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你热情似火拉着我要和我领证,刚好家里老人年纪的大了,催得紧,迟早要结婚,更何况是你。”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神充满深情的看着白薇薇。
更何况是我?白薇薇心脏扑扑跳,脸上泛起了红晕。
“更何况是我熟悉的你。”他补道。
她知道他只是没有明说,高中时她被夏禾设计过几次,周言希就像一个冷冷的旁观者,不插手,但他总会找到机会说她笨,不仅笨反应还慢,就像一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小白兔。
这样说的话仿佛他很愿意领这个证似的,白薇薇不知道现在提离婚是否合时宜,她无法想象怎么和一个这么久不见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尴尬相处。
“不管怎么说,今天领证是意外,明天你看什么时间方便,我和你去办离婚手续。”
想到自己满心欢喜像牵着自己丈夫一样挽着周言希的胳膊进了民政局,现在提出离婚的又是她,她不觉间声音都低了一些。
“嗯。”周言希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他脸色不悦,仿佛在思考什么。
“我睡哪间?”白薇薇问道,经过这一天的折腾,是挺累了。
他的眼神看向主卧的方向,“那间。”
白薇薇记得那间是主卧。
“那…你睡哪里?”她瑟瑟问道。
“次卧。”他语气淡漠。
次卧和主卧离得很远,白薇薇放心了不少。
她拉着箱子啪嗒几下溜走了,周言希勾唇看着她走进主卧。
打开房门,她愣住了,这里的房子大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即便是主卧都带了很大的阳台。
让她惊讶的是床品和窗帘都是她喜欢的油彩风的暖色调,和客厅的黑白色大不一样,她自己都快忘了她喜欢的是暖色和带点明艳的彩色,周言希居然也喜欢这种风格!
以前因为夏禾喜欢白色,她仿佛变成了她,总是一身白,黑长直,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袭白裙,又捏起几根长发丝,觉得有些可笑,多年来,她让自己一步步身陷囹圄却不自知。
掀开箱子,自己一时骨气,连件衣服都没拿,秦家的衣服大多都是秦风禹送的,她一件都不想带走。
打开衣柜,都是男士的衣服,整洁干净,颜色单调,大多是白色和统一的深色系。
这么多衬衣,借一件晚上当睡衣,只要不开门,他应该不会发现。
白薇薇偷偷开门看了一眼客厅。
客厅没人,还好还好,他应该去休息了。
她轻轻关上门去洗澡。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总算安定下来。
周言希虽然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但是不是个坏人,对她还算照顾,想到这里,让她安心了不少,。
洗完澡,她搓了搓衣服,北市的六月天,不用一晚上就能干。
她捧着洗完的内衣和裙子从洗手间出来,从衣柜取出两个衣架将衣服挂好,去阳台晾晒,顺便看看江景吹吹晚风不要太舒服。
阳台没有装晾衣杆,白薇薇看到一个挂钩,想挂上去,太高只能踩在阳台椅上,还是差一点。
“要不要帮忙?”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白薇薇身后飘来,白薇薇木着身子转头。
“啊…流氓!”
“……”
周言希正坐在隔壁阳台的椅子上悠然的看着她。
阳台椅是躺椅,本就不稳,白薇薇一慌神,往后仰了一下,正以为后脑勺要着地时,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周言希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