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怎么样?”
“嗯,好看。”
方泽看着眼前的鹤望归,实在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只能敷衍一下了。
明明是去裁缝店修羽衣的,可为什么把坏掉的衣服交接后,她看着店主展出的衣服就十分想要试试。
该说不说不愧是外星科技,居然为每一位客人都专心打造了私人换装空间。
空间还蛮大的,有一个卧室那么大。
鹤望归换下了白大褂西装的那副知性成熟的装扮,转身选择了一身宛如芭蕾舞蹈演出服的连衣裙。
连衣裙紧紧包裹住她的身体曲线,又露出大片温润如玉的背部,束起的马尾则显出她那如天鹅般白皙的脖子,美中不足的是,就连那粉红的耳朵也露出来了,她内心的羞涩和紧张毕览无遗。
看来她也是第一次穿这么大胆的衣服。
她褪下了一直穿着的黑丝,光洁着笔挺光滑的大腿,像是符合年纪的少女终于不再假装大人,回归了原本纯真的美好年纪。
短裙不知为何无风自动,露出裙下两截玉腿,玉腿交错间的绝对领域更是引人遐思,令人神往。
一瞬间,方泽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国家为了提高生育率做出的种种努力,这种可以说是情趣的服装都能在商店里正大光明地售卖了。
还是说是因为我太保守了?
坏了,我成守旧派了!
鹤望归不满方泽的敷衍,双手掐住他的脸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
方泽目光左躲右闪,鹤望归嘟着道:“唔,可是你都没好好看,就只是随便瞟了两眼,请好好地看着我啊。”
生气嘟起的嘴,微微颦起的眉,哀怨的眼……
不行了不行了,大脑充血了,要流鼻血了,我大概会成为这个世上第一个被可爱死的人。
方泽快速眨眼,众所周知这个动作等同于键盘上的F5,可以用来刷新大脑。
这个时候躲是不行的,显得没有男子气概,一直看也是不行的,显得跟个没见过女人的色鬼一样,虽说鹤望归美得跟仙女一样多看两眼也是尽显男儿本色,可我们炎黄子孙讲究的就是个含蓄内敛、克己复礼。
礼仪之邦!懂不懂礼仪之邦的含金量啊!
鹤望归盯着方泽无处安放的小眼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可爱的人类啊,努力克制自己的样子真的好好玩,好想在家里养一只。
而另一边,方泽在F5了无数次后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了,他顺势抱住了鹤望归。
行动大于语言。
身体好冰好冷,她的体温,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怀中少女身体忽地变得僵硬,少女似乎被这突如其来动作给吓到了,两只手就这么停滞在空中,不知该怎么办。
怎么这么突然?这回轮到她F5了。
人类的身体,好炽热,感觉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拥抱,就仿佛被那股炽热给融化了一般。
真想就这么抱着,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思考,就让时间静静地流淌吧,流淌吧。
想到这,鹤望归的手才有了去处。
右手温柔地抚摸方泽的后脑,左手则拦住腰,鹤望归柔声道:“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吧,我永远在这里,一直在,一直在……”
“嗯。”
方泽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他也不敢抱太紧,毕竟有些地方已经充血太多了。
也不知道鹤望归是知道了这点还是不知道,居然贴身上来!
她疑惑挑眉:“哦呀?”
莫非?
鹤望归露出挑逗的笑容,悄悄调整身位,使得方泽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位置。
……
温存的二者并不知道,有四只乌漆嘛黑的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们。
海星盯着监控发出阴暗的笑容:“桀桀桀,做的不错嘛鹤望归小姐,不仅成功带走了方泽,还安抚住了他,甚至还俘获了他的芳心。虽然到最后我肯定会把你从我们的方泽身边清走就是了,我们的方泽可是要承担起再现人类种族数量盛况的大任的!区区一个白枕鹤族,怎么能配得上我们的方泽呢!”
在温科沃特,到处都是监控,没有一个罪犯能逃脱监视。
但这是问题吗?这不是问题!
我海星虽说只是个小小的生物学家,但也略微懂点计算机科学。
从监控网络上帮助方泽隐身什么的,可太简单了。
海星得意笑道:“区区政客还想威胁我,真当林北是吓大的!”
他想起胡克那张严肃的面孔,就觉得好玩。
还威胁自己说如果方泽不出席公证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发生。
嘿嘿,到时候我直接把他送到别国成为别国公民,你敢用福瑞国的剑斩别国的公民?想挑起战争?
再过三天,星际行商就要来了,只需要再藏他三天就好,这三天里有鹤望归帮忙照顾他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一切尽在掌握!
海星看着监控画面上已经开始对方泽动手动脚的鹤望归,点点头:“嗯,时间差不多了,我得把他俩分开了,不然得闹出人命!”
……
“叮咚——!”
一声极为刺耳的声音将两人所剩不多的理智给强行提了上去,方泽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红着脸拉开距离。
虽说在服装店的试衣间发展亲密关系确实是有这个玩法,但方泽脸皮薄,做不出来。
“咳咳!咳咳!”
鹤望归虽也同样羞得面红耳赤,可她毕竟年纪比方泽大一点点岁数,处理事情来就比较圆滑了,能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虽然这么说,但她眼底对这声音刺耳那是实打实的不爽。
鹤望归柔声道:“要找间客房吗?”
方泽相当拘谨,他坚定摇头道:“不,不用。”
这要是再答应晚点能做出些什么可就不一定了,指不定就当场把她推倒了。
而且方泽觉得鹤望归一定不会拒绝,她很溺爱自己,就算自己是个变态喜欢十分特殊且离谱的玩法,她也八成会露出为难的表情然后努力迎合自己吧。
她为了爱我可以说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替她爱惜自己啊。
如果今晚非要互相补完对方人生的话,那一定需要仪式感,这样等老了之后回想起第一次的时光时才会笑起来。
第一次是很重要的,这不是方泽的某种情结作祟。
正如阿尔特弥斯神庙一样,人们记住的永远只有建造它的国王克里萨斯(Crises)和烧毁它的希腊青年黑若达斯特斯(Eutychides)。
正是因为足够重视对方,才会想着给她一个称得上完美的第一次。
想找一个可以说得上绝美的地方去补完人生。
熟悉这里的人选,只有鹤望归了。
于是方泽转头开口问道:“鹤望归……”
可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鹤望归突然捂脸低头哭了起来。
“呜呜呜……”
如杜鹃啼血,好不可怜。
方泽着急,手足无措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一股深深的负罪感浮上心头,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方泽想不出来,他很认真地在想自己要不要抽自己两巴掌先道歉再说。
居然惹哭这么漂亮的女友,真是罪该万死!
鹤望归嘤嘤哭泣,道出了原委:“呜呜呜,我好可怜,我好凄惨,我那薄情的男朋友在称呼女友时居然称全名……”
说话时还偷偷抬眼打量方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生怕方泽会因为自己突然的矫揉造作而生气。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方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轻轻搂住鹤望归:“你喜欢我叫你什么,我就叫你什么就是了。”
“只要是阿泽叫的,我都喜欢。”
既然你叫我阿泽。
方泽即答:“那我就叫你阿归吧。”
您别说,这叫昵称怪害臊的。
不过跟咱们一天进展到结婚这种惊世骇俗的逆天程度比,那还是差点意思。
鹤望归得了这昵称,立马破涕为笑,一口一个“阿泽”喊个不停。
方泽不甘心,觉得只有鹤望归能喊对自己很不公平,于是也一口一个“阿归”喊个不停。
反正这里又没别人,他们爱怎么喊就怎么喊。
……
海星在暗处骂道:“妈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