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初见端疑
人生何处不相逢!今天来了个老熟人,曾经尘浩还在他手下干过活。快到歇菜的尼桑喷着漆黑老痰一冲一冲的进入尘浩眼线。,腹便便勾搭肩和另一个熟人走进来,苟雄和小苟!想不到他们两人还有拉扯勾当。
苟雄吼着大嗓门:“服务员,没看到客人来了吗,今儿要是把苟爷伺候好了,小费少不了你们。”脑满肠肥,满口黄牙,油光珵亮,配上这吆喝的破喇叭,暴发户的标杆。他们进来时已经有当班的员工看见,小苟是个恶势力份子,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尘浩体谅他们一马当先去招呼他们,两个多月的社会薰陶,已经锻炼出荣辱不惊的心境。面对曾经的恶毒老板,尘浩心虽打翻五味杂陈百般心情,脸上却纹丝不动笑脸相迎。小苟调侃道:“哟嚯,咱何德何能让陈老板亲自接待呢,长脸了啊。”
小苟的话引起苟雄的注意,仔细打量尘浩,神情一震恍然大悟道:“噢,我说怎么越看越熟呢,原来是尘浩啊。有些日子没见,想不到下海当老板,真让老哥羡慕眼馋啊。”
尘浩谦虚道:“这还不是托你苟包头儿的富,小的三生有幸在你手下受点教育,才能混到今天模样。”苟雄也不脸红反而骄傲道:“看你今天成就,我这大哥也为你高兴。”
小苟暗示苟雄尽快结束瞎谈,后者领会组织意图搭着尘浩肩头亲近道:“你的生意不错,我们今儿也是突然到此,给你添麻烦了,希望能要间幽静的包房。”
尘浩特别为难道:“着实让我为难啊,包房已经被预定完了,而且很早就预付订金,咱们做生意得守诚信,不然以后没法给人交代。”套近乎,尘浩可铁面无私。
苟雄当然知道要拿什么说话:“我知道让你为难了,我们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你就调解一下吧。”从包里掏出一叠老毛抽出几,就两张。TMD对折误以为四张。一点暴发户觉悟都没有,抠门到极致。
尘浩在前面带路,小苟和苟雄亲密的勾搭走在后面,尘浩呕吐啊,两只小苟,两只小苟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难怪他们说只要一会儿时间,原来找个地儿解渴。
特地为他们找了一间僻静包房,此间包房来头很大,靠厕所!一般人都不会入住,所以基本上空置。尘浩询问他们还有什么要求,两人猴急的摇头推赶尘浩出去。由此更加肯定这俩动机不纯!
这世界潮流怎越让人看不懂呢,男人比唱歌要长得似女的,女人比唱歌要像纯爷们儿。你说两个女人睡在一起咱们可以认为是怕黑怕打雷,闹什子俩大男人滚在一块儿,怕黑?怕雷?他们已经比黑雷还震撼。
想起刚才俩个大力推拿尘浩,搞了半天是揩油来着,浑身毛骨悚然,风驰电掣般冲进厕所狂呕。关掉水龙头准备出去,却听见墙的另一边传出异响。窥探顾客隐私是不道德滴,尘浩准备离开。可一声怒吼和甩瓶子声响引起尘浩注意。
确定是小苟声音,难道背背山的声响特别轰动,找个僻静地是为尽情嚎叫。隐约传来苟雄的声音:“咱们是亲戚,这样整乱套了。”同xing恋而且还是乱lun,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尘浩想错了。
听着小苟声音:“什么乱套,你带人来我给钱,从没少你那份。你说他们不愿意嫌钱少,我加价。没过多久又来加价,你胃口不小啊。”莫非是*良为娼,呸呸呸,是*男为鸭。
听口气是苟雄,挺不情愿一样:“你也知道,大头都被你们得了,我只捞点渣子,风险都让我来担,以前还好可如今风声太紧,整个Q市都在稽查毒贩。你们又催得紧,没高价我上哪找人去。”
尘浩躲进一隔板便池内耳贴墙偷听。小苟说道:“什么风声紧,难道你信不过我们吗,知道泰哥和谁一起打牌吗,孙市长。你为泰哥办事等于有市长罩着,你还怕什么呢。”
苟雄在外光鲜,其实也是个炮灰,有苦说不出。好一个为泰哥办事有市长罩着,TMD咱来打个赌,你被抓进局子谁来救你出去。苟雄心里愤怒想挖苦小苟,却不敢说出来。
小苟不想把苟雄*急了,不欢而散是双方都不想的结果,怎么说苟雄还是他们的线人,开解道:“我知道你压力大,整这东西怎会没有点压力呢,咱们都多担待些。心平气和坐下再商量。“
苟雄铁了心要加价:“咱俩同根同族,我在这给你交个底,价钱上不去,根本没人干来运货。除非把他变成瘾君子,可差价谁出呢。”
小苟虽和朱戈‘亲近’,不代表能擅作主张,让苟雄稍等片刻,自己出了房间到厕所去,厕所是军师基地,瞅着狗鼻子像特工低头察看,有无轰炸利比亚的。
尘浩始料未及,迅速站在马桶盖上避免被发现。小苟确定空无一人后和朱戈联系上:“戈哥,今天苟雄找上我,口口声声说风声紧,要求多分点利润给他。”
尘浩差点从盖上滑下来,酸死了,多阳光的男人啊,称呼堂口大哥为哥哥,不如来句“呕巴”更带劲儿,怎么倒胃口的事都被尘浩给碰上呢。
如果小苟知道尘浩这样想的,不鸣冤,铁定打死他,故意窃听别人机密信息。十多个平方的厕所回声挺大,小苟刻意压低了声音,走到男厕特有风景区——尿槽尽头,这是一个死角,不过对过去两米恰好是尘浩藏身的坑位。
无巧不成书,小苟挖空心思不惧混合超高浓度的尿素,躲在尿槽尽头。谁知千算万算却正合尘浩意愿,倘若站在洗手池边,即能看到外面进出行人,又不用闻杂味。搁着好几块石膏板,按这说话分贝,尘浩要想听清楚,也得走到他跟前才听得见。
好歹小苟用的手机也是进口货,怎么信号这么差,无奈之下开启免提,骂骂咧咧道:“啥破玩意儿,口口声声说水货,友情价收老子五百二,指不定是翻新机。”
免提一开传出嗡嗡朗朗的猪憨,回音都有了!尘浩捂住耳朵想不听都难。朱戈嗓门比母猪被骑的哀嚎还震耳欲聋:“苟枸啊,这些事你看着办,最后通知我一声不就完了吗。咱俩啥关系用得着搞得兴师动众吗!”
尘浩这是遭了什么孽啊,起鸡皮疙瘩的事全都撞上,一句天篷猪哥哥不够,还来个福实小狗狗,再来一声医师!全身冷汗……尘浩联系起南湖台热播‘寒剧’里的情节。天啊…天理难容啊!
苟枸‘甜蜜’一笑:“大事还是你拿主意,我想呢,抛点盈头小利给毒人,让他多招募些毒人运货。咱们管着货源进口,只需每月交足规定份量,多余的我们可以散买挣外块,如今这儿有个安全的场子,先下手霸占。有把柄在手不怕他不就范。”
事情原委都没弄明白,苟枸已经挂掉电话回包房去了。尘浩听得云里雾里的,啥毒人,什么安全场子,又有啥把柄,搞啥名堂!
尘浩还是留了个心眼,正直多事之秋,什么风都刮起来了,安全,卫生,查毒。可别节骨眼撞枪口上,得不偿失。
大力宣传和贴心服务下,娱悦会所的名号在Q市渐涨!总算没有辜负尘浩的一片苦心。会所走上了正轨,心情也好转了。早上驱车赶往会所。
途中,尘浩夸奖道:“我听说很多客人都是冲着你的手艺来的,有了你的加盟一切都事半功倍。”
楚菊嫣然一笑:“我没那么大功劳,这都是会所设施完善的结果。”这一笑有些牵强,因为楚菊感觉会所越来越鱼龙混杂,透澈来说是蛇鼠齐聚,没有原来的清新安然。
楚菊有些担心,欲言欲止。尘浩此时早已被喜悦泼了猪油,心和眼睛啥也看不见了。
小苟一直在会所里转悠,个把月从未间断,不过他还算老实没啥出格举动,尘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
刚停好车,小苟就献媚跑来开车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尘浩笑道:“我还以为车门坏了,原来是你动了手脚啊,吓我一大跳,真意外啊。”小苟脸皮厚得和城墙并肩!这点话无关痛痒。
和这些人打交道,不能心慈手软,他们顺杆爬的本领可达砖家级别。
开门见山,尘浩不认为他会无缘无故开门,直奔主题:“说吧,找我什么事,涉及钱的一切问题免谈。”和狗谈肉包子,必是有去无回。还不如遏制在源头。
小苟依旧装出讨好的微笑,说道:“咱不是来借钱的,陈老板也知道金融危机蔓延全球…”
打住!尘浩诧异的瞄向小苟,危机关黑涩会屁事啊,难道还牵扯出通货膨胀!
扯淡扯过头了,小苟在尘浩的打量下心里发毛,还是硬着头皮充砖家:“银行利率调整太快,失业率………总而言之泰哥让我们出来找工作!您看我以前也在这儿干活,熟悉业务。能不能在您手下干点什么。”
尘浩最近是有招人的想法,会所步入正规后明显感觉人员不够。小苟一直在会所转悠谁知什么时候搞点小动作呢,还不如招到麾下,一举一动都在眼皮底下。
尘浩说道:“我给朱老大一个面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让我知道你在里面胡作非为,别怪我没提醒你。”
小苟哈腰感谢,心生感叹:砖家,谁不会装呢。
楚菊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待小苟离开后楚菊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不该让他进来,我老是觉得他会带来危险。”
尘浩说道:“或许吧,但让他在暗处搞破坏,我们防不胜防,还不如这样盯着他。你说呢。”
楚菊叹了口气:“也许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