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挑开衬衫,他又看见穿在里面的廉价又碍眼的布料。
陆宁溪痛苦的哭出了声。
好像跟那可怕的一夜完全重叠,什么都听不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冰冷绝望将她牢牢包裹。
好不容易淡忘的感觉又重新涌进脑海。
她绝望。
封呈衍被她哭的头疼。
拿手捂住她的嘴,却发现她的双眸没了焦距。
“陆宁溪,封竞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他哪里比不上封竞?为了钱可以跟封竞,跟他又有什么不可以?
除了哭,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反应也不给。
那凄惨的样子,要比在她怀里喝奶的小东西更可怜。
怕她真的死在床上,他又只得松了手,硬生生忍了下来。
“算了。”
这是封呈衍第一次见胸这么大的女人,也第一次见这么麻烦的女人。
“你配合一点,我就不动你。”
她泪眼迷蒙,摆明了不相信。
“不信,你也没得选。”
他扣着她的双手,缓解了出来。
只是,承诺没动她,他还是做到了。
……
扣好衣领,他问她,“五十万够吗?”
他说的是钱,买她服务的钱。
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她们根本不是人,是明码标价的物品。
陆宁溪一眼也没看他,攥着床单的手微微发白。
“不满意?可以,你要多少?说个数。”
他从来不亏待女人,只要她要,他就给。
可陆宁溪双眼通红。
他隐约在里面看见了一种叫做“恨”的情绪。
恨?
他没碰她,这样还不知足?
封呈衍本来也不是有耐心的人,钱,不要就算。
整理好衣服,他径自离开了休息室。
刚出休息室,就看见拎着裙摆四处找人的陆菲仪,“衍哥哥,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陆菲仪的声音脆生生的,又带着些许不安。
看他从休息室里出来,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忍不住想往里面看。
封呈衍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自然的关上了门。
陆菲仪的不安更加强烈了起来,她故意试探,“我穿着高跟鞋,找了你一个小时,我好累,想进去休息。”
他凝眸看她,“菲仪,今晚的酒水,可不能乱喝。”
他口吻平和。
别人听了只当是关心,只有陆菲仪自己知道,这是警告。
“嗯。”她垂下头,不敢再多说了。
他知道是自己往酒水里放了东西,他在暗示她要乖一点。
休息室里一定是有女人的,一个被他用来纾解药性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他不要她呢。
在一起一年了,他对她是好,她要什么都会满足。
他刚才还答应了订婚,也同意了结婚,可却从来都没碰过她。
她太没安全感了,才特意在酒水里下了东西。今天这个场合,一旦发生一点事情被别人知道,甚至都不用闹大,她就一定能早点嫁进封家的。
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被哪个女人占了便宜!
“我们下楼吧,刚才封伯伯还在问你去哪了。”
封呈衍揽上她的腰,“嗯。”
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陆菲仪的眼中充满不甘。
……
陆宁溪重新系好衣扣,等门外没了声音才出去。
李婶路过,看见她从主人专属的休息室里走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