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本该克制,却又不受控的意识沦陷。”
——傅砚初
雨越下越大,沈听月在门口站了半分钟,浑身被风吹的透心凉,连带着裙摆湿了一大片。
她打了一辆专车,刚坐上后排,司机核对问:“您好,璟湖雅居是吗?”
璟湖雅居是宋家早年产业,离讯丰很近,沈听月和宋闻璟工作后就从老宅搬了出去,两人一个十五楼,一个十六楼。
小区环境安静清幽,隔音却一般。
晚上要是上下楼动静大,还能听见暧昧的低吟。
沈听月心口一揪,已经脑补出今晚宋闻璟带梁语薇回去的画面。
她是要退婚,但还没格局宽广到要眼睁睁当绿毛龟。
刚准备让司机找一个附近的酒店把她放下,忽然摸到了傅云曦之前给自己的房卡。
恒悦控股的小公主在诺德温酒店有一间专属行政套房,沈听月发了条微信给她,说自己要去住一晚。
消息发出,对面一直没回。
傅云曦品酒业务一向繁忙,沈听月没在意,直接报了地址。
到了酒店门口,她轻车熟路地刷卡上楼。
衣服已经被风雨全部飘湿,针织短袖像是吸水的海绵,重重压在身上。
进了套房,里面灯竟然是亮的,浴室里隐约传出水声。
沈听月强撑了一路的委屈终于挨到临界点,像是找到可以归属的港湾。
自从父母去世,被宋家领养后,傅云曦是除宋家以外她最信任的人。
脱了外衣,她穿着仅剩的吊带背心,打开酒柜取了两只酒。
没去催浴室里的人,沈听月坐在落地门旁的藤椅上,边喝边红了眼眶。
眼泪还没落下,一杯酒已经见底。
喝的太快还没尝出味,沈听月把杯子扔在旁边的丝绒坐垫上,转身要拿瓶子直接喝。
刚摸到瓶口,余光的暖色吊灯下,浴室门开了,站着一道裸露大片上身的人影。
沈听月咻地站直,顾不上手里的酒,混乱着捡起自己的包:“对……对不起二哥,我不知道你在这。”
发梢上的水珠落在男人耳廓,沿着那张和傅云曦极度相似的脸,一路往下,从胸膛到明显的几块腹肌,最后消失在两侧的腰骨中。
相比较下,被看的人似乎淡定的有些过分。
傅砚初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发,另一只手把刚从烟盒里拿出的烟放了回去。
他垂目看她,“下大雨了,在这住一晚。”
“不了不了。”沈听月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傅砚初拿过遥控把客厅液晶屏幕声音调至最大,上面正在重拨天气预报,蓝色的海面上一大团白色风暴正在靠近,播报员一脸严肃地交代着紧急天气的防范要点。
傅砚初没劝,换了个方法如常问:“台风红色预警,十点后全区交通停运,你准备怎么走?”
男人薄唇半勾,“还是怕我又让你一天做十套卷子?”
沈听月脸色唰的一下通红,急忙出声解释:“二哥误会了,是我不知道今天你回国,失礼在前,贸然打扰。”
她被人盯着,局促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听月暗恼,直到傅砚初提腿朝她走来,连忙本能低头。
他全身上下除了腰间那条浴巾什么都没有,这一次不仅能数清有几块腹肌,甚至还能看到V形的两条人鱼线……
沈听月赶紧闭上眼,满脑子就一个词:非礼勿视!
傅砚初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得正好,刚好帮我办件事,将功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