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脸色爆红:“傅司寒你禽兽,这里是卫生间,万一有人来……”
“这样不是很刺激吗?就像你一紧张就会咬着我不放。”
傅司寒紧紧贴着她的身体,牙齿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透着一股兴奋。
姜苒想,禽兽!!
男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出轨了,却不允许自己的妻子跟别人挨得近,真是脑子有病!
姜苒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像你脚踏两只船!”
姜苒冷哼一声,跑出卫生间,回到病房。
病房里有很多病人,有老人的咳嗽声,病人痛呼声,婴儿的啼哭声。
一进门,傅司寒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住惯了豪华套房的傅司寒自然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苏玉兰给傅司寒搬了一条折叠椅,满脸讨好的笑容:“司寒来了,赶紧坐!冉冉赶紧倒茶!”
姜苒不为所动,像是没听到一样,就当病房里没有这个人。
傅司寒坐下,跟姜海寒暄几句,他说话时带着晚辈的问候,生的又好,又有礼貌,姜海对这个女婿很满意,很喜欢他。
傅司寒让人给姜海换病房,还是医院最顶级的套房,姜海摆手:“你有心了,我一把年纪跟病房里的病人还有话说,一个人一间房冷冰冰的,还是这里住惯了的好。”
傅司寒没有勉强。
此时,姜苒收拾好垃圾,打算借着机会离开。
她刚出门,傅司寒就说公事忙先走了。
姜海看着二人貌合神离,目光微黯。
“他们的感情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苏玉兰给他喂汤,动作一顿,干笑两声:“你别多想,年轻人小打小闹挺正常的。”
姜海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来:“知女莫若父,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冉冉一定是受委屈了……”
苏玉兰也希望女儿好,可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要离了,你的医药费怎么办,还有那些债务,还有怀瑾这么多年了还没出狱,不知道我儿子在牢里过得怎么样……”
苏玉兰想起一家子情况,不禁哭了。
她以前养尊处优,什么也没学,要不是冉冉在,这个家早就倒了!
姜海听老婆这么一说,气的骂她:“你这像是当妈的能说出来的话吗?我们是她父母,不是吸血鬼,我们已经拖累她这么多年了,我不想死了还要拉着她下地狱!”
当年他并不是卖女求荣,要不是债主苦苦相逼,苏玉兰半老徐娘还要被拉去当鸡卖。
他现在后悔了!
就算病死,也不能拖累冉冉,他的女儿是自由的!
……
姜苒一出门就直奔港城典当。
姜苒摘下项链,老板看她很需要钱,故意价钱给低了。
姜苒想到姜海的身体,不能拖了!
一咬牙!
“五十万就五十万!”
至少手术费先弄到手!
等走出典当行,路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风很冷,姜苒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的很长很长。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拐角处。
姜苒不知道,刚才那家典当行也是傅司寒的产业之一,只不过刚刚开业。
车内,傅司寒单手拿出烟盒,手一抖,点燃,深吸一口。
烟雾缭绕,他英挺的面孔在烟雾下晦暗不明。
司机咳嗽一声:“傅总,您不是戒了吗?”
傅司寒将烟头摁灭,沉默了。
看着典当行发过来的海洋之心项链。
傅司寒有那么一瞬间慌了!
他记得这是姜苒进家门那天,他在爷爷催促下,随便选的礼物。
少女白嫩的小脸,拿到礼物的时候一脸惊喜。
就像得到了最宝贵的礼物,其实这是他从礼物里,挑最便宜的。
没想到,姜苒三年来特别珍视,每天认真擦拭,就差把它当佛祖一样供起来。
他经常笑话她守财奴,爱财如命。
其实如今想来,她喜欢的不是那件礼物,而是他送的那份心意。
这些以前他从来不想。
该死!
傅司寒烦躁的揉了揉眉头。
路边,姜苒紧了紧风衣,将单薄的身体搂紧。
此时,一辆迈巴赫停在她面前。
车窗落下,是傅司寒。
她一愣!
他在车上吸烟。
“上车。”
姜苒呼吸一窒,看着他完美的五官,精雕细琢,狭长的眼尾,矜冷尊贵。
姜苒看着这张蛊惑人心的脸,定了定心神。
姜苒上车。
傅司寒刚才让典当行的人送项链过来,精心包装。
他从来没有为女人烦过心,他从来不打算离婚,做为商人离婚带来的损失是无法计量的。
姜苒拆开礼盒,心脏狂跳,是海洋之心。
她刚刚当掉的项链!
傅司寒什么意思?
傅司寒没有错过她眼底惊喜光芒。
半晌,他将项链拿起,打算给她戴上:“戴上项链,你还是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