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段祁言板着脸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错在哪了。”
穆清棠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思索了一下，爬起来，盘腿坐在他旁边，深刻反省，“我不该不记日期，忘记了你今天休息，没有在家陪你。”
段祁言躺着，眼神凉飕飕的，“你只忘记今天是周六吗？”
他又茫然了，“今天不止是周六吗？还是什么日子吗？我生日？你生日？认识周年纪念日？不是啊，都过去了啊……”
段祁言突然起身，按着他的肩，把他压在身下，低头重重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阴恻恻道，“你有信号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没有信号给我打电话？”
他疼得眼眶都湿润了，一头雾水，“什么呀？”
段祁言更加憋闷，三两下把他剥了个精光。
“哎哟……”
“受着！”
“嗯……呜哇！”
“半个月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把他折腾得崩溃大哭以后，段祁言喘着粗气，冷声质问。
在激荡的情潮中，他艰难找回一点意识，半个月前？打电话？
“说话！别说在荒漠里没信号，那天你给你的经纪人打了！”
“呃哼……”
穆清棠记起来了，他在荒漠的两个月，就给杜落打过一通电话，是在半个月前，6月1号，也是段祁言的生日。
可是，他不止给杜落打啊。
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刚刚哭是被折腾的，现在哭是委屈的，“呜……段祁言，我讨厌你……明明是你不接我电话，还这样欺负我，呜呜呜……”
段祁言把他翻了个身，面对面，捏着他的下巴，压着欲望，沉声问，“我什么时候不接你的电话了？”
穆清棠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委屈地望着他，“我吊了一天的威亚，拍了一天的打戏，到晚上才收工，荒漠没有信号，我和导演借了卫星电话，给你打了电话。”
段祁言愣了，但是确实是没接到，连通话记录都没看到。
他又呜咽着说，“是你另外的小情人接的。”
“我没有别的小情人。”
“呜……你明明就有！那天晚上你是和他一起过的生日，你还允许他随便接你的电话。”
穆清棠哭得伤心欲绝，扭着腰要从他身下逃开，“你只会欺负我，我讨厌你呜呜……”
段祁言翻身，把他抱在胸前，皱眉，“那天晚上我是和几个朋友过的生日，只简单吃了个饭。”
“骗人！他说你和他吃了烛光晚餐，吃小蛋糕把身上弄脏了，去洗澡了，让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没有。”
“呜……你骗人。”
“……”
段祁言脸色难看，生日那天他确实是只和几个很好的朋友吃了饭，蛋糕都没吃，他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
但是穆清棠哭成这样也不像在乱编，那就是穆清棠真的给他打电话了，被别人接了去，说了一堆胡话。
他的手机向来是不离身的，嗯……那天晚上，在餐厅包厢吃饭，他出去上洗手间，手机放在了桌上……
就在那个空隙，穆清棠给他打电话了？
段祁言阴沉着脸，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那天其中的一个好友打去电话。
“言哥？”
“6月1号晚上，在包厢，你们谁接了我的电话？”
对面心虚了一下，“呃……是木屿接的。”
“谁打的？木屿说了什么？”
“好……好像是你养的那个小明星……就说了些玩笑话……”
他摁断通话，眼里的怒气都快要化成实质了。
穆清棠趴在他胸前，眼泪还在啪嗒啪嗒掉，伤心委屈得要死。
段祁言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放柔了声音，“对不起，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他抽抽搭搭，“呜……段祁言，我讨厌你……你这么凶，把我弄疼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
穆清棠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娇气撒娇，“亲亲……”
段祁言亲了亲他的唇，一颗心又酸又软，怎么这么好哄啊。
穆清棠窝回他的颈窝，闷闷说，“我进组之前就给你准备好生日礼物了，给你打电话想和你说生日快乐，再告诉你礼物放在哪里，可是……我就不想给你了！”
段祁言收紧手臂，把他紧紧锁在怀里，“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大胆，敢乱动我的手机。”
“哼……”
“那宝贝可以把礼物给我了吗？”
“不给！你刚刚弄疼我了。”
“我的错，那我轻一点……”
穆清棠瞪大了眼睛，“你还要来呀？！我不要了……唔……”
容不得他拒绝，段祁言吻上他，又开始了。
这一次很轻很温柔。
他舒服得眯起了眼，嗯嗯啊啊叫得勾人。
段祁言低低笑了，又乖又软又好哄，可爱死了。
战况持续到天黑，穆清棠累瘫了，趴在床上一下都不想动。
“糖糖。”段祁言轻咬他的耳朵，餍足后的声音性感惑人，“礼物放在哪里了？”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不告诉你。”
“快说。”
“不说。”
“不说就再来了……”
“啊！禽兽！”他怕了，颤巍巍指着衣柜的方向，“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段祁言下床，去开衣柜，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打开一看，是两个憨态可掬的手工娃娃，看神态细节是他和穆清棠，底座刻了两人的名字首字母，中间画了一个爱心。
他有些惊喜，以前各种节日纪念日，穆清棠送他的礼物都是一些钻石胸针，宝石袖扣之类很有价值的东西，没想到这次弄出了这么可爱的小人，他很喜欢。
穆清棠从被子里探头出来，红扑扑的小脸得意得很，“很像吧，我自己捏的。”
段祁言小心翼翼把小人放回盒子里，走回床边，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什么时候捏的？”
“四月份的时候在一个小镇拍公益片，和路边一个大叔学着捏的，捏了一下午呢。”
“谢谢宝贝，我很喜欢。”
他说得很认真，穆清棠耳朵莫名冒热气，揪着被子，“喜欢就好呀。”
扭捏得很短暂，又亮着眼睛看着他。
段祁言翘起嘴角，“想要什么奖励？”
“最近GC家在找代言人，我想要。”
段祁言习惯了他的直白，捏了一下他的脸，“好。”
他弯弯眼，伸手，“谢谢言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