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霍嘉玮轻轻点头,手指紧紧地捏着五块钱。
“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徐知玉在家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出去跟他们一起逛逛。
闻言,他们站在原地等着她一起出去。
她看着外面太阳毒辣,顺手拿起一把伞。
“走吧。”
霍嘉玮带着两个小的走在她身旁,像保镖一样。
周围人的视线都在他们身上,陈盼兰见徐知玉还撑把伞,嫌弃的表情丝毫不掩饰。
和身旁的女人吐槽着,“你看看一个乡下来的女人还讲究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富家小姐呢?没钱还穷讲究。”
“我当然得讲究一下了,我这白嫩的皮肤万一晒黑了怎么办?你负责?谁规定只有富家小姐才能撑伞?”
徐知玉受不了自己晒的跟个煤炭,这个年代没有防晒霜,只能靠自己。
“我们家男人就喜欢我这白嫩的小脸蛋,可得仔细保养着。”
想起大学军训,她晒得跟个煤球似的,被朋友笑话一整个学期,后来慢慢才养白回来。
“你……这话说谁呢?”
陈盼兰的皮肤和身材算得上她的缺点。
因为常年干农活,所以才导致这些,说来也奇怪,明明每天都干活,却瘦不下去一点。
“谁搭理说谁。”
徐知玉的步伐都没停下来,本意不想搭理她,肚子饿了最重要,非得嘴贱说几句,她也没办法。
“你……”
“算了,我们走吧,不跟她一般计较,她男人可是霍团长,惹不起。”
站在陈盼兰身旁的女人劝说着她离开,避免发生争执。
她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陈盼兰想到上次吵架输了之后,现在心里还憋着一团火,虽然大院里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内心还是会觉着终于来了一个能治她的,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
“哼!”这个仇她迟早会报的,现在不着急。
徐知玉正眼都没瞧她,看不上这样的小打小闹,毕竟她也是宫斗剧刷过好多遍的人,感觉自己现在强的可怕。
好在前面不远就是食堂,她可不希望再遇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她看着食堂里面跟大学的食堂也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就是菜品种类没有那么丰富,无非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样。
“来一个西红柿炒鸡蛋、醋溜土豆丝加上红烧肉?”
徐知玉询问着他们的意见,毕竟家里就他们四个人,多了也吃不完。
霍嘉多和霍嘉年点头如捣蒜般,貌似对菜品很满意,只要顿顿有肉吃,他们就高兴的不得了。
霍嘉玮见他们都达成共识,他只要有吃的,对这些都不是很挑。
拿着钱去前面排队,正是中午的时间,来吃饭的人也多,所以还要排上一会儿。
而徐知玉带着两个小的找个位置坐下,默默的看着那边。
“嘉玮?你怎么来食堂了?”
一道诧异的女声从霍嘉玮的背后传来,他一转身就看见胡安月瞪大眼睛一直在他的身上打量,随后朝着他走来。
“就你一个人吗?怎么又来食堂打饭?你爸新娶的媳妇怎么不给你们做饭?每天吃食堂多没营养啊?”
胡安月关心着开口,试图拉着霍嘉玮的手,把他带离排队的队伍。
好在霍嘉玮对谁都很警惕,在她准备上手的时候就有所防备,巧妙的躲开。
“嗐,阿姨唐突了,要不要去阿姨家吃饭?阿姨做了很多饭菜,虽然不及食堂丰富,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胡安月也没尴尬,反而热情的邀请。
一般他们来食堂吃饭就是霍景辰很忙,但是现在他都结婚了,还让孩子们吃食堂,真不知道这种女人娶回来干什么的?
要是霍景辰和她结婚就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会在家做好饭菜伺候好丈夫孩子,女人结婚后就得安分守己,丈夫好孩子好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不用,爹说不让我们随随便便去别人家吃饭。”
霍嘉玮冷淡拒绝,眼神都没给她,时时刻刻关注着前面还有多少人,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阿姨不是外人,况且我对你爹……”
胡安月话没说完,想到什么似的,脸上泛起娇羞的红晕。
眼神四处打量着,想必徐知玉肯定就在这儿附近,果不其然人群中一眼就看见她,旁边还跟着两个小的,用手给她扇着风,为她祛暑。
她怒气冲冲地向他们走去,在徐知玉面前停下来,“你这样‘虐待’小孩不觉得太过分吗?”她不想在徐知玉前面冠上景辰媳妇的称号,干什么什么都不称呼。
“我?怎么了?”徐知玉觉得胡安月莫名其妙,手肘架在桌子上,单手撑着脑袋,慵懒的眼神抬眸看她。
“你既然嫁给霍团长,他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你难道不应该在家照顾好他的孩子吗?怎么还让他们吃食堂?不仅没营养,而且还费钱,果然不花你的钱就是不知道心疼。”
胡安月一时气急,口无择言的,好在她的教养时刻提醒她不能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不然这样和乡下女人有什么区别?
“还有吗?”
徐知玉掏了掏耳朵,显然听不下去她的话。
“你是霍景辰什么人?还管起我家的事情?霍景辰都没有说让我在家照顾孩子,你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说的?既然你也知道我嫁给霍景辰,所以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花我自己的钱有什么问题吗?”
她平淡的说完这些话,一点急眼的意思都没有,她觉着为这些事情犯不着,况且没吃饭,感觉吵架的战斗力都有些下降。
徐知玉嗤笑一声,她要是把霍景辰把工资都上交给她的事情说出来,她相信胡安月会气死。
毕竟这么好的男人,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奈何对方看不上她。
“我……”胡安月被怼的哑口无言,事实确实如她所说一般。
她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被一个乡下来的女人怼的说不出话,脸色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