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并没有很森冷,但也说不上温和,大概是心底无端揣着怒火,却又不想对着她发泄。
虞笙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屁股,试图离他远一点点。
传闻中冷血,禁欲的高岭之花,真不是空穴来风!
“没!”
虞笙开口回答的声音很小,但,也足够让温竹卿听到。
她声音落下的瞬间,温竹卿蓦然抬眸看向法务部的首席律师,“交给你了。”
这么点小事,也得出动他!
首席律师表示,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法务部随便拽一个实习生,都能搞定,接到温竹卿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要去谈几个亿的跨国并购案之类的。
没想到……
虞天海匆匆忙忙赶到警局时,温竹卿刚带着虞笙上车,车门关上的瞬间,虞天海下车快步走进去。
温竹卿瞥了眼身侧,又一次故意躲藏起来的虞笙,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怎么,你觉得,我会怕他?”
作为温氏唯一的继承人,温竹卿的手段和地位,在蓉城自然是不容小觑。
但,却一次次被虞家如此挑衅。
他当真是觉得,忍不下去!
等看不到虞天海的身影后,虞笙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不是,就算是要对付他,也是时候未到!”
怀孕前三个月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她现在还需要保胎的情况下。
能不和虞家对上,就尽量避开。
反正,她已经抱上了蓉城最粗的大腿,还愁没机会对于虞家,嘎掉虞娇娇吗!
哼哼!
温竹卿返回公司之前,带着虞笙去医院打了针。
离开医院后,他给温家的家庭医生打去了电话,“嗯,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就暂时先住在我那边。”
这件事情,也是他考虑不周。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还是让医生护士24小时在家里待命更好。
—
对上温氏的首席律师,虞天海带来的人明显不够打的。
尤其是在人证,物证,监控视频都在的情况下。
虞天海的远方侄子以及他带的几个保安,纷纷被刑拘判刑。
就连虞天海也没逃过警告。
“生病治疗也要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请你不要妄图挑战蓉城警方!”
这警告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
虞天海也只好讪讪的赔着笑脸,一再保证,绝不再犯。
等出了警局,天都黑了。
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池莹,在见到虞天海后的第一件事情,反倒是看向了他身后。
“那个小贱人呢!”
紧随着一起出来的温氏首席律师,默默的点开了兜里的录音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虞氏夫妇。
他倒要看看,人能有多不要脸!
虞天海沉着脸拽着她,“先回去再说!”
不明真相的池莹一把将他甩开,“你是不是还想要维护她,怎么着,没有血缘关系就想发展点别的关系是不是!”
“我告诉你,她那颗心,我要定了!”
娇娇可是她十月怀胎,险些难产,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孩子。
虞天海拿着DNA鉴定报告将她领回来之后,池莹立马给她改了名字,“娇娇,以后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的小娇娇!”
为了弥补自己亏欠的母爱,她任由虞娇娇作践虞笙。
甚至,连她也觉得,如果不是虞笙的存在,她又怎么会和自己的女儿,失散多年!
哼!
虞笙,该死的贱人!
池莹歇斯底里的怒吼声还没消失在空旷的院内,穿着制服的警员便沉着脸看向了两人。
吓得虞天海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捂着池莹的嘴,冲着警员赔笑了好几声。
“我夫人她因为孩子生病的事情,着急上火有点失心疯!”
池莹好歹也是池家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一向是说一不二。
哪里听过这样的话。
气的对着虞天海便是一通拳打脚踢,两人闹腾着离开后,首席律师将录音笔关掉。
多有趣儿的笑话,明天要让小温总听一听。
晚间。
饭后,虞笙在偌大的客厅内来回踱步。
江姨虽然习惯做饭的时候听言情小说,但,做饭的手艺是真没的说。
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温竹卿在书房开完会后,有些烦躁的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烟盒,银灰色的打火机在指尖转了两圈。
那细长的香烟被一点点碾碎,淡淡的烟草香在鼻尖弥漫开。
不知过了多久,温竹卿将手中未点燃,却已经被捏碎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
连带着烟盒和打火机也一起丢进了抽屉里。
而后,拨出了一个电话,“再查查,当年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总觉得,虞笙的身世应该没那么简单!
不管她是不是虞家的女儿,首先帮她找找亲生父母吧,万一她亲生父母是三观不正,嫌贫爱富,或者是重男轻女之类的。
虞笙将来会不会被她的亲生父母道德绑架?
处理完事情下楼时,看到虞笙正在和段锦妍打电话。
他脚步微顿,并非有意想听,只是她那软软糯糯的嗓音不断的朝耳畔深处钻去,惹得他,心猿意马。
为了压制心底的燥热,温竹卿下楼自顾自的倒了杯冰水,脸色阴沉的有些骇人。
虞笙刚挂断电话,一回眸对上他那双,寒意逼人的眸子,吓得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表演个平地摔跤。
颤颤巍巍的扶着客厅内的摆件,看向温竹卿的眼神都带着闪躲。
她不是怂啊!
她就是,腿软,腿软而已!
温竹卿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了,还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将杯子放下,走过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靠在他怀中,虞笙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尤其是,当他那冰凉的手落在腰间时,刺骨的寒意隔着单薄的衣物,瞬间侵入四肢百骸。
让她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无比!
温竹卿将虞笙抱到了沙发上坐下,苍劲有力的大掌从她腰间滑落时,指尖,似是还能察觉到,她腰间的软肉,在轻微的发颤。
半蹲下身,抬眸,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儿。
“哪里不舒服?”
虞笙缓缓摇了摇小脑袋,坐在沙发上的姿态也拘谨的很。
总的来说,就是怂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