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笑了。
心情舒坦几分,这有家里人撑腰的感觉可真是好。
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她清清嗓子:“我今天才知道有人在外面胡乱的编排我,说我怎么怎么。”
“本来我是不愿意跟人计较的,可这些话实在太难听了!”
“那些话再这么传下去,说不准就坏了我的名声。名声,那是会压垮一个人的!要是这些话落到你们家里人身上,想必大家都不会乐意的。”
周遭的村民看着吴娇娇那模样,又看看丁柔。
想了想要是那些话说的是自己家里人,那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是啊……这些话落到一个未婚的姑娘身上,无疑是最恶毒的话!
吴娇娇低垂着脑袋,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她不就是发泄发泄随口说了两句话吗?有那么严重吗?
丁柔嘲讽一笑:“吴娇娇,我再说一遍,你喜欢的我不稀罕,我也不稀罕去做那些事。”
她微微弯腰,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管好你的人吧,吴娇娇,别让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之前她可是遇见过好几次宋言书。
她不理对方,对方却一脸殷勤的拦下她,不是送吃的,就是喝的。还说什么他一直忘不了自己。
呵,丁柔当时就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那宋言书没皮没脸的,被骂后还一脸高兴。
见宋言书那模样,丁柔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
再看吴娇娇,她觉得两人可真是般配的很。
吴娇娇又难过又委屈。
丁柔因为这么点事,那丁家整个都出动了,就是为了给她讨公道。
她家里人呢,不站在自己这边,还压着自己道歉。
越想越委屈,那眼泪哗哗不住往下掉,很快就打湿脚下的地面。
吴镇民:“小孩子不懂事,这也道歉了,大家和和气气的。”
丁强冷哼一声:“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见这些,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
丁母:“年纪轻轻的,嘴怎么那么碎!呸……”
丁家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那看热闹的人很快也散去。
*
回去的路上,丁母还是觉得不解气:“就让她道句歉,真是便宜她了!”
道歉是丁柔提议的,这事也不好闹的太过,所以在来的时候,她就说了,让吴娇娇当着大家的面给她道个歉就可以了。
吴金花对于吴娇娇的做法也很不耻,这些话换作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那都是最难听的话!
丁涛:“就是,太便宜她了。”
丁柔:“我想不想把事闹大,让大家知道这是她胡编乱造的就行了。”
经过这事,大家看清楚她的为人,以后吴娇娇再说些什么,别人都会在心里掂量掂量。
回家hoist,一家人吃了饭,休息片刻又顶着太阳出门。
丁柔在家洗碗,顺便晒菜籽。
陆峥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正拿着木耙推菜籽。
陆峥:“听说你们今天去了三大队?”
丁柔:“是啊。”
吴娇娇编排丁柔的那些话陆峥并不知道,今天也是在田里的时候,听见那些婶子说起他才知道的。
要是早早的知道他肯定不会让这些话流传开。
丁柔放下木耙,看着陆峥带着歉意的脸,噗嗤笑出声:“怎么这副表情啊,那些话又不是你说的。”
陆峥瞧着丁柔心情不错的模样,知道她没受流言干扰,也跟着笑了笑:“我来帮你。”
拿过丁柔手里的家伙,陆峥认真的干起活。
这些日子以来,丁柔总是时不时出现在他眼前,两人的关系较之前也熟络不少。
丁柔怡然自得躲在屋檐下。
陆峥干活时,那手臂上的肌肉就鼓起来,汗水布在上面,看的让人心惊。
丁柔:“你衣服这里破了个洞。”
陆峥转了转,没看见,“哪儿?”
丁柔就伸手点了点,没成想点在对方破洞里面的肌肤上。
肌肤相触的时候,陆峥的心颤了颤。
初夏的季节,他竟觉得那块皮肤变得火燎燎的。
丁柔有些尴尬:“就这儿。”
陆峥嗓音低沉*“恩。”
说罢就埋头继续做事。
丁柔脑子也不知道是被堵住还是怎么的,竟然开口说了句:“我给你缝起来吧!”
握着竹竿子的手紧了紧,喉结上下滚动,陆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拒绝。
丁柔说要给他补衣服。
这个年代,女人给男人补衣服,那可代表两人关系不一般。
他这心头翻涌,丁柔那边懊恼的想打自己的嘴。
一时嘴快说些什么呢!
她哪会补衣服啊!
刚要扯开话题,那头的陆峥已经低声应下,“好。”
丁柔:……
行吧,就是用针把两边连起来,应该可以的。
推开菜籽,陆峥站着就那么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
这时候正值农忙,干起活热得很,那田里不少男人都脱了上衣干活。
可那些人都没有陆峥身材好。
八块腹肌整齐的码着,漂亮的人鱼线蜿蜒着隐入裤腰。
丁柔没想到对方就这么脱了衣服,一时看呆了。
等陆峥把衣服递过来,那脸有些红。
“我去拿针线。”
陆峥:“好,麻烦你了。
丁家院子里有一株桃树,这时候开着粉粉嫩嫩的桃花,像是一张张可爱的笑脸。
陆峥嘴角不自觉的跟着上扬。
里屋,丁柔找到针线后就开始缝补。
她从没做过这种事,那针线就像是蜈蚣一样,歪歪扭扭的。
剪掉结,她拿起来一看,真是怎么看怎么丑,还不如破着的时候呢。
犹豫着拿出去,丁柔有些尴尬:“那个,我不太会补这些。”
陆峥笑着露出整齐的牙齿,看着衣服上缝补的痕迹,满眼都是开心。
“没事,谢谢你替我缝起来。”
他快速把衣服套上:“家里还有活,我就先走。”
丁柔:“好。”
陆峥出了丁家,先回了趟家,等再出门时,已经换了件衣服。
那在家里晒菜籽的陆父就皱着眉头:“干活就干活,怎么还换件衣服。”
陆峥:“这件穿着舒服。”
陆父就有些狐疑。
这儿子是去了哪儿?
从进门起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