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音想了想:“昨夜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她喝醉之后,酒品不是很好。
这也是她一直控酒的原因之一。
“没有,夫人耍了一套剑法,之后奴婢伺候着您洗了个澡,便睡下了。”
“是么?”
江晚音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不知是怎么回事,回来之后,她居然梦到了楚君烨。
他就坐在她的床榻边,伸手抚着她的脸。
那触觉太过真实,她回想起来,居然有种他真的来过的荒谬念头。
江晚音起身洗漱完,想起了什么。
“徐聘婷呢,不是让她回来后来见我么?”
“昨天三小姐回来的晚,就没过来了,今天一大早就又出去了,说没空来您这里。”
暮春拧眉:“最近三小姐出门很是频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知夏道。
“奴婢倒是听闻了一些。”
“夫人,三小姐近日一直想结交顾大小姐,似乎是有事相求。”
江晚音掀起眸子。
“她想结交醉容?这倒是稀奇了。”
顾醉容是她闺中密友,她从天玄门回来,待字闺中的那两年,与顾醉容关系甚好。
后来她嫁入永安侯府,便与顾醉容走往少了,但是交情依旧在。
江晚音本能的觉得其中有蹊跷。
“让人去打听一下,徐聘婷要做什么。”
“是。”
知夏转身走了出去。
吃了一些点心和燕窝后,暮春将药拿了过来。
看着江晚音眉头也不皱的喝下去,她眼眶微红。
“夫人,您觉得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二哥说药中放了一些镇痛的药物,能让我如常人无异,可能到最后几日,才会骤然油尽灯枯。”
“夫人,您别这样想,兴许会发生奇迹的……”
“哭什么,如今我还好好的,傻丫头。”
江晚音朝着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意。
暮春将眼泪逼了回去。
夫人都没哭,她若是哭,岂不是惹得夫人悲伤。
门外,吴妈妈急匆匆的过来了。
“少夫人,老夫人那边都闹翻天了,您过去一趟吧!”
江晚音问道。
“何事这么惊慌?”
“这……您去了竹馨堂自然就知道了。”
“好。”
江晚音缓缓起身,内心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等到了竹馨堂,果然,老远的便听见里面鬼哭狼嚎。
“老夫人,我都为侯府做牛做马十多年了,这一声不吭的就裁了我的差事,那是让我去死啊!”
“咱们都跟着您多少年了,老夫人,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哎哟,我不活了啊,侯府这是看我年纪大不中用了,就要一脚给踹开了啊!”
江晚音面不改色的走进去。
“祖母。”
“你可算是来了!”
徐老夫人已经被吵得烦不胜烦,好不容易好的头疾,这会又有隐隐作痛的趋势。
她赶紧拿了江晚音之前给的药,吞了一颗下去。
等稍稍好了一些,才开口。
“晚音,徐大他们的差事,怎么突然被裁了,此事是你做的?”
江晚音也不否认。
“回祖母,是我的决定。”
“你太过分了!”
徐老夫人猛地拍着红木椅的扶手:“徐大他们都是府里的老人,在侯府都做了多少年了,你一声不吭就给他们裁了,问过我的意见了么?”
徐大几人,都是徐老夫人那边的人,多少与她都沾点关系,这些年靠着她,在侯府一直过得很安逸。
结果江晚音却突然裁了他们的差事。
这不仅仅是看轻徐大他们。
更是打她的脸!
“晚音,此事你若是不给个合适的说法,我可要罚你了!”
徐大几人也转过头,神色不满的看着江晚音。
“是啊,少夫人,我们究竟哪里得罪您了,您总得给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