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是怕留疤吗?
“放心吧,我制的药,不会留疤。”
江青梧笑笑,女子都爱美,怕留疤也正常。
谢烟景埋下头,没再说话,她说的不是这个,她也不是怕留疤。
江青梧用布条沾酒,细细擦拭着伤口,酒精杀毒,但碰到伤口还是钻心的疼。
感受到谢烟景的强忍,江青梧朝伤口轻轻吹气,也只能这样减轻她一点疼痛。
谢烟景的睫毛不自觉颤了颤。
上了药,又把伤口细细包裹起来,谢烟景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小的汗。
“多养两日,回京也延缓吧,肖不言已经飞书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江青梧看着谢烟景的眼睛一直停在酒坛子上,皱了皱眉,“也不可以饮酒。”
谢烟景瞬间蔫了。
“好了,营里还有士兵需要换药,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看着江青梧即将踏出营帐,谢烟景不自觉叫住她。
“江青梧。”
江青梧回头看着她。
“何事?”
谢烟景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到最后吐出一个:“谢谢。”
“我收下了。”
谢烟景想着,可能回京,她俩就会再无交集。这一声谢谢,总该是要说的。
时间过得很快,江青梧照顾着谢烟景,待到回京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肖不言带着部队先行回了京,忙着回去禀告喜讯,顺便做好迎接谢烟景的准备。
谢烟景回到京城时,已经是一月后。
肖不言早早在城门口骑马迎接,和他一起的,还有要带谢烟景面圣的公公。
江青梧跟着书瑞一起骑马走在后面谢烟景后面,还好,皇宫外,并无人认识她。
城门上的昭嘉二字刺眼得紧。
进了城,街道一片繁荣,小贩叫卖声络绎不绝。不禁应了那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如果不是见识了城外的尸骨皑皑,她也会被这繁花似锦迷了眼。
江青梧像个小孩一样东瞅瞅西看看,与书瑞叽叽喳喳。
谢烟景要进宫面圣,同时带着的,还有江青梧。知道江青梧是江妃时,书瑞一脸震惊,她的小梧姑娘,怎么就变成了江妃。
谢烟景打了胜仗,朝中皆是阿谀奉承,太守这两天收礼收到手软。谢烟景没去朝堂,只说受了伤,需单独见圣。
御书房内:
“微臣见过皇上。”谢烟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却低着头。
“爱卿平身。”不屑的声音传来 ,同时还伴有女人的娇笑。
谢烟景抬起头,眼里映出男子模样,看得她晃神。
御书房桌案之上,身形修长的男人靠着椅背,一身慵懒,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情绪,眼底透露疲惫,一身里衣半敞开,说他是皇帝,不如说是浪荡子。
周围四五个女人靠在他身上,有人捏肩,有人捶腿,其中更盛者跪在他前面,用手剥葡萄喂他。看得谢烟景一阵恶寒。
上一世进宫后,她和他并无半点夫妻之实,没有半点感情,与江青梧玩闹算是唯一一点乐趣。这一世,她要的,可不止百姓安定。
“你们先出去。”司鸣哲开口了。
“是。”周围的女人马上起身退去。转眼,房里只剩谢烟景与司鸣哲。
谢烟景站起来,目光直视司鸣哲,不理朝政也就罢了,还如此荒淫无度,不知收敛。
谢烟景手紧紧握起。但是未多言语一句。百姓困苦无依,而皇帝却还在酒池肉林。
“不愧是太守之女,夺回城池,朕很是欣慰。”