传到宫中。
赵大人本就是一位公正严明的好官,这次又有摄政王撑腰,他把柳溪儿和严文轩带回来之后,直接就开始审问,柳溪儿一五一十地把严文轩指使她去摄政王府的事情全部供了出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玄宇铭的手笔,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就可以保她一命,并且给她一笔银钱,让她远走高飞,如如若不然,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柳溪儿也不是傻的,左右都是死,何不赌一把,自己要是能平安离开再好不过了。
等柳溪儿画完押之后,严文轩看着眼前那张写满了供词的白纸黑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凉意。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身后有皇后姐姐撑腰,原本有些惊慌失措的心情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甚至变得满不在乎。
赵大人一开始还是客客气气地询问,看到赵大人这种态度,严文轩更加确认赵大人这是不敢得罪他的了。
严文轩下巴微微上扬,脸上尽是傲慢之色,仿佛根本不把眼前的一切放在眼里,更别提有任何认罪的意思了。
赵大人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但他仍努力保持着镇静,冷声道,
“来人,把他给我打二十大板!!!”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名身强力壮的侍卫立刻走上前来,他们手中各持一根厚实的木板,眼神冷酷而坚定。
一听到要打板子,严文轩的脸色瞬间煞白,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赵大人,嘶声道,
“你敢,我爹可是当朝丞相,我姐姐是皇后娘娘!!!”
赵大人一脸无惧,正色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对于像严文轩这种私德败坏的公子哥,赵大人嗤之以鼻,要不是有他那个丞相老爹兜着,恐怕这些年做的坏事都够人头落地了,只不过大部分官员都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许多事情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这也使得严文轩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不过眼下他得罪的可是摄政王,他的罪责可就逃不掉了。
赵大人见他还如猖狂,不知所谓,挥手让侍卫把他押着,令其直接趴在地上。
啪!
一声沉闷的拍击声响起,痛得严文轩眉头一紧,脸色顿时煞白起来。
他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罪,侍卫才打了五个板子,严文轩就已经承受不住了,连忙招认了自己指使柳溪儿去摄政王府的事情。
赵大人让人把供词拿到给他签字画押,就让人把他关了起来,任由严文轩大喊大叫,也不让大夫过来给他看伤,严文轩还是第一次如此地颓败,抱头蹲在牢房里默默地流眼泪。
此事毕竟关乎到摄政王和丞相,赵大人虽然拿下口供了,但是也不敢私下做主处决。
他打算明日上朝时奏请皇帝之后再做处置。
严丞相和另外两位大臣从御书房出来时,已经过了晌午,
家丁心急如焚地等在宫门外,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终于看到了严丞相的身影从宫里走了出来,急忙迎上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禀告道,
“大人,不好了!公子……公子被大理寺抓走了!”
严丞相的脚步猛地一顿,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家丁,沉声问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被大理寺抓走?”
家丁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回答,
“大人,小的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听说是有人指控公子犯了罪,而且……而且这件事似乎与摄政王府有关。”
严丞相一听到“摄政王府”四个字,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暗自思忖,
难道是摄政王故意针对丞相府?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先回去再说。”
家丁连忙起身,紧跟在严丞相身后,扶着丞相上了马车。
严丞相坐在马车里,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知道,得罪了摄政王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只希望这次轩儿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