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言垂眼,便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是伤口也没有愈合就这么外翻着,贺丞言心头一颤。
“桑禾,别给我想着寻死腻活的,我有一千种手段折磨你身边的所有人,顾楚,萧宁,所有和你有关的人”说出这句话之后,贺丞言就后悔了,可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桑禾抬眼看向贺丞言,小声的开口询问:“你就这么恨我?因为苏念儿或者是苏念安?”
贺丞言冷笑一声,反问道:“怎么?我不应该恨你?”
桑禾点头:“应该的,你应该恨我的!”
贺丞言没有说话,桑禾继续开口道:“贺丞言,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没有得到贺丞言的 回应,桑禾也没有在意,继续开口道:“我想好了,我不会寻死,所以你不用关着我,接下来的日子,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我无所谓!”
听到桑禾的话,贺丞言怒极反笑,下一秒,他伸手一把抓住桑禾的手腕,刚好就是受伤的那处。
顿时,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原本已经止住的鲜血顺着贺丞言的指缝中流出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雪地上,红的刺眼!
桑禾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贺丞言。
“无所谓是吗?”
“嗯!”
“好,很好,桑禾,你好样的!”
说完,甩开她的手,因为惯性,桑禾一下子跌坐在雪地上,可是却丝毫感受到不到寒冷。
桑禾捂着自己的手腕,仰着头看向贺丞言,淡淡的开口:“我不想住在这里,我想回御龙苑!”
那是她和贺丞言结婚后的婚房,只不过三年来,贺丞言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她似乎已经习惯那里了。
贺丞言没有说话,但是桑禾知道他同意了,就算贺丞言不同意,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同意,这样正好,她不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还失去自由!
桑禾微微侧头看着贺丞言离开的背影,恨吗?家破人亡,她应该恨的,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恨了。
桑禾慢慢站起来,拿出手机拨打了主治医生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顾医生,我同意手术,今天能帮我安排吗?”
切除肝脏上的肿瘤,虽然已经没有意义,但是医生说了,好好休养,能活半年!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哪怕只能最多活半年,她也不要这么痛苦的活着!
手术安排在下午三点,桑禾去医院就直接进了手术室,顾时南看到他的时候,一脸担忧:“你没事吧!”
桑禾微微摇头:“没事,可以做手术!”
“先去抽血化验一下!”桑禾点头,顾时南看着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于是便陪着她去,抽完血之后,桑禾有些头晕,便在顾时南的办公室休息。
“桑禾,你这个状态我很担心,不太适合手术!”
“我没事的,手术吧!”
本来是安排好的三点开始,没想到桑禾检查出怀孕了,在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桑禾整个人都懵住了,怀孕四周!
是上次贺丞言来给她送离婚协议的那次吗?,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如果怀孕会影响做手术吗?”
顾时南如实的开口:“这个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桑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一阵苦涩,她的老公,都不再属于她。
顾时南见她不说话,继续开口道:“先做人流吧,等恢复一段时间再做切除肝脏的手术!”
“不能一起做吗?”
“你疯了,你是想死在手术台上吗?”
“那就先做人流吧!”
桑禾躺在手术台上,恍惚间她在想,如果自己就这么死在这上面,贺丞言会来认领她的尸体吗?毕竟他们之间还没有离婚!
等到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桑禾忽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看了看,除了10086的电话之外,没有人联系自己,顿时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直接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下床,护士见状,赶紧开口制止:“桑小姐您这是干嘛?”
“我想回家,我要出院!”
“你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还不能出院!”
“没关系的,我在家休息也是一样的!”
桑禾走出病房竟然会遇到苏念儿,还真的是冤家路窄,不过还真的挺意外,贺丞言竟然没有陪在她身边。
当天晚上,桑禾就悄悄从医院跑出来,本以为回到家会看到贺丞言,没想到一开门,黑漆漆的。
贺岑言不在,桑禾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不想住院的原因是不想让贺丞言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现在有毒瘾,随时都会发作!
桑禾朝我卧室走去,每迈出一步,下体都会传来一阵剧痛,好不容易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桑禾早已痛的满头大汗,她躺在床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很难受。
这段时间贺丞言在哪里?苏念儿那里吗?两人是不是在床上打的火热。想到这里,心脏就是被带钩的针头刺进去,连血带肉的扯出来,痛的她捶胸顿足。
迷迷糊糊间,卧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贺丞言身形不稳的走了进来,借着卧室昏暗的灯光,看着床上睡觉的女人,随即自己上前将她压住。
桑禾顿时就惊醒了,瞬间,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传入自己的鼻尖,令她作呕。
“贺丞言你起来,你压着我了!”
贺丞言抬眼看着身下的女人,冷笑一声:“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桑禾整个人僵住了,男人的肌肤很滚烫,连带着呼出的呼吸都是滚烫的,让桑禾有些难受。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她现在不能!
桑禾挣扎着拒绝:“我不想做,我今天……”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贺丞言就直接堵住了她的红唇,恍惚间感受到了男人是温柔的,温柔的她有些无措,甚至还有些眷念。
一股凉意袭来,桑禾顿时就清醒了过来,她挣扎着想要推开贺丞言,可是刚做手术的身体疼痛让她没有什么力气,根本就推不开!
“贺丞言,你住手……”
可惜,她的反抗不但没有让贺丞言停手,反而刺激了他的征服欲,他粗暴的抓住女孩的脚踝,脸上带着嘲讽之意:“当初可是你对我下药让我上你的,怎么?现在是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